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滑坡往下摔了下去。
好在他只是胸口边缘蹭到了尖锐,留了点血,反倒是杜禹那边情况更严重,整个人吊起到摔下,几乎是后背遭受极重撞击。
雨势不减,已经分不清是血水还是身上沾染的泥土腥味,杜禹栽在坡下平底,痛苦地呼吸着。
这一幕,是浑身带血倒在血泊中的杜禹。
队员很快赶上去看情况,宋弈洲也赶下去,网是底下那两个人早就放好的,他们自己想靠这个逃,但还是被宋弈洲这边抓了回去。
军医连夜帮杜禹处理,而宋弈洲这边扣下这两个人,联系到老妇人那边,才意外发现原来他们并不知道他们部队的停留会这么久。
他们早在这里设下了违法的婴儿拐卖交易。
老妇人需要这个孩子,而这两个人就是专门做拐卖生意的。
给孩子的时候说这孩子乖,不会哭。
哪里知道交易的第一晚就下这个孩子最怕的雷雨,孩子哭个不停,老妇人压不下去,眼见着部队的人来了,吓得往地窖躲,最后还是被发现。
宋弈洲忍着胸口刺破的疼,只问:“这么多天,你们都躲在地窖?”
早在他们来之前,人贩子和老妇人就出现了,孩子也是早就运来的,只是因为前几天都虚弱生着病,没力气哭。
老妇人实话实说,没想到收的是个病秧子,今晚想送回去的,没想孩子会哭起来。
“胡闹!”宋弈洲怒不可遏,“你们在做违法的事情!”
宋弈洲很少发这么大的火,大概是这样,老妇人和那两个人才吓得连连跪地求饶,求他放过,但宋弈洲还是把他们的事情依法处理了。
才得知,这已经不是这块地域出现的第一桩拐卖婴儿。
孩子之后随部队第一批回了闵江市。
送进当地最大的福利院。
就是孟苡桐当年遇到韩知逾的那个福利院。
......
“老杜当时受伤的照片不可能有人拍,更不可能外泄,”秦翊现在看着照片上被模糊化的杜禹的脸,那刺目的一地猩红,他和宋弈洲说,“我这边会尽快查清楚。”
宋弈洲沉默了好一会儿,问的只是:“当年那个被端了的拐卖团体,是不是真的全被端了?”
秦翊一愣,“这怎么会出错?”
但宋弈洲慢慢变得难看,“老杜出事,表面的确是在演习里受了伤,但我之前意外在他身上发现更多不知道哪里来的旧伤,他的新伤旧伤复发,才会导致他人的状态不对。”
只有状态不对,才会出现演习里那样根本先前不会预料的事故。
秦翊仿佛也听出了什么,沉默。
宋弈洲盯着照片,说:“查,除了查照片的来源,继续查照片有没有其他泄露。”
“明白。”秦翊说。
-
和搜查一起下达的,是提早时间的演练任务。
时间就定在一周后,宋弈洲这边所有人都要当天动身。
最后一周时间,新人温存。
所以宋弈洲今晚还是尽可能早地回了家。
只是回家的时候,家里悄然寂静。
孟苡桐给他发消息说了今天工作结束的早,会早回来,而现在绕进走廊,宋弈洲看着孟苡桐那间紧闭的房间门,想着她可能已经睡了,就没打算去打扰。
回房间洗澡换完衣服,宋弈洲准备出去把新买到货的家居用品清点一下。
但他在客厅没待多久,身后就传来了门开的声音。
逆着光,宋弈洲转身,就见孟苡桐迷蒙地揉着眼睛,光着脚从房间里走出来。
家里是开了地暖的,但大理石地,开得太暖孟苡桐还是有点儿不适应。
她今晚身上没有酒味和香水味。
只有洗完澡后,残留的淡淡身体乳花香。
宋弈洲眼见她离自己越来越近,放下手里的东西,起身,“怎么出来了?”
他下意识问她:“是不是想喝水?”
但孟苡桐还像是懵着,没睡醒,她嘴里很轻地说着什么,宋弈洲只听清了那一声:“宋弈洲?”
宋弈洲应了一声,他刚想说“要什么我帮你拿”,下一秒,孟苡桐突然就往他怀里钻,她身上柔软的花香味几乎要将他淹没。
宋弈洲愣了下,在外边维持了整整一天的低沉戾气就像被她这么一来,消散不见。
他轻搂住她,不敢用力,小心翼翼的:“怎么了?”
孟苡桐呢喃:“你能不能靠近我一点?”
宋弈洲听话地低头。
孟苡桐一个冰凉的吻,轻轻落在他唇角。
冰凉到,只是那个承诺的晚安吻。
她微不可闻的细语:“晚安,老公。”
作者有话说:
今天是因为我熬夜太多天了不舒服,请假没上班所以提前更了。明天的话,我们还是控制在十二点左右哈。
第31章雾散
明亮光线的室内,孟苡桐的皮肤被照的白皙,脸上每一点细节都通透漂亮。她的微弱呼吸近乎错觉般的浮过他眉眼。
说着,晚安,老公,浅浅的四个字。
她身上的花香伴随着两人的呼吸交融而越来越浓,不知不觉的蛊惑,宋弈洲神色微怔,搂着她的手都松了些。
他尝试在现实里拉扯回理智。
却因孟苡桐离他太近,咫尺,太亲昵的缱绻而思绪混乱被湮灭。
静谧的环境,他只能感知到她越来越强烈的存在。
他呼吸不经意放缓,放轻,就连喉结都悄然放慢了滑动的声息。
孟苡桐的睡衣柔软,长裙衣边在宋弈洲掌心之间游刃滑过的酥麻。
很快,他指腹染上炙热,倏然的偏头换气,宋弈洲闭眼,深呼吸。
紧绷临近决堤的理智,像是快被扯断。
他手仍然护在她衣边,安全距离,孟苡桐却因这微妙的细节而慢慢回了些心绪。
他回来之前,她已经睡着了,但半梦半醒听到他回来的声音,就像万关之间抽回的那丝朦胧意念。
她不自禁起床,出来找他。
不由自主想他,想靠近他,想和他说这句话。
光下,孟苡桐慢慢睁开眼睛,瞳孔是浅色的朦胧。
她很静地看着他,目光里就他一个人。
宋弈洲不知道她这是怎么了,还是下意识轻轻抱住她,替她拂去额前的细发,低声问:“怎么了,这么晚——”
他话刚到一半,孟苡桐突然很轻地说:“冷。”
她撒娇一般的语调,攻陷一样让宋弈洲眼底染过不易察觉的轻悸。他原先还恍然的莫名,此刻,蓦然转成了很淡的笑意。
“哪里冷?”明知故问。
孟苡桐没睡醒,眼神还是有点儿呆,她小声:“都......”
每句话都惜字如金,却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