称具有力量的后腰,线条没入裤沿,借着幽暗的环境能依稀看到初见雏形的人鱼线。
乌云盖月,屋内更昏沉,窸窸窣窣的动静掺杂着隐忍的鼻息。
压制许久的信息素铺天盖地的蔓延,充斥整个房间,苦艾馥郁又潮湿,像覆盖在岩石上的青苔,湿漉漉散发着浓稠的荷尔蒙。
人前霁月蓬勃的少年此刻眼底涌动着略显稚嫩的冲动。
成誉的骨相很好,不笑的时候透着锋锐,某种温情不再,凝着不耐和独属少年的炽热温度。
洗过澡的身体再次氤上热汗,成誉咬着衣服,脖间青筋凸起,将脸埋得更深,蹙眉克制的样子宛如蛰伏于黑色的狼。
半晌,动静消停,苦艾到达一定的阙值后松散开来,成誉松开齿关,衣尾松落,紧绷的身体彻底放松,脸上的热气未散,他眷恋地蹭了蹭放在枕头旁边的一团衣服。
刚才最失控的时候他都保持清醒,不让任何脏污沾上衣服分毫。
明明衣服和他身上的味道都是一样的,却始终觉得那件更好闻,也让他安心,大概是幻觉,竟然隐隐嗅到几分omega的气味。
成誉喘了一会儿,拿纸巾擦拭一阵,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气味很快被空调吹散。
练了一天舞早就疲惫得很,成誉困意上来,用被子盖住自己,把衣服叠好抱在怀里,闻着属于云亭的气息入睡。
鼻息绵长,一夜无梦。?
第8章|初露占有
云亭很早就醒了,昨晚没睡好,满脑子都是成誉委屈巴巴的表白和强撑没事的笑容。
说到底对方只有十八岁,又是beta,被拒绝难过是应该的,若是他能明目张胆表现出不开心的话,云亭心里还舒服点。
懂事的小孩总会惹人怜惜一点,云亭一闭眼,成誉眼眶通红的样子就浮现脑海,昨晚的场景反复闪过,惹得烦乱不已。
还是有点后悔把人放进来,若是当时狠心一点将宁缺毋滥贯彻到底,现在也不会变成这个样子。
一想到未来三个月他们要天天面对面相处,云亭太阳穴就直跳。
外面有动静,应该是成誉起来了,平时这个点云亭洗漱完要出门晃一圈儿,他就在家里准备早餐,等云亭回来时间刚好,餐桌上的东西每天换着花样,健康又营养,好吃又清淡。
云亭今天不想面对成誉,更多也是不知道怎么面对,没急着起床,在床上滚了一会儿,迷迷糊糊又睡着了。
再次醒来快九点,很久没睡懒觉,云亭身上懒懒的,下床把窗帘拉开,阳光立刻照进来,让他眯了眯眼。
七月盛夏,风里带着骄阳的温度,蝉鸣肆意,绿浪翻涌,楼下梧桐成片,百林如森。
云亭一度在床上躺怕过,所以现在一直恪守练舞时的作息,偶尔睡饱一次感觉不赖。
他开门去洗手间洗漱,客厅静悄悄的,客房和练舞室都静悄悄的,看不出是否有人。
去洗手间会路过餐厅,桌上摆着豆浆和三明治还有两个小笼包,与平时不同的是多了一张便签。
云亭走过去拿起来看,一手凌厉劲道的字体印入眼底———
【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起来,如果凉了就热一热。早安。】
不得不说成誉的字是真漂亮,有笔锋又有力度,完全看不出来这是十八岁少年写的,与他笑眼盈盈的样子也截然不同。
云亭听过字如其人的说法,这字很难和朝气阳光的人想到一起。
他放下便签去洗漱,出来后一身清爽,坐在餐桌旁吃早餐。
夏天东西凉得慢,入口温温的,小笼包是他喜欢的素包,豆浆没有放糖,也是他喜欢的原始味道,能尝到很浓的黄豆味。
云亭咀嚼的速度变慢,不知在想什么,神色怔怔的。
练舞室的门打开,成誉没有穿练功的衣服,而是白T配休闲长裤,背着双肩包看上去要出门的样子。
“云亭哥,我姐姐来看我了,我得陪她吃午餐,下午有点事估计要晚上才回来。”成誉说,“我解冻了牛肉,也给你洗好了番茄,中午可以做番茄牛腩汤,或者吃咖喱饭也行,我把咖喱也准备了,看你想吃什么。”
云亭嘴里还吃着东西,慢条斯理嚼着,点了点头。
“另外,昨晚你让我看的书我看了一些。”成誉规规矩矩站在云亭面前,像个乖巧的学生,“中国古典舞是1950年欧阳予倩先生提出来的,当时是指京剧、昆曲中的舞蹈,是以民族性为基础,以戏曲、舞蹈、武术为载体,还借鉴了芭蕾元素。初创时期是20世纪五六十年代,是从戏曲中提炼的舞蹈动作,吸收的是芭蕾的训练方法,‘扬其神,变其形’。”
少年侃侃而谈,把那些枯燥的知识点说得熟练流畅,“特殊发展时期是在70年代,吸收的是武术、杂技、体操的技巧逐渐完善技术训练。后来到了80年代初到现在,从戏曲舞蹈的比拟性、解说性发转为纯舞蹈的抽象性,格局也变多了,融入了更多的中华文化,体现东方美感。”
云亭问:“东方美感是什么?”
“柔软、优美,但又具有力度和劲道。”
云亭喝了口豆浆,昨晚的尴尬在一问一答中缓和许多,“五六十年代的舞蹈的代表作是什么?”
“《荷花舞》。”
“七十年代末的代表作?”
“《金山战鼓》。”
云亭较为满意,“你抽空把这两个舞蹈看一下。”
成誉:“《荷花舞》看了,《金山战鼓》看了一半,我打算回来再看。”
没人不喜欢提前预习的好学生,云亭也不例外,本以为成誉年纪小,会因为昨晚的事情低沉一两天,没想到他依旧有条不紊,把一切本分都做得很好。
这份成熟稳重和自律倒是让云亭意外。
“你好好陪姐姐,”云亭低头看手机,“可以陪她吃了晚饭再回来。”
成誉点头,出门前给垃圾桶里换上新的袋子,再顺手将垃圾收走,
云亭将这些尽收眼底,出声道:“成誉。”
少年正穿鞋,闻言抬头看过来。
这是云亭一次叫他名字,清朗温和的嗓音很干净悦耳,让心跳漏了一拍。
“你不用做这些,”云亭说,“抛开合作关系不谈,你在这暂住算我舍友,这些活儿没必要一手包揽。”
自从成誉住进来后,所有看得见的和看不见的活儿都被他一手包揽,要不是云亭拦着,成誉还想给他洗衣服。
这哪是舍友,招了个佣人回来似的。
之前还好,云亭觉得给他提供了落脚的地方,小伙子想报答一下无可厚非,经过昨晚的事儿,他没办法心安理得再接受成誉的“殷勤”。
成誉看了一会儿云亭,垂眸继续穿鞋,语气有些落寞:“你如果不喜欢我做这些,我不做就是了。”
云亭头大:“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先走了,晚上见。”
成誉轻轻说完这话,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