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儿受到信息素支配,上次相拥的画面不断在眼前闪过,云亭难耐喘气,视线已经模糊。
空气中若有若无的omega气味刺激得成誉太阳穴如针扎一般刺痛,陷入易感期里的alpha没有理智可言,全凭天性的趋势,那是强者对弱者是征服掠夺,不在乎对方意愿只为满足自己的冲动。
成誉双目猩红,冰冷的淋浴不断冲刷高热的身体也无济于事,连成串的水珠落在皮肤上迅速蒸发成雾气,身体里窜动着沸腾的火焰,每个细胞都在叫嚣吞噬理智。
抑制剂是必备品,就放在卧室的抽屉里,可他没办法靠近一个omega,迟迟等不到云亭离开,高度敏感的感官察觉到身后人的靠近。
微弱到忽略不计的薄荷气息被成誉的信息素捕捉到,苦艾发了疯似的缠上去,恨不得生吞活剥。
云亭步伐不稳,头晕目眩,扶着洗手台才没跌倒。
狭窄的空间里倍感压力,他像是泡在滚烫的热水中,无数看不见的藤蔓肆意生长,将他牢牢束缚吞噬。
云亭也在出汗,却又不止汗,衣物已经湿了。
“别过来!”成誉声音粗粝,喉咙干涩冒血,焦躁狂乱到极致,仅剩无几的理智紧绷着,不知何时那根弦就会断掉,“你出去,赶紧出去!别靠近我!”
“我……”云亭艰难道,“我已经被你影响了,你要我这样出去吗?”
成誉急促呼吸着,腺体越来越痛,积累到巅峰的原始冲动即将爆发,他现在禁不起一点触碰。
然而带着薄荷的冰凉贴上他的肩膀,日思夜想的想就在身侧,指尖细腻的触感将所剩不多的理智点燃。
云亭来不及说什么,手腕狠狠一痛,身体被狠狠拉过去撞在一堵肉墙上,下颌被用力捏着,紧接着对上alpha如猛兽一般的双目。
成誉在他面前永远是蓬勃随和的,会收敛锋芒用最柔软的部分面对他。
云亭不是没见过成誉情绪外泄露的样子,这双圆圆的杏眼在不笑的时候非常有压迫感,是alpha从出生起就刻在骨子里的强势凌厉,俊朗立体的面容露出的悍戾冷漠不敢轻易靠近。
可不论是哪个样子,都没有现在可怖。
此刻浴火焚身的alpha每一寸气息带着对omega的威压,神色凶恶仿佛退化成没有开智的凶兽,额角青筋凸起,理智与冲动拼死抗争才保持仅有的清明。
“你知不知道在做什么。”成誉的嗓音哑得不成样子,掌心的细腻让他控制不住想咬上去,近在咫尺的omega也被淋浴打湿,衣服贴在身上,勾勒出纤瘦的身形。
云亭觉得自己腕骨快碎了,冷水冲在自己身上一点感觉都没有,身后的瓷砖被他们身上的热气烫得温热。
alpha的视线里不止欲念,包含了太多东西,云亭不敢对视,目光飘散,“你……不久后要比赛,抑制剂里面的成分……对你不好……”
下颌又是一痛,他觉得自己要碎在成誉手里。
少年逼近,炽热的呼吸喷在云亭的脸上,无数水珠从身上和脸上流过,二人之间尽是湿润旖旎。
“只是比赛?”每一个字都在成誉嘴里咬嘴一遍吐出,“只是比赛?”
云亭眼眶刺痛,闭了闭眼,alpha的气息快烫到失智,在快要失控的信息中,声如蚊蚋,“你上次帮了我,我……你……”
滚烫的嘴唇封住后面的话,成誉凶狠又粗暴地吻着云亭的唇舌,仿佛嘴里有琼枝甘露一般,唯有薄荷能解渴。
强势的舌尖挑开齿关,疯了似的扫荡着,气势汹汹让云亭无力招架。
成誉一手揽着云亭的腰,一手急不可耐地去摸他的脖子肩膀,将腺体初薄如蝉翼的阻隔贴一把撕下。
这下没了阻挡,早被alpha信息素勾得蠢蠢欲动的薄荷之气肆意宣泄,比上次云亭发热时的气温更浓,信息素的阈值更稳定,同类草本的气息相辅相成,不需任何调动便缠在一块,散发着冷冽馥郁的味道。
云亭的双臂软绵绵搭在成誉脖子上,意识已然飘走,除了身前鲜活有力的人再也感觉不到其他。
被易感期的alpha强制引起的发热,oemga的身体会自动调整成能与alpha亲密的状态。
会渴求信息素,会渴望拥抱亲吻,想要更进一步的亲密。
吻到嘴唇发,空气殆尽,成誉终于放开云亭的唇,还恋恋不舍一般在殷红的唇瓣上反复亲吻,将人不断地往自己怀里带。
云亭感觉很热,目光已经散了,下意识抬头看着天花板,眼前是一圈圈光晕,像飘在云端找不到归处,但被人稳稳抱在怀里,给他无尽的心安。
密集的吻不断落在他白皙的脖子上,喉结滚动连带着如玉一般的皮肤晕开涟漪。
腺体被烫了一下,云亭瑟缩想躲,成誉不给他这个机会已经吻上去,牙齿磨着那块滚烫敏感之处,欲咬不咬。
“云亭。”成誉连名带姓喊他,在这种时候还在给他机会,“你到底走不走?”
云亭眼睛里的蓄满的生理泪水滑落,他现在已经狼狈不堪倒在alpha怀里,生理的吸引是致命毒药,知道自己的身体开满罂粟花。
手掌搭上成誉的后颈,指腹摩挲着alpha最为脆弱的地方,云亭如愿听到成誉的闷哼。
“我走不了了。”他说。
alpha一口咬下,尖锐的虎牙刺刺破皮肤,带着强烈攻击性的信息素汹涌冲进去,和omega血液融为一体。
“呃——!”云亭吃痛,艾草的气息浸透身体,体内的火越烧越旺,难以忍耐中十指没入成誉发缝,扯起他的脑袋主动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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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卖小哥提着密封严实的袋子走进飞天舞团的宿舍大楼,按照地址站在宿舍门口,敲了好一阵门无应答,不禁再次拿出手机核对地址。
“啪嗒”,门从里面打开,一只手臂伸出来将纸袋子拿走,没等外卖小哥看清,门又再次合上,只留一阵清爽好闻的草本香气。
屋内混乱,衣物、毯子散了一地,云亭躺在沙发上缓不过来,浑身汗津津的,眼睫湿成一簇簇的,眼尾散着招人怜惜的红。
不等他气儿喘匀,成誉走过来俯身将他吻住,葡萄味儿的液体渡过来,滋润干涩沙哑的嗓子。
“能量剂,”成誉亲着云亭的额头,他倒是餍足了彻底,蹲在沙发旁满意地嗅着属于自己的气味,“多喝点,补充一下体力。”
云亭双目放空,累得抬胳膊的力气都没有却还是想骂两句:“你是牲口吗?”
从昨天下午到今天下午,整整十二个小时,除了中途暂时热情缓解,草草吃了个饭,其余时间都黏在一起。
大部分时间睡荤的,小部分时间睡素的,素的也是为了后面继续荤。
云亭没见过alpha易感期,上课的时候书里讲过,这种时候al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