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孟苡桐被他环住腰,整个人都被轻而易举地单手抱起,往里走。
他们齐齐抬眼。
终于看到了沙发上那散开的一堆V领内衣。
宋弈洲的神色僵硬了一秒。
“......”
孟苡桐想死。
作者有话说:
宋弈洲:想死加一。
孟苡桐:你死什么!
宋弈洲:宝贝儿身材太好。
孟苡桐:死吧你!(流星拳。
这不就开始了吗!
第21章雾散
眼疾手快,孟苡桐反手就两只手拍在他眼睛上。
没控制好力度,“啪”的一声,宋弈洲的呼吸加重,他的双唇,还似有若无地贴着她被风吹凉的掌心。
孟苡桐几乎是在一瞬间被他发烫的气息烧了四肢百骸。
她想缩手,宋弈洲却先她一步地抬手扣住了她手腕。寂静间,他慢慢地掌心覆盖上她手背,将她指尖的每一点冰凉都驱散。
两个人心的温度都在变热。
他低声喊她:“桐桐。”
孟苡桐眼睫微颤,没出声。
宋弈洲说:“我们结婚了。”
不言而喻的发展,他们结婚了。
孟苡桐的心跳加速。
宋弈洲轻笑问她:“结婚代表什么?”
孟苡桐强压下波动的情绪,淡声:“结婚能代表什么?”
“结婚代表,亲密关系的开始,”宋弈洲漫不经意哄她,“不过我们还是例外。”
孟苡桐被他噎的说不出话。
但气氛渐渐失控,变得暧昧。
暖调的灯光笼罩他们身上,他们的身影映在不远处高大的落地窗上,孟苡桐几乎就是悬空的姿势,被宋弈洲抱着。
就像抱着藏在心里太久的宝贝儿,宋弈洲的手也没发颤任何一下。
是直到宋弈洲慢慢把她放下,孟苡桐脚踩实地面。
她才后知后觉自己刚才和他的姿势,脸还是不争气地腾的一下就红了。
“太轻了,”眼前男人没有要拿下她手的意思,甚至是没有冒犯地说,“抱着都觉得瘦,一直以来都不好好吃饭?”
她知道他这是在转移话题,不让她尴尬。
但孟苡桐还是轻轻碰了下他眼睛,小声说:“谁说我没好好吃,明明是你自己力气大。”
近乎嘟囔,有点儿不满他这么直白的小意见,宋弈洲笑了,游刃有余的,反问:“那现在要带我去哪儿?”
“什么?”孟苡桐抬头。
宋弈洲扬了下眉,提醒:“是要我在这里睁眼的意思?”
“不是!”孟苡桐急着反驳,一只手遮着他的眼睛,一只手已经牵住他衣袖,要把他往房间的方向带。
但宋弈洲很快就顺手勾住了她手腕。
细腻光滑的肌肤,独属于他的温度,从手腕蜿蜒绕进掌心,带着指尖轻擦而过的酥麻,他扣住了她五指,是自发主动的十指交扣。
孟苡桐心快,就连前行的动作都僵住。
“怎么不走了?”宋弈洲的嗓音里有散漫的低笑。
孟苡桐听的耳朵发麻,但好像这样的暧昧,有自带定力的蛊惑。她没了挣开他的心思,只是牵着他往前走,到房间门口。
她开门,他往里,耳边是她急促的低声:“我很快就好。”
说完,他蓦然松手,她挣脱转身。
光线黯淡的房间,点到为止的暧昧让两个人浑身上下都像过了一场惊心的电流。
孟苡桐很快就人去了客厅。
而宋弈洲还待在这个朝东房间里。
他夜晚的视线一向极好,无光都通透月色的采光好地方,孟苡桐留给了他。
只是因为和以前一样,她说她不喜欢光线太亮的房间。
就连她之前租的那栋702卧室房间都是背阴的。
但她向来喜欢温暖的东西。
她讨厌阴冷潮湿。
环视了一圈,除了最简单的床、衣柜、电视还有没挂上他们结婚照的墙壁,宋弈洲明显能感知到东侧的房间比西面的阳台面积都要大,等同于西边的侧卧是和客卧等同大小的。
宋弈洲等她收拾好,再朝自己走来的时候,很直接说:“你想搬来和我一起住?”
“什么?”孟苡桐起先没听懂,手上还拉着一个小型号的行李箱,里面行李被她塞得满满当当,她一头雾水,指着西侧,“我有自己房间了。”
就是这间斜对面的西边侧卧,宋弈洲扫了眼,说:“我委屈你了?住这么小的地方?”
宋弈洲不是没去过孟苡桐之前住的那个家,也知道当初702就算面朝西,她的房间也足够是现在这间东侧主卧的大小。
欺负她睡小的,这种事情宋弈洲做不出。
而现在,他想到背阴房间的问题,脑子里就会浮现出曾经不太好的画面,连带着情绪也一并压了下去,宋弈洲说:“不想和我睡,就自己收拾好搬过来。”
“我明早还有训练,晚上睡不了几个小时,侧卧就行了。”他说,“你先搬。”
孟苡桐欲言又止的,还想说什么,但一看宋弈洲那个表情,到嘴边的话还是压了回去。
她没多闹,最后点了头,说好。
纵然结婚的实质在消磨他们之间的隔阂,但很多事的缓和,依然需要时间。
孟苡桐东西很多,但搬只花了不到四十分钟的时间,就是因为宋弈洲明早还有训练,她不想耽误他太多的休息时间。
一搬好,她就以还有公事处理为由,先回了房间。
他们进房间都有随手关门的习惯。
彼此了解,所以宋弈洲那边很快也关了门。
待在这个朝东的房间,孟苡桐说不出心里什么感觉,但就是看着连夜晚都光线明亮的室内,她试图关灯去藏匿这种鲜明的亮,心眼还是控制不住地变得酸胀。
不想去想曾经的那个回忆。
她疲惫地身子往后一躺,人就倒在柔软的床上,夜晚了,困意渐渐来袭。
整个家都没有什么动静,很快静谧取代清醒,孟苡桐还是睡着了。
她原以为领证的今天,她会情绪异样到睡不着。
但真当梦境来袭的时候,她才发觉,有时候,或许连梦境都存在比现实真实,发人深省。
梦里,她还是那个十七岁的孟苡桐。
是那个格外冷的初冬,淋着蒙蒙细雨,一身华颂附中蓝白校衬,只套了件松垮灰色校服站在闵江市最大墓园的孟苡桐。
身后是入冬枯败的墓林。
而身前,孟敬俨身边站的是一同来悼念孟苡桐生母覃舒的韩婧茹。
孟苡桐一个人站在整个队伍的最前面,手上捧着覃舒的骨灰盒,她强忍着眼泪,听着韩婧茹安慰孟敬俨的话:“逝者已逝,生者如斯,敬俨,你是苡桐的爸爸,还要撑起整个孟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