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的寒气。
云亭索性把药膏摘了,这下alpha的信息素更没有任何阻挡,凶猛嚣张地侵入皮下组织,像一记利剑一般直击灵魂。
“呃……”云亭发出一声低呼,炙热的暖意顺着背脊窜上鼠蹊,让他受不住地弯下腰,指尖颤抖着,发出黏糊鼻音。
成誉神经猛跳,来不及开口询问就被突然馥郁起来的薄荷冷香砸一脸,清幽冷冽,不带任何欲望,只是冲鼻得厉害,混合着他的艾草气息,好似一场刚结束的临时标记。
“你怎么了?”成誉顾不上自己的情绪,眼角的泪憋回去,慌忙松开云亭想看看怎么回事。
这会儿反倒是云亭不想离开,软绵的身体费劲扒着成誉,扯开领口对着腺体蹭着,贪恋地吸取着气味,呼吸不稳,抱着少年的脖子不放。
“一会儿,马上就好。”他闭眼喟叹,“你的信息素,好好闻。”
“……你真的没事吗?”成誉感受omega信息素的回应,嗓子发干,鼻腔里充盈着薄荷气息,呼吸牵起一片片凉意,不断刺激着想把人揉进怀里哭的冲动,气味的源泉同样近在咫尺,牙根发痒,“你……你的腺体。”
云亭整个人坐在成誉腿上,脸埋在颈间,身上暖烘烘的舒服得不行,“我没事,医生说alpha信息素可以帮我恢复。”
这话让成誉一僵,在信息素冲击下跳动的心脏冷却下来,手臂只差一点就重新搭上云亭的腰身,最后还是垂落一旁。
他由着云亭像小动物一样蹭着自己,双眼定定看着虚空,过了好一会儿才哑声问:“所以,这是你叫我去医院,又急着找我的原因是吗?”?
◇第78章|无处遁形
云亭睁眼,动作也停下来,抱着成誉安静几秒,随后轻声笑出来。
他慢慢坐直,自上而下注视成誉英俊又面无表情的脸,扬起的嘴角弧度扩散,捧着对方的脸揉了一下,“看不出来你这么会多想。”
成誉抿着唇不说话,一双眼黢黑深邃,像一口不见底的枯井,这份过于死寂的沉静不该出现在他身上。
“我来找你,自然是因为想见你。”
沉静还未保持多久就被云亭轻飘飘的一句话击碎。
成誉神色怔愣,这句话给他带来不小的冲击,心乱如麻。
云亭的指腹轻轻摩挲着成誉的眼角,“信息素不是我的目的,不过确实是能让医生放我出来的借口。我这次住院是因为腺体出问题,这段时间一直在调养。之前有你的信息素刺激帮助腺体平衡了荷尔蒙,本来没什么问题,但这段时间累狠了,身体吃不消。”
成誉眸光微动,捕捉到关键信息点,“我的信息素?”
“对,你的信息素。”云亭又笑了一下,“你那两次临时标记很关键,现在又让我有些离不开。”
他的手指再次抚上成誉的后颈,对alpha来说脆弱又重要的部位轻而易举触碰到,“有没有人夸过你的信息素好闻?”
成誉的眼眸更深了,宛如浓墨渲染,漆黑的眼珠上映着云亭的缩影,凌厉的喉结随着说话滚动,散发着凶猛alpha气场,“没有人会觉得药草的味道好闻。”
他一把搂上云亭的腰,脸契合埋进云亭的锁骨,omega的信息素味道浓郁好闻,两种味道突兀又和谐地纠缠在一处,充斥着意犹未尽的缠绵。
alpha粗沉的呼吸喷在云亭的腺体,更像是他在渴求omega身上的馥郁冷香。
云亭有些敏感地瑟缩一下,搭在成誉肩上的手无声蜷缩。
他们坐在沙发上亲密抱在一起,互相取暖一般,草本植物的气息清苦冷冽,omega信息素里的薄荷凉气抚平alpha混乱的狂躁。
成誉的头发已经快干了,云亭撩拨发丝,头发从指尖滑过,触感细腻柔软。
“你说不想见我,却把我抱这么紧?”
“……”成誉不回答,固执地把人抱得更紧一些。
云亭的胸膛和他挨得严丝合缝,两颗心脏隔着胸膛同频率跳动,耳鬓厮磨不适用于他们之间,可相互的依赖和需求切切实实产生在这一刻。
成誉一度觉得云亭是挂在天上的月亮,高高在上遥不可及,月色朦胧清冷,一如这个人一样无法轻易靠近。
尽管有数次相拥更有负距离的缠绵,哪怕如今将人笼在怀中人有一种不真实感。
八年等待的煎熬化为沉重炙热的情感,驱使他释放着更浓郁的信息素,将云亭从头到尾包裹,彻底染上他的气味,成为他的所有物。
“为什么不敢来见我?”
就这么平淡的一句询问惊醒成誉,心脏一瞬间收紧。
不敢和不想,一字之差却是截然不同的意思。
云亭的敏锐让成誉心惊,更觉得自己被看透了。
在云亭面前就像个不穿衣服的人,即便什么都不说什么都能知道,询问只是一个给他坦诚的机会。
云亭身上没有标记,感知不到成誉的情绪,但还是能察觉alpha的信息素淡很多,令他有些承受不住的强硬和霸道没有了,变得有些不知所措。
“怎么了?”云亭问,“我就让你这么解不开心结?我说了不会因为你的成绩对你有任何改变,还是不愿意告诉我?”
成誉呼吸沉重,陷入某种难以启齿的挣扎。
云亭是没有从成誉目前的态度看出任何不想见自己的想法,更像是想见他太久了,人在眼前终于不用克制压在心头的念想,可以肆无忌惮抱着他,填满心里空缺那块。
外面淅淅沥沥下起小雨,屋檐水滴滴答答的,窗门和房门紧闭,外面的冷气渗不进来,相拥的身体渡着体温,深夜料峭的春寒与他们无关。
云亭不喜欢逼问,看眼时间,“不早了,我先去洗个澡。”
成誉低低嗯一声,却没放手。
云亭问:“今晚我睡哪儿?”
这个很关键的问题,关键到让成誉的身体紧绷一瞬。
云亭眼里闪过笑,“我还是病人,总不能让我睡沙发吧?”
“……床你睡。”成誉和云亭分开些许距离,垂眸道,“我睡沙发就好。”
云亭挑眉,存着逗弄心思,玩味地问:“一段日子不见怎么变得矜持了?还是说打算趁我睡熟后偷偷爬床?”
成誉没抬头,还有些微润的刘海扫着眼睑,完全挡住神色,“没有,我不会。”
云亭捏着成誉下巴迫使他抬起来,“你想睡沙发,我还不同意呢。”
成誉眨眼:“?”
“你的信息素对我有安抚作用,”云亭问,“我要是晚上不舒服,怎么办?难道还得从房间里出来找你吗?”
成誉紧张地问:“你晚上会不舒服?要不要回医院?”
云亭紧盯着成誉的脸,想从他的神色中找出破绽或是零星半点以前的影子。
可成誉似乎真的不一样了,没有从前抓住机会得寸进尺的机敏滑头,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