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咕哝:“是你非不走。”
“都这样了,”宋弈洲故意慢着调子笑,“我还能走?”
孟苡桐:“?”
眼前这男人表现的温柔,说话可是一点儿都不温柔:“不都说春宵一夜值千金?那我们昨晚,你觉得有多少时间是能荒废的?”
“......”就那么短短静了两秒,孟苡桐又是气急败坏的一下,她呼吸都是急促的,“宋弈洲!这些你都是跟谁学的!”
这男人怎么会这么恶劣。
宋弈洲笑得不行,轻抚她的动作更温柔了。
只是这周旋的手,慢慢地,又在点起不该再有的热。
孟苡桐昨晚都被他翻来覆去闹的现在身体都不对劲,还来?
她猛的就压着他抚到她腰际的手,僵硬的,紧张的,她很小心地吸了口气:“你要干嘛?”
这话倒是硬邦邦的。
宋弈洲的目光一下就沉了下来,他没说话,但这么危险的预兆,孟苡桐还是头皮发麻了。她觉得自己得走,但看似她扣住他的手,实则仅仅半秒就被他反向压住。
他骤然翻起的身体,覆于她上方。
呼吸沉重,落下的吻却意料之外的缠绵。像是安抚她,可又像是在为他找接下来再度肆意妄为的理由。
孟苡桐经不住他这么吻,推他的动作很快又被他挑拨的发软,沦陷。
“想要更爱你。”他沉绻的声息,含吻住她。
“比昨晚......”他说,“更爱你。”
想要每一缕属于她的隐秘爱意,他都一一探尽。
是他的野心,也是她的沉溺。
而他的爱,汹涌热烈,几乎让她蓬勃悸动都野蛮生长。
好像这样的事,真的会有让人冲动的魔力。
爱途的跌撞,身心唯一的救赎。
再没什么障碍能阻挡他们。
循环往复,缠绵更迭。
他哄她的每一句话,是真的。
他给她的每个承诺,也一一兑现。
原来踏破风浪,他真的会守信归来。
而即便如履薄冰,她自认为的不配幸福。
也会因为有他,而完好如初的,从此失意荡然无存。
......
-
等到再醒,就已经是十点之后了。
暖阳透过高帘的缝隙透进,孟苡桐眼睛睁开的时候,身边已经没有了人。
但她浑身还是感觉散架的。
伸手一摸,他睡着的地方也凉了,说明起来很久了。
孟苡桐慢慢清醒的脑袋里,放映的好像都是昨晚到现在,这么多个小时里他们干的事情。两次都是他抱着她去的浴室,又是她抱着他出来的。
她心里恼火,嘴上又不忍心说出来,他还故意得寸进尺。
两次三番,都是......
孟苡桐羞耻的说不出口。
算了,她忽的抓起被子就往脸上蒙,但好巧不巧,放在床柜的手机又响了。
是今早,第四次震动。
前三次都是孟苡桐习惯性开的闹铃。
这次显然不是。
是盛迎打来的电话。
孟苡桐想翻身,但动作艰难,她伸手凑了好一会儿才拿到手机。
电话接通。
那头拘谨但不失笑意的问候响起:“老板,上午好。”
孟苡桐愣了几秒,“嗯......好。”
盛迎说:“您昨天说的洛嘉姐这边该处理的事情团队已经处理完。”盛迎一向汇报公事重在结论,“虽然Fanticy全球代言人的消息放出去,是转移了很大一部分注意力,但仍有些人抓着我们这边否定的情人契约不放。AS(这次曝光的回归记者)那边的确也按照您说的,空他几天不做见面安排,但似乎AS已经和契约曝光出的那个男人联系上......”
后面的话就算盛迎不说,孟苡桐大致也猜到了情况。
她淡笑了下,稳道:“他们每个人的目的都很明显,那个男人要洛嘉,而那个AS......”她顿了顿,淡声,“想来要的只可能是钱。”
“以为我们这里会给足封口费,但没想自己帮那个男人爆了料之后,会被那个男人毫无利用价值地一脚踹开。那他所谓的联系,大概率只会是给我们看的假象,所以不用紧张。”
“现在的主动权是在我们手里,”孟苡桐明确地告诉她,“AS怎样我们都不用管,只要有那个男人在,他都不可能敢再多说。现在要做的只有处理好网上那些不该出现的东西,还有和那个男人约具体的见面时间。”
但见面时间,还是由孟苡桐决定。
孟苡桐说:“和他秘书说,三天之后,晚上七点,伊恒大厦旁边,我约他老板在洛嘉爱吃的那家法式餐厅见。”
“明白。”电话很快挂断。
很长一段时间的安静,孟苡桐都无声地看着天花板。
好像早就习惯处理这种突发棘手的问题,但这次的,好像格外心惊。
从下飞机开始,一直到紧急会议,昨天孟家,再到发布会和她去找他的军区,短短两天时间,几乎耗尽了她所有的能量。
但本该低沉的情绪,此刻却丝毫没有波动。
就连刚才和盛迎说话,孟苡桐都没意识到她自己的口吻是沉着且心情非常不错的。
而就算挂了电话到现在,她的心情都一如既往的好。
她这是怎么了?
扑通,扑通。
她甚至在自己平稳的呼吸声里,清楚听到自己那又不太争气加快起来的心跳声。
“咔嗒”一声,门从外打开。
孟苡桐僵了下,下意识闭眼。尽管她都没意识到她光明正大的怎么就偷摸着闭眼了,但还是感觉到了男人走近的声音,很轻,却很贴她心。
直到在床边停下。
宋弈洲看着昏暗光下还“沉沉”睡着的孟苡桐,不禁笑了。
他看她好一会儿,察觉到她的眼睫很不寻常地在发颤。他故意放轻动静,一手压在她枕边,单边膝盖顶着床沿,俯身而下。
就在他高大的身影快要把她整个人淹没时,孟苡桐的屏息凝神不管用了。
她猛的睁眼,推开他就坐起身,大口地呼吸。
四肢百骸的酸疼后知后觉地涌上来。
她又是局促又是说不出来的难受,扭头站在床边隐忍不笑出声的男人,顿时心烦,“你这到底是什么恶趣味?”
宋弈洲淡淡挑眉,一副“我怎么恶趣味”的反问模样。
孟苡桐不吭声。
他就捏了下她脸蛋,轻笑:“好了,起床吃饭。”
“不起。”孟苡桐说。
像要和他开杠,但又哪里是真心不想起?昨晚到现在,她什么都没吃,再加上好几次的......都快饿的前胸贴后背。
她别扭,他也不进不退,像是昨晚听多了她求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