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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下开门挨个房间扫探。
见房里没什么值钱的物事,瞧见厅房里这些人,都调头如狼似虎地围拢过来。
玄八待要动手,被玄七拽住,“别有跑出去的又引来一窝,去瞧瞧外面来了多少,咱们关门一锅端了。”
玄八心领神会,绕开兵甲往前头去了。
打头的老远瞧这帮人都老实站着,以为这帮人怕了,正要喊话让交出值钱的物事,扫眼间恰好对上冯妙嫦主仆三人,呆愣后就瞅住了冯妙嫦不放,眼珠子都定住了。
还是后面的甲兵推搡过来,他才回神,犹自不信地狠拧了自己一下,知道不是发梦,立时满眼放光地往冯妙嫦这里直奔而来。
冯掌柜是给七爷挣大银子的人,玄字的几个都知道她的重要,这会儿被这样猥琐的冒犯了,哪个都容不得。
玄七捏紧拳头蓄势待发,准备等玄八堵了客栈的门后就大开杀戒。
忽然马嘶阵阵,竟是有人纵马进了客栈。
打头的暗叫不好,怕被后来的抢了美人,再管不得别的,指着冯妙嫦道,“别的都不要了,只那个美人就抵得千金,过去抓了咱们立时就走!”
“边上那两个不捎带么?”
“留着好绊住后面那帮的脚!”
应答的功夫,他手下的十几个就如狼似虎地扑了过来。
玄七踏前一步给冯妙嫦主仆三个护在身后,刀已出鞘。
却见轰隆一下,院子门被从外撞开,七爷当先一骑冲进来,手里长鞭呼啸着奔袭而至,打头的几个兵甲无一幸免,横飞出去后又僵直着落地,竟是一鞭致死。
下剩的哭爹喊娘地想要夺门而逃。
“一个活口也不留!”七爷绷着声道。
后面玄四玄五玄六三个不等七爷挥第二鞭,手上挥刀连劈,进来的兵甲就一个活口都没有了。
玄七大喜上前,“七爷!”
七爷勒住马,“马车出不去,都上马出城!”
玄八正引着马厩里的马进了院子,除了冯妙嫦主仆三人,赶忙都找自己的马骑上了,就连柳八也找了匹无主的翻了上去。
忍冬和茯苓颤着手扶住冯妙嫦,“小姐?”
主仆三个都不会骑马,这样兵荒马乱的时候就是拖后腿的。
很怕七爷一个不耐烦就给主仆三个丢下了。
冯妙嫦心里也不大有底,生死面前人情比纸还薄,何况她又不是无可替代的。
七爷用她,只是路途中倒不出手去找人,等在河西安定下来,他想要什么样的掌柜的没有。
眼下的情形显然脱出了七爷的预估,若是陷在古田城于他怕是很不利。
上回她还有银子雇七爷几个出手帮她,现在她有什么?
就算前儿七爷说了回转时大伙一起去河西,可此一时,彼一时,这会儿还那么想当然她就太天真了。
想到七爷的动辄撂脸,冯妙嫦这会儿一点也不想跟他说软话乞怜。
这一刻就想通了,大概她就是短命的,躲过了祖母的死局,到这儿终究是躲不过了。
冯妙嫦上前朝马上的玄七玄八拱手求道,“能先带上忍冬和茯苓么?若是……她们也不会拖累你们的。”
玄七玄八一下就红了脸,再不是平时的豪爽不拘了。
“这……只要两位……不嫌弃……”
“娘唧唧个什么,都快着些。”七爷喝斥过来。
玄七玄八再不敢啰嗦,慌手慌脚着呗砜壳埃给忍冬和茯苓两个拉上马去。
等都坐稳了,就是暗淡的灯火中,都瞧得见四个人脸上红云交相辉映着,煞是好看。
只剩下冯妙嫦孤零零地立在那里,腰背挺直,眼神坚定而倔强。
忍冬和茯苓意识到不对,惊惶喊道,“小姐?”挣扎着就要下马。
“聒噪!”
七爷探身向前,手一抓一带,就给冯妙嫦提到身前坐了,一马当先冲了出去。
玄五紧跟着打马跟上,再后面是带着忍冬和茯苓的玄七玄八,中间夹着贾大三个和那八个新手,最后是玄四玄六殿后。
外头果然乱起来了,客栈临着商街,周围都是各式店铺,乱兵都当是快肥肉,都抢着来咬一口,几乎家家都被洗劫了。
七爷打马冲出来,迎头刚好对上来找人的一队人马,他只当未见,坐下黑云四蹄飞纵,凶悍的强冲上去,接连掀翻了三四人,余下的都抱头逃退到了两边。
玄五等人紧跟在后,一时竟没人阻拦。
待有回神的去追时,被殿后的玄四玄六利落的收拾了,后头就没人敢追了。
冲出客栈外的街市,外头喊杀声渐大,不时有小股人马撕杀,普通百姓都躲在家里不敢外出,七爷就没了顾忌,放马奔驰,遇到兵匪直接踏过去,竟无人能挡。
一帮人维持着队形不乱连续冲过几条街。
往日只看着黑云灵透通人性,这会儿才知道它更是凶横异常,纵算军中良马对上黑云,竟不敢相抗,缩着腿就让出路来。
因着黑云的悍勇不可挡,开路先锋一样冲散了大部分拦劫,玄字等人在后头顺手溜边儿,竟是轻松得很。
古田城的街道都是棋盘一样,南北东西纵横笔直,容易辩别。
他们所住的客栈在古田城的西边儿,离西门最近,七爷纵马也是一路向西。
不过半个时辰,已近西门。
临近西门时,喊杀声阵阵,火光冲天,照的夜如白昼,显然那边儿有争战,人马还不少!
七爷仍是催马向前,西门处,城门附近到处是杀得昏天黑地的兵马。
七爷粗鲁地给冯妙嫦扭转过来,“抓稳了,掉下去我可不捞你!”
呼吸间吹拂起她鬓间散落的碎发,脸上又痒又麻。
再是做了男子的行事,这会儿被七爷虚揽在怀里共坐一骑,冯妙嫦也做不到若无其事。
七爷这一下,两人更是贴到了一起,她的柔软抵在他劲瘦挺实的胸膛前,如藤萝痴缠着苍松,她根本不能直视。
七爷一句话没有就拉她上了马,免了她的尴尬,冯妙嫦心里感激,也觉着自己刚才小心眼儿矫情了。
这会儿七爷说话不好听,她也不觉着有什么了。
虽羞窘,她还是乖顺地伸手揪住七爷肋下衣
袍。
七爷劈手给她拔拉开,“这顶屁的用?”
冯妙嫦也不管了,长臂环住他的腰,“我还不是怕坏了七爷的名声!”
“屁的名声!”
“屁来屁去臭得很!”
轻笑声在耳畔震颤,“白眼狼!”
冯妙嫦正寻思是什么意思时,七爷已打马当先朝着撕杀的人群冲去!
望着前头密密麻麻绞杀在一起的乱军,冯妙嫦倒吸口凉气,他竟是想硬闯?
不自觉就搂紧了人家的腰,紧偎到人怀里。
一人和一马都强横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