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已经到达教室了,白朝歌和小黑从后门走进来后,就乖乖的坐在座位上,听着老师讲述了一大堆不能在图书馆进行的禁止事项。
在原本的激情都快要被熄灭之前,老师终于结束了今天的长篇大论,也终于开始排队,一个个到班车面前点到上车。
白朝歌趁着老师还在前面点到,握住好不容易重新团结站在一起的朋友们的手,小声地嘀嘀咕咕,“我带了好多吃的!都是我喜欢吃的!”
夏华柔从来都是非常捧场的,闻言就第一个支持,“好耶!”
毫不顾忌的欢呼声让老师投注了些注意力,看到是白朝歌领头又放下了一些心,这孩子,还挺乖的。
没有注意到老师的视线,幼崽们围坐一团,继续嘀嘀咕咕,白朝歌又继续说着,“一人一个,我都带了五个呢!”
忧岚数了数人头,确实五个,也就跟着小声地欢呼,“好耶。”
白朝歌还想继续再说,可是老师那边已经点到了他,他就只能匆匆印下一个到后向老师那里跑去。
白朝歌迈着小短腿跑开之后,从头到尾没有发言的敖怜忽然冷静的说道,“你们都带了吃的吗?”
除了他以外的所有幼崽齐齐点头。
这是当然的呀,虽然老师那边会准备一份基础的供大家填饱肚子的、像是在育儿园里面一样的普通中餐,营养搭配均衡,主食肉食素食皆有,但是家里人都知道今天是出门“野炊”,自然会准备上大大小小的零食,而且都是喜欢吃的方便携带的便当,或者是平日里被列为禁止食用的速食产品。
其他个幼崽有些茫然的看向提出这个问题的敖怜。
敖怜哦了一声,又不说话了。
“……”
板着的小脸也看不出什么情绪,敖怜这半个学期都是这样的脸色嘛。
再加上其他人本来也不是什么善解人意体贴入微的性格,奇怪地回答了敖怜问出的这个没有意义的问题之后,就都在安静的等着老师的呼唤。
老师那边的点到并不麻烦,只要检查一下证件水壶之类的物品就完成了检查步骤,因此继白朝歌被喊走之后,夏华柔忧岚小黑一个个的也都先走一步了。
最后一个才是敖怜。
黑发黑眸的幼崽背着自己并无多少的私人物品,在听到老师点到的声音后,面色冷淡的朝着大部队方向走去,已经站在那一处的白朝歌兴奋的朝着他招手,准备一起拉着他上飞行器。
他原本自然垂落在裤缝两边的小手,不自觉的抓了抓垂下来的书包袋子,看到白朝歌又想到对方之前兴致满满的话语,可是……他的书包里面没放什么零食啊……
上了飞行器之后,白朝歌一眼便看到了白琮给他占的位置,兴冲冲的拉着敖怜和小黑走过来之后,这才松开手,拍了拍他结结实实的书包。
“快看!”
夏华柔和忧岚对此给予了十足的热情,“哇——小白,你带了好多呀!”
白朝歌立刻兴奋的点了点头,然后试图把他的书包拉起来,“对,我真的带了超多,现在就可以给大家来分一下啦!”()
可是未果,由于实在过于实心,他的力气在这个书包面前显得不值一提,书包不过是给面子的颤颤巍巍抖了几下,之后却没有挪动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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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发幼崽似乎也没想到这个包居然这么沉,一愣,然后本着识时务为俊杰的精神,他转头就眼巴巴的在朋友堆里面扫射,将目光落在了敖怜的身上。
小黑才两岁多,比他还要小呢。夏华柔是女孩子,绅士风度不可以。至于忧岚,感觉比他还要脆。
一个一个排除下来,果然敖怜同学最合适了。
敖怜应了下来,“好。”
有人帮忙,果然提动了,白朝歌把零食全部倒在桌上你一个我一个地分起来,很快就分完了零食。
不同于教室里面传统的座位,飞行器上的是小圆桌旁小椅子围成圈,因此每人分到手的零食就摆放在座位正面前。
白朝歌把现在想吃的都收去了书包,只留下了一个果冻现在就想吃,他看着一旁刚刚分零食时候和老师打报告说想去上厕所因此空下来的属于敖怜的位置,想了想,便帮他一项一项归类码好。
白朝歌收好了,然后费力地撕开自己手上的果冻包装,有一点奇怪的向系统咨询,“我觉得敖怜同学好像有点不太开心诶,为什么啊?”
系统自从坐上飞行器之后就非常活跃,听到白朝歌的话之后,它的注意力从飞行器之外古怪变换的星际星空中回来,“啊?”
“……”
蓝色小光球凑近了一点。
它有点茫然,“你怎么能看出来他不开心的呀?”
白朝歌咽下活动,也有些茫然,这不是一下子就能看出来嘛?
系统看着眼前懵懵的白朝歌,拿自己的小蓝球身体过去撸了一把蓬蓬松松的白脑袋,算了,反正白朝歌从小到大好像对于情绪感知都非常的敏锐,父母兄姐有什么不开心的都能被他迅速察觉。
但是这个问题系统也不知道。
白朝歌纳闷的皱了皱白色小眉毛,好叭。
想了想,他也跟老师举手,同样也打了个报告,说要去上厕所。
他要去洗手,果冻的汁水粘在手上不舒服。
前仓的厕所门上还是红红的标志,非常明显,上一位幼崽还没有出来,不过没关系,白朝歌只要用外面的洗手池,正好两不耽误。
嘴上哼着不知名的小调,他掂起脚按了一下小花洗手液,摁在手背上,然后便低着头认认真真的揉捏小手上的每一个指节。
白朝歌刚洗完左手,门就恰好随着关水的声音打开。
白朝歌一回头,看见出来的恰好就是敖怜,他开心地让开半个身子,熟练地邀请,不管现在是什么场合,“来洗手!”
敖怜似乎是肉眼可见的迷惑了一下,啊?
但他看着白朝歌一脸兴奋的真挚邀请之后,也没说出
()“自己不急,可以等会洗”这句话,鬼使神差地就站了过去。
他回神过后,有些懊恼地咬了咬下唇。
但是在感知到对方娴熟地在他手上摁了一个小花洗手泡沫之后,又自己开解着。
算了,都站过来了。
两个小幼崽头挤着头,肩并着肩,拉起袖子洗手的样子可爱极了,老师从走廊处经过时候看见了,也没忍住撸了一把头,白朝歌是非常熟练地蹭了蹭,他在家里被哥哥摸的可多了,已经习惯了,敖怜却是有点僵硬。
等到老师走后,白朝歌已经洗完啦,他伸出小手在吹风机下面装模作样吹了几下,不管干没干就缩回了手。
白朝歌忽然想到了什么,看看旁边空无一人,没人来上厕所耶,挺私密的,于是他凑到一旁认真吹手的敖怜耳边忽然问道,“你怎么啦?”
敖怜一愣,“什么?”
白朝歌直开胸襟,一点都不委婉,“你怎么不开心?”
他应该没有感觉错。
“……”
敖怜低下头,收回手,黑色碎发耷拉在耳边很是乖巧,但他却默默后退一步,避开白朝歌太过亲近的悄悄话,不太适应地感受到白发幼崽近距离说话产生的热气,“没怎么啊,没有不开心。”
白朝歌不信,他摇摇头,金棕色的眸子意外的闪亮,白发幼崽在感知他人情绪这一方面似乎有着得天独厚的天赋,“不对,你不开心。”
“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吗?和我说说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