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成无依无靠的孤儿。
——聪明人都擅长推演局势,也都能很坦然地接受并复盘自己的失误。
当然,他们也很擅长人情往来和利益交换。
泉父和妻子只交换了一个眼神,就温和地接话道:“太宰先生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地方,可以直说。”
哇,真的干脆利落。
太宰笑容真诚了几分。他喜欢和聪明人交流,因为对方不用连哄带骗就会往坑里跳。
——这一次,可不是还了人情就能解决的事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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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在异能特务科的安吾看着面前的情报资料,陷入沉思。
这份情报上推演着两种只有论坛成员才能看见的可能。
“透露”or“不透露”
安吾在每种可能的后面详细罗列了各种利弊,这样有助于他理清思路,在摒弃犹豫后做出正确的选择。
正想着,他听见耳边一阵特有的叮叮咚咚声。
【“泉xx(父)”已满足论坛标准,是否招募?】
【是(3票)/否】
【“泉xx(母)”已满足论坛标准,是否招募?】
【是(3票)/否】
间隔3分钟后。
【“泉镜花”已满足论坛标准,是否招募?】
【是(3票)/否】
【全票通过】
坂口安吾:“???”
Hello?
这论坛是什么无门槛团建俱乐部吗?
第23章以酒会友
想找到行迹飘忽不定的太宰治很难。
但是如果是大部分时候一起行动、但是又要分出点时间照顾孩子的织田作之助的话……很容易。
织田的路线非常固定,每周末除了去敦的孤儿院绕一圈,还会借异特科的掩护,去安全点看自己的五个养子。
这一整天,织田身边都会固定五个小尾巴。适龄的孩子们背送去了学校,周末他们就会缠着自家监护人分享学校生活。
性格最为内敛谨慎的幸介捧着书,在织田耳边小声交流着一件奇怪的事。
“今天我们遇到一个戴着眼镜的奇怪叔叔,”幸介掏掏口袋,“他给了我这张纸条,还塞了一包糖,但是我没有吃,全扔掉了。”
织田接过纸条,眼神微凝。
“…做得对,不能乱吃奇怪的叔叔给的东西,”男人严肃道:“很有可能是坏人,下回不要搭理,直接绕开。”
在Lupin等待的怪叔叔安吾打了个喷嚏,怀疑自己可能最近加班到免疫力下降。
“今天还是要老样子,三杯酒吗?”店长兼调酒师看着面前眼神疲惫的社畜老顾客,眼神同情。
安吾:“呃嗯,先…三杯吧。”
自从太宰治叛逃、沸沸扬扬闹了一阵之后,这里已经不是搜查的重点了。Lupin店长不仅回归了还骚操作了一把,把太宰治、织田作之助和坂口安吾的合照,直接钉在了大门口的软墙上。
织田也很久没回来了,在门口看见这照片的他定定站了三秒,才朝吧台走去。
坂口安吾往织田身后探了两眼,确认男人是只身一人来的。
他推了推眼镜,盖住自己有点失望又有点庆幸的表情。
织田靠着安吾在台子前坐下,很自然地拖走了三杯里那杯冰球威士忌。
两个人刚开始的几分钟只是并排坐着,默默喝酒,没一个人说话。在这令人害怕的安静中,Lupin老板僵着脸擦拭玻璃杯,在心里疯狂思索无声息闪人的方法。
“谢谢。”织田先开口了。
男人开口打破僵局的那一秒,其他两人同时松口气。老板跑路,安吾咽了口唾沫。
织田继续,“任务完成了,积分你也能调用一部分。”
“啊,嗯,”安吾这回开始冒汗了,“我只换过「咒灵操术」,四级咒灵很好用。”
“我看见了,”织田顿了顿,“你还研究出了[视野]的技巧…很厉害。”
安吾挠了挠侧颊,“……也没有,只能维持很短的时间,不然会头晕。”
织田眼神沉静,安吾视线也别向另一侧。两人曾经是无话不谈的亲密友人,就算当下有心修复关系共同合作,
也许不止他们俩,包括没到场的太宰,都需要一点时间。
“太宰他…不想看见我吧?”安吾捏了捏眉心。
织田晃晃玻璃杯,发出轻微的碰撞声。
“也不算,今天这一次是他跟我们分别递的话。”
只是太宰说着要组局,临近见面又借口有事消失了。
织田感到有些抱歉,“这件事我没有立场去劝说他。”
“不不,我理解的。”安吾连连摇头,话锋一转,“太宰不在的话,或许…我们也能交流一些不太方便的观点,毕竟你知道的,”安吾苦笑一声,“我们的思维太容易被他牵着走了。”
关于这点,织田并没有否认。
和有过罅隙的朋友相处尴尬怎么办?两个人不约而同选择谈正事。
“我用暗示的方式向长官请示了,”安吾道:“最后我们决定采用扩展人数的方案。[论坛]运行的底层逻辑就是滚动积分,集思广益之下,说不定能更早解开它的真面目。”
“这也是太宰的意思,”织田颔首,“在这方面我们会全盘支持。同时,针对另一个咒术世界的调查结果,也可以互通有无。”
和织田作之助交流,能让坂口安吾有非常奇异的安心感。
安吾回想起之前他和太宰的谈判,当他像今天一样提出要让异能特务科的能力者加入论坛的假设时,前Mafia干部只是不动声色地笑了笑,指向束缚中的某个已经存在的条件。
“可以啊。”太宰语气懒洋洋的,好像在说我早就给你开条件了、你怎么还搁这问来问去的。
安吾的脑子里顿时出现7个字——事出反常必有妖。
太宰治主动给出的条件,有那么好拿吗?会不会暗中已标好了他无法承受的戏码?
但坂口安吾想不通这家伙会酝酿着阴谋。
能被异能特务科委派来做卧底,安吾本人智商不低。连他在交流中都遇到这等心理压力,可见其他有资格和太宰谈判的可怜蛋们都承受了什么。
“太宰他,最近在做些什么呢?”安吾犹豫着开口。
织田定定地望了对方一眼。
安吾:“这句话该我亲自问他,是吗?”
织田不置可否,只道:“其实我也不太清楚。”
“……你就这样随他去吗?”
“啊,是这样的。”
织田语气平静,如果非要有什么情绪的话,反倒释放出某种乐观,“和你们的种田长官尝试接触,对他来说已经在慢慢地改变了吧。”
安吾无奈地笑着摇摇头,“我以前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