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身上的气太过霸道,我靠近时都觉得不舒服,更别说你一个病秧子。”
许风亭在现代时看过不少杂书,对于气场之说也略知一二,体弱者能量低,磁场弱,最容易受到别人影响,于是忍不住多问了一句:
“大人,我的身上的气很弱吗?”
“自然。”
姜礼仔细端详着眼前的病秧子,又补充道:
“不过你身上的气很干净,虽然弱了些,却招人喜欢。”
有些人便是有这种独特的体质,故而人们常言某某人讨喜,这都与身上的气脱不了干系。
结合姜礼的话,许风亭终于给昨日的不适找到了理由:
风欢意是主角,受天道眷顾,身上的磁场自然强,而他一个炮灰,又这般体弱,当真是气场不和吧,这才遥遥看一眼,便觉得不舒服。
姜礼突然哎哟了一声,一拍脑门便站起了身,回头对许风亭道:
“差点忘了,你的药还在楼下熬着,我去厨房看看好了没。”
见人跑下了楼,许风亭低低咳了几声,忽觉掌心一片湿热,摊开来看,居然是一口血,他轻轻皱起了眉:
昨日过后,自己的身体似乎更差了些。
第20章一见钟情
手上的血迹留着不舒服,许风亭找来一张干净的手帕擦拭,正打算回床上再躺会,余光扫到了一片光晕,不由得停下了脚步。
只见桌案上,正摆着一个筒状的金属物件,在晨光的照射下颇为显眼。
姜礼方才坐在这,似乎就是在鼓捣这个东西。
怎么看起来……有点望远镜?
许风亭拿起桌上疑似望远镜的金属筒,试探性地对到眼前,惊喜地发现竟然真的有放大的作用,于是连忙打开窗户,四处瞧了瞧。
就这样漫无目的地四下看看,眼前忽然映入一幢熟悉的建筑。
那不是刺史府吗?
可惜目前的放大距离不够,看不到府院内的情况,不然还能看看小孩的情况。
收回目光后,许风亭仔细端详起手中的金属筒,发现这是一个早期的折射望远镜,照理说,应该是有可以调焦的装置。
思及此,他尝试性地摸索一番,少顷,果然摸到了可以调焦的机关,眸光霎时一亮。
在病房的时候太过无聊,许风亭就喜欢鼓捣各种东西,爸妈虽然很少来看他,但钱这一方面却是从未短缺过,就连住的都是高级病房,想要什么直接网购,再拜托护士带进医院,其中就包括一架天文望远镜。
好歹也是玩过天文望远镜的人,眼前的这个简易望远镜,很快就被许风亭玩明白了,他再次举起金属筒,这一次,毫无障碍地看清了刺史府内的场景。
稍微扫视了一圈,很快便找到了小家伙住的地方,他看过去的时候,正好瞧见一人端着药,打开了房间的门,于是室内的一切尽收眼底。
小皇子正躺在床上养伤,床边还站着穆泽宇,两兄弟似乎在聊天,方才端着药进来的人,穿着一身青衣,应当是风欢意。
见三人相处得颇为融洽,许风亭放下心来。
看来剧情在正常进行。
就在此时,太子突然向门外走去,很快便离开在了望远镜的范围内。
不待许风亭疑惑,便听身后传来一道惊喜的声音:
“你居然会用这个?怎么样?好不好玩!”
许风亭回过神来,将望远镜归还原主,笑问道:
“蛮有意思,姜大人是如何想到做这东西的?”
姜礼放下手中的药碗,接过对方递来的望远镜:
“这不是我想到的,是风欢意从宸国带来的,听说是西洋玩意,叫什么望远镜,我觉得有意思,就向太子讨了过来,稍微做了点变动。”
他举起手中的望远镜,凝眉沉思道:
“我觉得这东西可以拿来观测天象,不过目前可以看到的距离还不够远,或许将它做得更大,更长些便能看得更远,可若是如此又太过笨重,不好拿。”
许风亭一听就知道,姜礼是想做天文望远镜,专门拿来观测天象,他正好也有兴趣,于是利用所知道的知识,给出了几点建议:
“大人可以试试换种材料,用更加轻便的木材,加长筒身的长度,同时扩大口径,或许会有成效。”
他这人太懒,知道的东西很多,但都懒得实操,将改进方法告诉姜礼,也是希望对方能替他动手研究一下,若是真的研究出来了,可得拿来好好把玩一番。
姜礼将许风亭说的话都记了下来,琢磨一番后,觉得甚是有道理,语气惊叹:
“没想到子明小友还懂这些,待我研究出观天仪,便去白云山找你玩!”
东西还没做出来呢,倒是把名字先取上了。
许风亭一阵失笑,却也没有拒绝对方的邀请:
“那便说好了,我在白云山等着姜大人,大人可莫要让我等太久。”
闻言,姜礼拍着胸脯保证道:
“放心吧,本大人冰雪聪明,很快便能做出来,正好无事,我现在就去寻点木材来。”
应某位太子的要求,姜大人在外的形象一直是位老人,他找来被自己扔在一边的人皮面具,因为懒得染发,又戴上了个帷帽权当遮掩,换装结束后,才放心地准备出门。
许风亭眼睁睁地看着姜大人,从一位风度翩翩的青年,瞬间变回了年迈的老者,心中暗叹这监正当得也是颇不容易。
临走前,姜礼指了指桌上的药碗,还不忘提醒一句:
“药熬好了,你记得喝啊,还有这个!九殿下托我我给你的,这傻小子,昨日就是为了这东西,傻乎乎地跟着人往城外走了。”
许风亭低头看去,发现竟是整整一包糖块,包装粘着些水渍,但是里面的糖块却颗颗分明,丝毫没影响。
原来,小孩昨日拼命护着的东西,便是这包糖吗?
他定定地看了半晌,好半晌才捻起一颗糖块,扔进了嘴里,继而端起药碗,默不作声地一口闷了下去。
其实……这药也没有很苦,可以不必就糖的。
空空的药碗才刚被人搁到桌上,门口忽然传来一阵敲门声。
许风亭从桌案前站起了身,然而打开门后,看到的是一张俊雅温柔的脸,一时间很是意外:
“太子殿下?您怎么来了?”
方才还见这人在刺史府,怎么这么快便赶来了客栈?
听对方又开始一口一个殿下,太子嘴角的笑意慢慢淡了下去,他仔细打量着眼前的人,半开玩笑地询问道:
“子明不欢迎我?”
许风亭摇了摇头,将人请了进来:
“怎么会,殿下多虑了,进来说吧。”
自从得知五星聚合的事之后,许风亭的确不想再见到这位政客,但人都跑到门口了,他也只能客客气气地迎进来。
好歹是一国太子,将人晾在门外太过无礼。
穆泽宇虽不知许风亭心中所想,却也能猜到,大概是自己做错了什么事,让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