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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在五分钟内快速有序的完成了安排。
整个队伍十四岁以下六十岁以上共五人,重伤昏迷两人,重伤恢复期一人,轻伤恢复期十一人。
这些人挤一挤,救护车后车厢和装甲车车厢都能坐下,再来是成遇和温柔,他们两人伤都没好,驾驶区还有座位,没必要步行淋雨。
温柔进装甲车后车厢,顺便协调车厢内纪律。
驾驶区进阿文和成遇,阿文腿伤快好了,开车没问题,而且他对车子熟,队里开车他最稳。
救护车驾驶区由对方队伍自行安排两人,如此一来,剩下需要步行的大约还有三十多人。
所有人的雨具加起来大约二十件左右,够是肯定不够的,不过刘爽和韩澜并没有强行规定一定要把雨具让给身体较弱的人,基本都是自愿原则。
自己有雨具就穿,愿意让人别人就让,不愿意就不让。
队员同样如此,并不因为谁是救援人员或是部队人员,就非要做牺牲奉献的事,现在大家都被困在这里,人人都是幸存者,自己的命同样是命,先救自己才能继续救别人。
不过幸好这几天温度回升了,此刻外面的温度大约在十三到十五度之间,稍微有些冷,但毕竟不是刺骨冰凉的寒冷,不少人的衣服都防水,把兜帽拉起来,忍一忍就过去了。
舒馥和姚若云也是这么打算的,她们的背包最近拿了不少东西出来,不适合继续拿出全套的雨衣雨裤。
但她们身上的冲锋衣裤是之前成遇给的,尺寸大,有大兜帽,防水效果一流。此外滑雪镜一样可以挡雨,防雪套可以从靴子套到膝盖,原本是防雪的,如今用作防雨效果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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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分钟后,两支队伍整装出发。
救护车开在最前面,如果一路顺利过了河,他们会先行加速前往救援点县城,先找到医院或是诊所,安置车上的重伤员。
步行的人走在中间,装甲车押后。
成遇在车子驶动前,从副驾驶座上下来,他让齐开上了车,齐开擅长电脑,体力在队里是最弱的。成遇自己则拉起冲锋衣的兜帽,走在了舒馥后面两步的位置。
再后面,走在刘爽旁边的韩澜啧了一声:“他让齐开坐上车干什么,真心疼就该让那小丫头上车啊……”
刘爽给了他一个“你懂个锤子”的眼神,开口都懒得开。
舒馥和姚若云的防水背包都背在了身前,方便她们随时“拿”东西出来,不过她们两个背包看着大,实则里面没什么重的东西,背着也不累。
随着救护车缓缓驶出,众人也从躲避多日的隧道里踏出脚步,连续三天的暴雨,让外面的世界大变样。所有幸存者过来的时候,外面还是冰天雪地的寒冬,如今外面又成了水的世界。
山路一侧的岩壁上,有数道水流正哗哗的朝下淌着水,都是上方山岭间未来得及泄去的雨水,仿佛瀑布一般,流下光秃秃的岩壁,流经他们所在的山路,朝着另一侧的崖坡而去。
崖坡之下,原本水面很低的银沙河水位也暴涨了数米,哪怕不探头出去,也能看到翻涌的河水,正从西北向奔腾而来。
到处都是雨水和水流的声音,吵杂一片。
而他们一路北行,朝着银沙河的上流而去,这是条漫长的转移之路,加上还在下雨,大家都走的很是艰难。
但对舒馥来说,现在步行远比坐车要安全的多。
银沙河是三区分界线,隔开了西洲省、香洲省和西南高原。
她不知道自己的边界线在哪里,她也一直在猜测最后百分之五的进度条会以什么样的任务形式呈现。
滞留在隧道的这几天,因为和刘爽韩澜他们朝夕相处,她又见到过对方两次白色光条的闪现,进度并不快,刘爽还有四分之一才会走满,而韩澜还有三分之一。
舒馥分析过他们两人和姚若云三人的区别,感觉白色光条应该和对她的信任值有关。
他们毕竟是战士,是军人,要获得他们百分百的信任值,确实不可能像陈法、卢政和姚若云那么简单。
更何况,在他们觉醒并表露出自己的立场之前,她也的确没办法毫无保留的对待他们。这种有所保留,从前卢政、陈法和姚若云或许不会在意,又或是根本不会觉察,但他们不一样,他们的直觉更敏锐。
所以,又要有所保留,又想让对方的白色光条快速走满,这原本就是悖论。
所幸舒馥对此也并不着急,她很清楚,目前唯一重要的就是早日把木筏升为5级,她有预感,当木筏升为5级的时候,所有一切将会发生质的飞跃。
一个多小时后,冒雨跋涉的众人经过通向省道和蔚县方向的岔路口,继续沿着蜿蜒的峡谷山路朝前走。舒馥借着背包掩饰,偷空看了眼地图,这个岔路口应该是这条山路附近唯一的路口,下一个距离最近的路口就是50公里外的过河大桥。
两个小时后,他们顺利抵达了第一个桥洞,休息二十分钟,啃过压缩饼干喝过水之后,众人再次上路。
下午的这段路便有些艰难了,因为雨势转大,风也大了起来,雨水一波一波的打向众人,身体就算了,反正本来就被淋的湿透了,主要还是脸,他们是迎着风的方向走的,雨水模糊了他们的视线,灌入他们的口鼻,让他们连前面的路都看不清清楚。
一个小时后,风越来越大,走在幸存者最前面的小个子队员高山回头给大家加油打气,后面,成遇小队步行的队员都大声应和了几句。
其实蔚县救援队的队员和幸存者们都清楚,如果不是因为他们,对方这支精英小队即便失去一辆车子,剩下的另一辆装甲车也足够载上他们所有队员和那两个女孩轻松上路。
如果他们不想,他们完全不必理会这支老弱残兵,食物是他们分给大家的,燃油也是他们共享的,即便临出发前那个面色漠然的女队长一再提醒,人人都是幸存者,没有哪个救援人员和部队人员有义务去做牺牲奉献的事,让所有人先救自己。
可她同样没有坐进装甲车,而是和其他队员一样,把位置让给了伤员。
他们心里非常清楚,他们这些人就是挂在这支小队身上的拖油瓶,对方就是在牺牲自己保住他们的命。
“谢谢……”风雨里,有人声音梗塞的开口。
有第一个就有第二个,很快,幸存者的声音大了起来,有人说谢谢,也有人互相打气加油。
在互相鼓励的声音里,众人再次斗志昂扬,努力加快了脚步。
舒馥和姚若云其实也走的很累,但现在毕竟不是从前和平年代,这一年多,两人都有所经历和成长,很快也在周围人的鼓励声中重新调整呼吸和步伐。
“大约还有一个多小时,会抵达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