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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人身上……
后果不太敢想。
而这两人虽然蓄“力”方式不同,目的却很相似。
方棋莫名想到了寅迟。
寅迟体内的那些阴煞之力从何而来?
如果真如他所说,他是被某个心怀不轨的人当成了试验品,试验的目的是什么?
叶千瑜和现在出现的影鬼也是试验的一环吗?
方棋下意识拧眉,然后转头看向窗外。
想起寅迟的时候,前面所有的思考就像断了线,后续占据大脑的好像就只剩了恍然被他想起来的那个人。
他主动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顺便打开了微信,没有任何消息。
寅迟这会儿还在书店里赶制罗盘。
方棋对阵法不太了解,但也知道在一块小小的罗盘上绘制阵法是一个细致活,灵力也好阴气也好,对力量都需要精准的操控。
寅迟真的没问题吗?
他犹疑了一会儿,主动发了条消息过去。
消息回复很快。
【寅迟】:完事了,马上就回来。
方棋:……
他盯着“回来”两个字看了一会儿,心底好似被什么东西戳了一下,回头看了眼公寓门。
门是开着的,不用特地去打开了。
心里有了底,他紧绷了一天的心神一松,困意很快上涌,总共就巴掌大一块地方,起身一迈步就能上床,但他却连这一步都懒得迈,身体前倾往电脑桌上一趴,闭上眼意识就被拖进了一片昏暗里。
寅迟推门进来时,看到的就是人坐在电脑桌前,枕着双臂已经熟睡过去的样子。
他轻声掩上了门,缓步走上前。
桌上的人睡颜平静,只露了半张脸在外,灯光打在他脸上,印出立体俊逸的轮廓,他呼吸很浅,却睡得沉稳。
寅迟没叫醒他,直接将人从椅子上抱起。
他动作很轻,本来是不会把人惊醒的,奈何家有蠢娃,坐在床头柜的傀儡娃娃不知道哪里来的自信,见他抱着人走到床边,在他正要把人放上床时,居然先一步跳了上去,张着双手打算帮忙把人接住。
寅迟:……
他一道阴气甩过去,将没有自知之明且多事的娃娃拍到一旁,再把人放上床时,那人后背刚接触到床面,人就睁开了眼。
睡意朦胧的眼睛眨了一下才恢复清明,随即眼睛的主人微微一怔。
寅迟便笑了,干脆把人放好,双手撑在他脸侧,自己也覆了上去,以相当暧昧的距离看着他说:“这么惊讶干什么?不习惯吗?”
方棋不置可否。
寅迟又道:“那你可得习惯一下,因为这种时候以后还会有很多。”
……
第090章亲昵
方棋在有人进门时就已经察觉了,只是来人气息很熟悉,自我保护机制未触发,他又确实很困,索性懒得睁眼。
起先身体被人托得很稳他还能继续睡,但被放上床时身体较长时间的悬空,怪异的失重感让他没法继续好好睡,只能睁开眼。
入目是已经看过很多次的脸,他逆着光,阴影下的眉眼并不清晰,一双雾色的眼睛却深邃又宁静,像摄人心魄的鬼魅,又透着说不出的神性。
方棋抿住了唇。
他确定有点不习惯。
不习惯被人抱上床,也不习惯仰着头盯着人看。
近距离和眼前的人对视了一会儿,他直接问:“要接吻吗?”
寅迟:“……”
他们鼻尖相抵,他又轻轻蹭了一下,无奈道:“你是不是不知道害羞两个字怎么写?”
方棋:“知道。”
“……”
寅迟又一次被噎住,好一会儿才说:“那你可以不这么公事公办吗?”
这次轮到方棋愣住。
这件事不管从什么层面上来说都属于私事。
他看起来是在公事公办吗?
像。
没有丝毫波动的表情也好,躺平放松的动作也好,都像是在完成一项无关紧要的工作一样。
寅迟几乎是有点幽怨地看着他。
方棋被他看得有点心虚,但他不知道怎么样做出一个害羞的表情,他眨了一下眼:“那不做吗?”
寅迟:“……”
他的字典里不仅没有“害羞”两个字,也没有“学习”两个字。
做不来学不会的事情居然打算直接放弃。
寅迟叹了口气,“换个姿势吧。”
方棋:““?”
他脸上茫然之色一闪而过,紧接着他垂放在身侧的双手被人抬起,环住了身前那人的脖子。
那是一个主动拉近距离,亲昵又纵容的姿势。
好在人有很多东西都是无师自通的,察觉到他的愣怔和微微变得僵硬的身体,寅迟心满意足地低头,抵住了他微张的唇。
凉意袭来的瞬间,方棋被摆放上去的双手下意识地收紧。
他有这方面的常识,但实践经验为零,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在升温,他总觉得寅迟这会儿的身体比平时接触到的温度更冷。
间隙中他缓缓睁眼,晃眼的灯光下,他看到了寅迟周身再次开始浮动的阴气。
他回应的动作微顿,心想是不是肉.身和灵魂属性相反,所以生理反应的特征也是相反的,比如他的身体变热,而寅迟的身体在变冷。
这个念头极速闪过脑海,又被某人一个动作沉入了“海”底。
宽松简易的T恤衫挡不住寒意的入侵,不轻不重的力道像是在提醒他继续,又像是提醒他不要分心。
方棋便收拢了所有思绪和被迫营业的两只手,配合他接了一个相当绵长的吻。
城市里今晚遍布了忙忙碌碌的鬼差和术师,警局也在加班加点地查监控,方棋人在公寓,心里却惦记着影鬼的事,他有心想同寅迟说点什么,想到刚刚才被控诉过“公事公办”,想说的话又咽回去了,小幅度地平复着紊乱的呼吸。
他的手从寅迟脖子上滑了下来,改为抵在了他胸口,后又被十指交错地扣住。
寅迟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看他微阖带上迷蒙的眼睛,看他在灯光晃照下轻轻颤动的眼睫,和他已经充血带上了艳色的唇……
这些都是人为染上的变化。
他神色始终淡然,脸上连红晕都没有加深半点。
寅迟眸色微深,刚刚因他被迫带起的那点儿反应带来的心满意足以极快的速度消耗殆尽,欲壑难填的不满又从心底冒了出来,他重新俯身,轻吻落在他的额间。
这次他全程睁着眼,滑过眉心,鼻梁,侧脸,最后落在唇上。
方棋也睁着眼,不明所以地看着他这本末倒置的亲法,放任他压在自己身上起腻。
寅迟知道这种放纵也是独属于他一个人拥有的特权,他应该知足,却总有一种不知道拿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