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发生了并不是非常美妙的事情,但是海洋植物博物馆的风景却是十分好的,到处是适合孩子们玩乐的机械设备以及充满童趣的装修饰品。
因此,很快幼崽们就逐渐忘记了之前那个讨嫌的章骏,重新开始叽叽喳喳,恢复起了活力。
“看!”
前面已经可以看到那座正拱型建筑的头了,幼崽们的情绪本来就还没有消下去,瞬间门又斗志盎然了。
就像是终于看见了胡萝卜的小毛驴,白朝歌眼睛biu的一下亮了起来,一马当先,略过广场上大大小小的水洼,风风火火的就朝着大门处快跑过去。
许老师跟在前面这几个鸡飞狗跳的幼崽后面,听着夏华柔大喊“不行,小白,你不能站在前面,你要站在我们中间门。”,又或者是敖怜虽然不说话,但是却身体力行的实施着保护职责。
他还要同时兼顾着慢吞吞的怀素走在后面,恨不得能一个人当成两个人用。
许老师只能默默的叹了口气,想着可能下一次带队需要一带三,一带六的任务对于他们这种年轻老师来说还是有一些重。
“小心一点,别摔了。”
许老师喊了一声。
这里是一块大型广场通体蓝色,为了保留趣味性,在部分意想不到的地方还挖了坑,注了水,乍一眼看过去,到底哪儿是砖石,哪里是水池还有些分不清楚。
往年来这一处游玩的游客都有不少掉到坑里去的,毕竟这也算是博物馆的一个专门项目了,非常迷惑眼睛的水坑躲避起来也很有意思嘛,不过也还好,这个坑一般来说也就是到成年人的腰处,溺不死人的。
许老师打量着这群幼崽,一个个动作灵活矫健得很,视线也很好,不会不小心误踩到哪一处水洼,虽然他们身高还不到一米,但是应该……也没事的。
这个想法还没落地,从餐厅那边就忽然传来了不知道是哪个崽的呼唤声,同时,还伴随着嘈杂的幼崽们稚嫩的争吵声——
“咳,咳!!”
“等一下,等一下你拉着他的手,拉着他的手。”
“不行,快来帮帮我,我没有力气了!”
白朝歌等人一呆,对视一眼,便连忙朝着那个方向跑了过去。
到了地方一看才发现,这可真是说曹操曹操到。许老师刚刚还在腹诽,这下子果然就有小朋友一个不小心掉了进去。
他们的带队老师正好要去上个厕所,便安抚好六个小朋友呆在一旁,乖乖等着,待会再过来一起在这个广场上玩。
可当时幼崽们是答应得好好的,等老师一走,他们就放开了性子,毫不犹豫的就冲了过来,这一不小心就掉进去了一个。
不过还好,这一米的水池也确实不会产生太大的潜在危险,要不是这个幼崽现在吓得惊慌失措的,或许他自己在水里一个蹬腿,就把自己跳上来了。
白朝歌松了一口气,没有多想地冲上去帮忙,毕竟那个小朋友的动作幅度实在
太大了,看上去力气很大的样子,原本勉强拉着他的胳膊的同伴都快要拉不住了。
白朝歌冲上去帮忙之后,小黑又见缝插针,拉住了那个小朋友的衣服。
在他们五六个齐心协力之下,还没等许老师快跑过来就已经拉了上来,就连晚到了几步的夏华柔等人都插不进去位置,没办法够到那个落水的小朋友。
被救上来的小朋友情绪还没有平复,力气又很大,紧紧地抱住他所能够碰到的所有同学,白朝歌和在旁边帮忙的小黑都被抱住了一团。
被救出来的小朋友眼圈通红,他一边咳着一边嚎滔大哭,可是因为喉咙不能同时用作两个用途,就只能咳一阵,哭一阵,看上去煞是可怜。
白朝歌被他用力抱着,脸都憋得通红的,他从怀抱里面挣扎着,抽出一只能自由活动的手,下意识的过去生疏稚嫩的拍了拍对方的背,让这个幼崽顺一下气,别哭的那么可怜。
过了好一会儿,这个小朋友似乎才将将缓住。
他明显有些不好意思的拿手捂住眼睛,在许老师的安抚之下,止住了哭声,也松开了被他一直抱着的同学们,抽抽噎噎的和每一个同学道谢之后,便被老师抱去换衣服。
剩下几个幼崽终于见到有了空地,而不是被人挤人的围成一团,一溜烟全部跑到白朝歌和小黑旁边。
敖怜皱着眉头,看着白朝歌现在的样子。
——湿答答的。
柔软的白色发丝乖巧的贴在额前,明显被那个小朋友紧张时溅起来的水花打湿了一些,金灿灿的眼睛因为眨出了些许泪花而显得湿漉漉的,看上去惹人怜爱。
一见到白朝歌的样子,夏华柔就仿佛家被炸了似的,“小白你都湿透了,你快点去换换衣服或者烘干!”
白朝歌下意识摆摆手,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刚刚因为被抱住而产生的部分水渍,独自开朗的和一群十分警惕的伙伴们说着,脸上还挂着不以为然的笑容,“没关系啦!”
他又没有掉下去,只是帮忙拉了一下而已。
而且小黑湿的还要更多一些,当时那个小朋友扑腾扑腾闹出来的水花有好多都被小黑挡住了。
想到这里,白朝歌推了推小黑,“小黑去换衣服吧,我的待会烘一下就干了。”
“喂——”
“不行!!”
虽然白朝歌觉得没有什么事情,但是其他的小朋友们明显不是这样想的。
然后,白朝歌就被不认同他的幼崽们一起扭送到正在处理后续麻烦事项的许老师那里,一起带去换了衣服。
当白朝歌和小黑一起换完衣服出来,带队总老师那里似乎也得知了消息。幸好由于水坑位浅,不至于酿造成什么大事故,但是老师们依旧提高了警惕性。
于是接下来的行程,孩子们彻底没了自由,全部都被统一的带到了一起,就像是刚刚来到博物馆时那样,由老师带领着介绍一个又一个展馆的植物。
什么自由时间门的,全都没了!
一点意思没有。()
最后,被严加管控的孩子们都没了什么心情,随着老师无欲无求地逛完了整个博物馆之后,又上了飞行器,全部都带回了幼儿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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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是这样,没有忘记正经任务的老师们,依旧给今天没玩到什么的幼崽们布置下了一项任务,写出今天的游玩日记,不会的地方可以使用星际通用文字拼音完成。
“讨厌。”
小黑同样换了一身衣服,默默的跟在白朝歌后面,登上已经等待在幼儿园门口的回家的飞行器,小声哼了一声。
今天什么都没有玩到的感觉,还要做作业。而且在回来的这一路上,飞行器里的广播无时无刻不在进行着安全教育。
从遵守结对制度,防溺水,未经老师同意,不得靠近泳池或者水洼处,再到积极避险的各种措施。
小黑默不作声的揉了揉耳朵,感觉自己都快要听聋了。
白朝歌和所有的伙伴们打了招呼,说了再见,然后回头捏了捏小黑的手心,这里现在总算稍微有一点点的肉,捏起来也很舒服。
他倒是很轻易的就接受了老师的作业,还安抚着小黑,脸上露出那种软软的让人安心的招牌笑容说道,“没关系嘛,你要是有什么地方不会的,就来问我呀。”
小黑默不作声的抓住了衣角,哼哼了一声,算是答应了。
两个人在路上商量的好好的,结果回去之后,作业也依旧没有完成。刚到家,吃完晚饭,两个崽坐在沙坑的地方消消食,结果也不知怎么的,玩着玩着就玩困了,然后两个崽就去沙发上趴着睡了一会儿,再接着就出现了岔子。
或许是因为今天春游着了凉,碰了水,回来之后也没歇息,花费了不少精神,小黑睡着之后便发起了高烧。
这场高烧来的猝不及防,又一直迟迟不曾降温,白家这一夜灯火通明,除了家长临时不在以外,各个机器人都忙碌起来,紧急赶来的医生连续照顾了几个小时都没见到半点成效。
白朝歌睡了一半,忽然惊醒,就听见外面还是有些窸窸碎碎的声音,听了系统的解释之后,他从床上爬起来的时候只来得及趿拉着拖鞋,连袜子都没来得及穿。
白朝歌穿着自己的睡衣,跑到了小黑的房间门里,神色焦急连呼吸都屏住了,雾蒙蒙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床上虚弱的小黑。
自从小黑到白家以后,这两个月来好吃好喝好不容易才多长了些肉,看上去也总算摆脱了之前的贫民窟模样,但是即便这样,相比于正常孩子而言,还是瘦弱的。
一发起烧来,两边脸颊都变得红彤彤的,眉毛也紧紧的皱着。
等到医生将听诊机器收起来时,白朝歌便连忙问道,“医生叔叔,他没事吧?”
他神色郁郁,看着医生一脸凝重,心里不好的预感愈发加重。
医生不甚乐观的摇了摇头,毫无头绪的他不敢妄下断言,即使是成年人发烧,打上一剂营养针之后,按理来说也该退下来了。
可是
()小黑这却不同往常,正常来说给一个三岁小孩打半剂便已经够了,可是眼下都打了四分之三了,这烧还是没有退下来。
明明只是一个普通的着凉发烧。
可是昨天不是只是稍微沾了一点水吗?怎么就至于这么严重呢?
白朝歌微微一怔,看到医生的脸色之后就愣愣地和系统嘀咕,还悄悄的攥住自己的小拳头。从医生的角度看来,就是一个连自己都还照顾不好的白发幼崽,还在紧张的担心着其他人。
系统同样是在半夜醒来,还有一些精神不济,它粗粗看了一眼小黑的精神状态,一愣。
然后,旁人看不见的蓝色光球又在空中转悠了半圈,像是对小黑进行了一个全身的体检,半响过后才送了一口气。
但是它也不能确定,只是犹犹豫豫的说,“应该……没事儿?”
这……好像是他们种族特有的种族传承。
刚才确实挺惊险的,小黑连眉毛都皱了起来,可是现在一看却又面色柔和,呼吸平缓,好似已经完全没了什么毛病。
系统不太放心,又重新扫描了一遍,“……嗯,好像真的没事了。”
医生也注意到了这边的情景,上前摸了摸额头,以为终于退热的他松了口气,要是这个烧再不停下去,他怕还要再把剩下四分之一的药品打下去。
现在终于退烧之后,医生留下了一些其他的药品,“那应该就没什么大问题了。”
白朝歌乖乖的点头,听了系统说的话,他礼貌地送医生出了房间门,然后站在原地纠结片刻,想了想,还是去将房门关好,没有回房间门。
算了,今天还是和小黑一起睡吧。
家里没有其他大人了,本来白琮就是近期放假唯一一个在家的长辈。其他的长辈要么工作,要么出差,一个个的最近都不怎么着家,这个点了都还没回来。
可是白琮今天晚上接完他们之后,好像也有事去忙了,就连医生,都是家政机器人发现体温不对时,连忙联系叫来的。
要是半夜上又出什么毛病的话,白朝歌觉得自己睡在旁边好歹也能有些感受,虽然他肯定也没有机器人更加好使。
于是他仔细的思考过后,钻进了小黑的被窝里面。等到第二天,晨光微曦,小黑醒来的时候,便迎接了这个巨大的惊喜——
房间门里好大的一声——
“诶!!”
这一声是小黑发出来的。
白朝歌都没想到,平时安安静静的对方居然还有这么大的嗓音。可是等小黑说了昨晚做到的梦之后,一脸惊讶的就换成了他。
“诶?”
“梦,什么梦?”
小黑点了点头,他在最近确实总是做到这个相关的梦,想了想,便从头开始说起。
昨天做到的这个梦,可谓是有理有据,比以前做到的要更加的完整,全面,详细。什么血脉牵引,什么拟态变形,什么隐秘技巧,捕猎技巧或者是隐隐约约传承下来的侵占历史……
一股脑的全部都清晰了起来。()
白朝歌听了之后还有些愣神,不太明白他们种族习性的白毛幼崽茫然的看着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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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小黑皱着眉头,忽然出其不意地说道,“……而且,我总觉得……敖怜同学和我……好像有血脉牵引。”
白朝歌也若有其事地皱起了眉头,“敖怜同学和你吗?”
白朝歌开始撑着小下巴,严谨的推理起来,一脸认真地说道,“怎么会呢?你们两个以前又不认识,而且敖怜不是有爸爸妈妈吗?怎么会和你有血脉牵引?难道你也姓敖?”
系统这颗蓝色光球毫不犹豫在白朝歌白毛脑袋上狠狠敲了几下,怎么可能啊?
明明之前那两颗小黑痣都还是它帮忙隐藏点掉的,小黑这是铁打的塞尔维亚族,怎么会和男主有什么血脉牵引呢?
等,等下……
系统愣了一下。
小黑是不可能姓敖的,但是敖怜也不可能姓小吧……吧……
系统疯狂的翻看着空间门里面的原著小说,从头查到尾之后还是依旧不甘心,一键搜索又看了几遍……
系统蒙圈了,系统傻眼了,系统从来没有想过会是这样一个答案。
敖怜……敖怜不应该是象征和代表的正义和联邦的正义男主吗?
为什么会是塞尔维亚族?
系统想要无能狂怒,却只能一遍一遍翻找到自己的数据库和原著中所有关于塞尔维亚族反派boss的描写。
没有,都没有。
原著之中对他的描写通常就是一袭黑袍,外加一个密不透风的面罩,外貌,没有,年龄,没有,明显特征,没有……
这一瞬间门,一切线索似乎都串联到了一起,系统感觉自己好像恍然大悟。
反派boss是他,男主也是他。
所以,作者是不是圆不下去了?所以才断更啊!
好好一个男主,却突然变成导致联邦覆灭的反派大boss?!?!
这才是世界线崩塌的真相吗???
……
就像系统所说的那样,第二天的小黑立刻便活蹦乱跳了起来,即使烧了一整夜,却好似个没事人一样。
白朝歌有点担忧地皱起小脸,啊,真的没事嘛。
他有点担忧的戳了戳系统,可是系统自从昨天晚上得知了那个惊天大消息之后,好像就死机了,再也没有出来过。
不管怎样,学,还是要继续上的。
作业也是要交的,间门隔了一天,小黑退烧之后没有其他症状,于是和白朝歌一起,匆匆忙忙的补了家庭作业,又被重新抓去了育儿园。
课间门活动时,由于小黑才刚痊愈,不管是玩什么游戏,白朝歌总是会让着一些,但即使是这样,小黑今天的心思似乎也不在游戏上面,都输掉了好几局。
一场游戏的空隙时间门之中,小黑看到了毫无动静的敖怜,他又想到当时刚刚开学时奇怪的心悸,但是在沉
()默片刻之后,小黑默默的移开了目光。
逐渐清晰的传承记忆之中,果真已经出现了可以判断是否是与同族人的血脉技能,小黑今天早上用了一次,而且还是贼拉亲的那种。
在小黑的视角上看着,自从传承记忆彻底清楚之后,几乎都可以看到对方隐藏在腮边的两颗同样的黑色小痣。
不过,对方明显藏的比他好,他这里是依靠着系统的外力隐藏,而敖怜是正儿八经地拟态了。
忧岚奇怪的看着又输了一局,之后还没有回过神的小黑。新的一局都开始了,可是小黑还没有反应过来。
今天早上一过来,小黑就有点不太对劲。虽然小黑自认为是和往常一般,但是相熟的这一圈朋友,谁都能看的出来,他今天放在敖怜身上的注意力可是太多了。
这回看一眼,待会儿接水忍不住再看一眼,收作业的时候还是忍不住看一眼。
一眼接着一眼,自己以为隐蔽,但是实际上都没怎么停过。
即使是最迟钝的夏华柔都能反应的过来。
忧岚在朋友面前胆子总算大了一些,同样试探的看看敖怜,又看看小黑,总觉得在小黑阔别一日,重新回到育儿园之后,似乎又有了些什么新的变化,主动找了个话题说道,“我为什么总觉得敖怜和小黑怎么这么像呀?”
嗯,尤其是感觉现在更像了一点了,或许是因为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吧……
夏华柔端着下巴,仔细看了半天之后认同的点了点头。
黑头发,黑眼睛的嘛,在她看起来都长一样。
白朝歌一愣,连表情都没控制住,没忍住瞪大了眼睛,一时之间门都有些不知从何而来的心虚:“……!?!!”
你说得对,当然像啦,他们可是同一血脉呢。
白朝歌憋住这个秘密,看了一眼独自死机的系统,没敢和其他人说,但还是若有所思的想着。
……原来,忧岚居然是直觉派?
想到这里,白朝歌忽然戳了戳系统,小声地在心里说着悄悄话,“现在的反派boss好像都在我们手里诶。”
不管是大的,还是小的。他们的小伙伴里面可是有两个皇族血统诶。
系统的小蓝球要是能做出表情,一定是一脸无语:你小子没猜错,你们现在就已经打入敌人内部了。
……嗯,不对,非要这么说的话,应该是塞尔维亚族打入了联邦高层内部。
系统为其中纠结的复杂关系陷入沉思,或许就是……谍中谍中谍中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