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口有什么区别?”
“……”
瑞斯说:“术后你的身体一直不好,现在在alpha的信息素作用下有所好转,你也不想再变差吧?Ting。”?
◇第32章|须臾之间
云亭拿着药单出来时,成誉在打电话,对面应该是他姐姐,语气随性还有些闹情绪的意味。
他看到云亭二话不说就对电话里的人拜拜,立刻迎上去,“怎么样?医生怎么说?”
“……”云亭选择性说了一些,“没事,重新开了点感冒药。”
成誉问:“只是感冒?腺体呢?有没有情况?我的临时标记对你会不会不好?”
“……”
岂会不好,简直是太好,好到云亭难以启齿开口。
小时候课本儿里的三性知识里有讲,AO标记是一件很私密的事情,omega的后颈很重要,哪怕是临时标记也是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占有。
云亭和成誉不是情侣,成誉没有义务帮忙,他也不想利用成誉对他的喜欢。
他们的关系本就不纯粹,若是再叠加上别的东西,信息素……标记……甚至是床事,云亭更不知道怎么面对成誉。
下午医院人多起来,每层楼都停靠,不断有人涌入,把成誉和云亭挤在角落。
alpha对omega的保护欲在这一刻尽显,云亭身上顶着成誉的标记,萦绕着苦艾的气息,尽管是临时的,却填补了成誉心里八年来积攒的空虚。
在这里没有人会注意他们,无人怀疑他们的关系,成誉站在云亭面前,因为身后人不断往后挤,让他不得不揽上云亭将人护在怀里。
云亭贴近少年的胸膛,呼吸乱了一瞬,眼前是硕大凌厉的喉结,彰显着alpha的侵略,这时候他才注意到成誉颈部有浅浅的挠痕,像是承受不住时的发泄。
封闭并不私密的空间令云亭有些心悸,特别是感受到成誉身上的气息,他们贴了阻隔贴不会有信息素外泄,可身上同样的沐浴露清香刺激着云亭的末梢神经。
这是同居共枕的证明。
电梯里人太多,又是一层停靠,挤进来的人让电梯响起超载警报。
门口的人因为谁上谁下的问题吵起来,电梯门大敞,停留时间不断拉长引起其他人的不满。
云亭想趁着这个功夫推开,可成誉没有放手,甚至在大庭广众下低头。
出格不是云亭会做的事,他心脏快停止一般,说不清的惊慌和恐惧像一只鬼手死死掐住脖子,发不出任何声音,徒留一身冷汗。
不知是云亭的神色太过害怕还是成誉本来就没打算亲他,仅仅脸颊贴上云亭鬓角轻蹭着。
未有欲望和占有,少年温柔而依赖地贴着云亭,脸颊挨着脸颊,温热的体温驱赶他冷汗的凉意。
嘈杂的争吵声不知何时退去,电梯里陆陆续续进出,空间宽阔些许,所有人面朝电梯里背对着他们,无人注意到角落里无声的亲密。
云亭的感官回笼,停滞呼吸重新吐出憋在喉咙的浊气,僵硬的背脊随着成誉的轻蹭放松下来,少年干净的气息钻入鼻腔,对方的温度传过来暖烘烘的,像温暖的太阳。
成誉没有做过分的事情,克制着占满心头的占有,随着轻蹭嘴唇微微贴向云亭的额头,隔着一丝鼻息的距离,似吻非吻,若有若无。
“叮”,电梯终于到一楼,云亭如梦初醒,推开成誉快步离开铁笼一样的地方。
电梯外站满人,云亭逆着人流往外挤,试图在外界簇拥着的杂乱中平复杂乱的思绪和心跳。
走到大厅里终于开阔一些,云亭喘了口气,手里的药单被成誉拿走。
“你去那边椅子坐着休息吧,”成誉说,“我去帮你排队拿药。”
云亭注视着成誉的背影,他闭口不提在电梯里的亲近,成誉也佯装无事,短短不到一分钟的触碰像转瞬即逝的幻觉。
拿药的地方排着长龙,一队接着一队全是乌压压的人头,云亭找了个角落坐下,在人群里一眼看到挺拔帅气的少年。
成誉的好看更多在于骨相,有了俊美的皮囊加持,再有常年练舞的体态,气质在时间中沉淀,平和从容中掺着几分傲气,站在人堆里扎眼又帅气。
云亭猜测成誉骨子的傲是家庭带来的,虽然他把自己说得很惨,父母不支持他跳舞,出走追梦无人在意,有家不能回常年住在舞团宿舍,只有姐姐时不时送点关心。
但他留意过成誉的吃穿用度,同住屋檐下难免会一起去超市买东西,一般是成誉推车,云亭两手空空负责挑选,他对食物的要求不是很高,只要不过期、品质凑合就行。
成誉明显不一样,他非常注重东西的质量、食物的口感,挑选牛肉的时候会建议云亭选昂贵的那种,倒不是价格问题,而是会有理有据说出一大堆关于口感和肉质方面的事情,顺便延展一下话题,哪个适合配红酒,哪个更适合香槟。
成誉才十八岁,身上有种游刃有余的松弛感,年少意气的锋芒都在,是没有被生活磨砺过的样子。
少年一步步走过来,乖巧羞涩还有些兴奋,“你怎么一直看我。”
“我只是在想一个问题。”云亭说。
成誉:“什么?”
“之前你来我家说没地方住让我收留,是故意的吧?”
成誉笑起来的时候更为俊俏,“是啊,就是故意的,我想待在你身边,想离你近一点。”
云亭没什么表情:“看不出来你心思挺深的。”
成誉在他面前蹲下,仰头看云亭:“那我让你讨厌了吗?”
云亭静静看着成誉漆黑明亮的眼睛,脑海总浮现出昨天凶狠吻着自己的样子,不听他的求饶和哽咽,开荤的饿狼咬着猎物的脖子不放,吻痕盖着吻痕,牙印叠着牙印,强势的侵略让他无力招架。
而此时那头饿狼在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下仍选择放低姿态,抛开alpha的自尊,臣服情感之下。
云亭有些脸烫,在移开视线前看到成誉眼里黯淡下去的光彩,平静的湖面投入石子一样在心中泛起轻微的涟漪,“谈不上讨厌。”
成誉眼睛亮起来,圆溜溜的,让云亭想起父母在国外养的萨摩耶。
“但不喜欢这种带有算计性质的行为。”他紧跟一句。
“我没有算计。”成誉说,“你如果不同意的话,我会另外找地方住的,真的。”
现在纠结这些没有意义,成誉住进来这段时间云亭有很大受益,一日三餐不用操心,家里卫生不需打扫,冰箱的东西永远是满的,水果每天都是新鲜的。
成誉不像租客,更像个免费的保姆。
云亭感冒没好,昨天折腾那么久没睡够这会儿犯困,困劲儿说来就来,眼睛快睁不开。
成誉问:“困了?”
云亭嗯一声。
成誉拿手机:“我来叫车。”
医院不好打车,成誉等了十分钟才有司机接单,他没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