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璟无视了刘建国和何建强的傻样,说完这一长串话,他给自己倒了杯茶,在两人的注视下面无表情的喝了一口。
刘建国先回过了神,口中忙问道。
“不是,邓哥,你刚刚说的都是真的,不是逗我们两玩的吧。”
邓璟放下了水杯,语气自然的道。
“你可以去打听打听林家业是不是上周三去了少年宫,还有营房村我买石头的那户人家,小孩被烫伤了,住院住了半个多月,今天还在医院。”
“这事,整个营房村都是知道的,你们去问一嘴就知道我说的是真是假了。”
听见邓璟这么说,刘建国两人终于有些相信邓璟说的是实话,但这事处处透着诡异,不,应该说透着神异,
于是两人忍不住纷纷开口追问。
刘建国问,
“那户人家的孩子,烫伤了?你买的玉是他家花盆里的?那玉切开活脱脱就是为度母而生的?这也太神乎了吧!”
何建强问,
“那块玉多少钱啊?长什么样,怎么就是专为绿度母生的?”
“你怎么去芙蓉村找雕刻师傅,那里的师傅雕出来的绿度母能卖得出去吗?”
刘建国显然不知道芙蓉村是什么地方,听见刘建国的话,他先看向了何建强。
“芙蓉村怎么了,那里的雕刻不行吗?”
邓璟听了他们一堆问题,只回答了一句话。
“玉我两万块收的,那个雕刻师傅,林家业曾经想花两千块一件的工费请他帮忙雕刻绿度母,那个师傅没同意。”
一句话落下,何建强的嘴巴又差点脱臼了,刘建国则开心的拍掌大笑道。
“哈哈哈哈,邓哥,你今天说的要是真的,回头我爸那朋友要是真看中了你这块,他林家业不得呕死。”
“到时候,哈哈哈,他要是再知道你之所以会雕刻绿度母有一大半因素都是因为他自己,他还不得气得跳脚!”
何建强和林家业没仇,不懂刘建国的笑点在哪里,只顾追问邓璟。
“阿璟,芙蓉村什么师傅这么牛掰,能让林家业花两千块请他。”
……
三人的饭,因为邓璟的一番话,吃得热火朝天,气氛热烈。
另一边,林家业等刘建国走开,铁青的脸色强挤出一个笑容,招呼周大师接着吃饭。
在他挤出笑容后,陪桌的朋友立刻有人找着话题暖场子同时给林家业找补。
“周大师你别听刚才那小子瞎说,林哥对朋友那可没话说,我们几個……”
“刚刚那个小子,他是我们悦城珠宝协会副会长的儿子,我们会长和那个刘副会长不太对付,那小子是故意抹黑……”
林家业在一旁,冷着脸越听众人的话,脸色越黑,半刻钟后,他突然将手中的杯子毫无预兆的嘭一声摔倒了地上。
玻璃容器清脆的碎裂声里,一包房内五个人立时噤若寒蝉,全部看向了他。
林家业看向了周大师,脸上却咧出了一个虚假又热情的笑容,就仿佛刚才什么事都没发生,摔杯子的人不是他一样。
“周大师,雕刻绿度母的事情就拜托你了,我突然想起来还有点事,我先走一步。”
然后他将脸转向了陪席的朋友,脸上依旧挂着笑。
“你们帮我陪陪周大师。”
那四人立刻不迭声答应。
“林总你有事先去忙。”
“放心我们一定陪好周大师。”
周大师则微直起了身子,看样子是想要起身送送林家业,但林家业吩咐完便转身开门径直走了,再没有给包房内众人一个目光。
周大师微挺的身子,重新落回了凳子上,看向林家业的方向,脸色微僵,但很快趋于正常。
屋内的人,等林家业一走,气氛瞬间轻松了许多,有人立刻站起来给周大师敬酒。
……
林家业开着他的桑塔纳2000行驶在乡村乡村公路上,一阵狂轰后,他一拳砸在了方向盘上,脸色扭曲得吓人,咬牙将心中的话,发泄一般,自言自语的说了出来。
“刘建国!我一定要将伱踩在脚下,让你知道得罪我到底会是什么下场。”
“这个绿度母只是第一步,终有一天我会吞下你们整个刘家。”
…………
当晚刘建国三人都喝了点酒,刘建国喝了酒还想开车送邓璟回家,
这个时候的酒驾查的不严,喝酒开车不算什么,甚至还有出了车祸,往身上泼点酒,想要借醉酒驾驶脑子不清楚不是故意为之的理由以减轻处罚的现象出现。
邓璟后世重生回来的,深知酒驾的危害,好说歹说,劝得刘建国先将车停在了得月楼,让酒楼帮忙叫了辆出租,由出租车分三地送了他们三人回家。
邓璟回到家的时候,小团团又去隔壁邻居哥哥家串门去了。
最近龙国七套,新闻联播后正在播放小蜜蜂找妈妈的动画片,团团很喜欢看,每天掐着点的去蹭邻居家的电视看。
邓母带着小团团去的,
邓璟回家的时候,家里只有邓父邓林才在拿那个铡厕纸的的铡刀,铡烟丝。
邓林才半生穷苦,从没过过手中有闲钱的日子,他舍不得买过滤嘴香烟抽,都是去杂货街的菜市场花一两块钱,买一大卷晾干的烟叶子,回来自己慢慢的铡。
等铡细了,装在一个大的饼干铁盒子里,拿个小铁盒装上一些烟丝和白纸,要抽的时候拿张白纸卷着烟丝直接抽。
邓璟重生过来后,邓林才还是第一次铡烟叶子,看见邓林才在铡烟叶子,邓璟想起上一世邓林才是因肺癌晚期,发现不及时去世的。
他一直怀疑邓父的肺癌和他多年节俭,抽烟只抽这样的烟丝有很大关系。
劝邓林才戒烟是不太可能的,那么多年的老烟枪,要他戒烟比让他不吃饭还难。
邓璟见到老父亲在铡烟叶,瞬间有些愧疚,
重生回来一直忽略了父亲,既然劝父亲戒烟不太可能,他早该给父亲买些带过滤嘴的卷烟回来。
望着昏黄灯光认真铡烟丝的老父亲,刚回到家的邓璟没有上前打招呼,而是转身又出了家门。
十多分钟后,邓璟提着两条硬盒红塔山返回了家门。
之所以买这个烟,是因为这烟邓林才认识,而且这烟有点贵,十二块钱一包,一条一百二。
既然劝父亲戒烟有点难,那就给他搞些贵的烟,以邓父的脾气,那么贵的烟他多半舍不得抽,一旦手里只有这个烟,他抽烟的频率应当就会降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