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收敛声音,只是依旧激动,手不住的挥舞着。
而在她身后因为声音转过身来的金发男孩,却只是稍微地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你父亲要我交给你的炼金物品,这个能够维持即时通信,即使是在封锁中,也能自如交流,这个是...”
“我知道。”黑发男孩不耐烦地直接从艾西娜手中直接夺过两件物品“我家的东西还用得着你介绍吗?滚吧。”
“刚才克鲁尼已经收到单向通讯,他爸爸给找了庇护所。
我们有要去的落脚点,没有你的位置。”
他的话语让原本激动的小女孩一时间表情尴尬凝滞。
他们几个人在这里胆战心惊地待了半天,好不容易有个信赖而且熟悉的大人,她是很希望能够跟着一起的。
但再看看身后其他伙伴的脸色,她将已经含在喉中的话语又咽了回去,恋恋不舍的握住艾西娜的手最后还是松开。
艾西娜扫视眼前桀骜不驯的金发少年无奈叹气。最后摸了摸跟在队伍末尾小女孩的发后,就转身离去。
她此刻身上彻底没有负担。
在一个转角处,她半弯下腰,借着不远处火光的照耀,将眼中已经干涩的美瞳取下,露出了一双与魔女如出一辙的红色双瞳。
随后动用因为长期隐藏而有些晦涩的天赋能力,如同一道不明显的气体融入火焰,不断跳跃奔向封锁的中心。
---
带领着黑袍人前往神明方向的主祭突然脚步一顿,本就对天赋能力敏感的他,敏锐地捕捉到熟悉的波动。
干枯男人凝视掌中的罗盘几秒,看向身后跟着的黑袍人。最终将罗盘交到其中一个高壮男子手中,就脱离人群朝着指针方向而去。
他放心不下刚才与他碰面的艾西娜。
艾西娜一直是个莽撞的孩子,所以自己才把她放到这座小城市来,却不想这里现在成了神明的游乐场。
他很快经过几个二代。
浑身笼罩黑色袍子将要污染兽化的人与一行人擦肩而过,环境过于昏暗,他们几乎没有察觉。
但在光屏上,一切都是那么的清晰,几乎所有人都将目光集中在那黑袍上,直到逐渐消失,唯恐他异化随后光屏变身血-案现场。
也有好事者满心期待此事发生。
而画面中心的一行人则打着自己各自的小算盘。
领头的金发男孩手中把玩着方才拿到的两件炼金物品,一件可以与家中通讯,一件则是能够暂时阻止污染蔓延的戒指。
他将戒指在手上戴一会又摘下,那珍贵的炼金物品有时甚至会因为他的反应过慢掉到地上。
但金发少年一点不慌,在封锁中他这么久也就最开始遇到异兽,现在已经完全失去警惕心。
在他们行走的这个街道其实并不安全,但因为附近坐落散发着令异兽们感到恐惧的气息的典当所,他们还是跌跌撞撞地走到了目的地。
几个孩子都被典当所奢华古朴的给吸引视线,就连一向自视甚高的金发男孩也忍不住睁大了眼睛。
随后他的反应是快跑几步,猛的一脚踢向大门。
“开门!我是雅各布!”他嚣张大喊,但与大门相比,他实在太过于渺小,因此别说反应,门连晃动一下都没有。
而这店也没有像往常一样马上打开门,冒出一个毕恭毕敬的什么佣人向他赔罪,然后把他请进去。
他只觉得被冒犯。
“什么意思?怎么还不滚出来给我开门!”雅各布因为自己跌坐在地上感到十分丢脸,狠狠地瞪了几眼因为关切而走过来拉他的人。
“喂,外来的贵族!”一边这样说着,他从地上爬起四下扫视,又故技重施地拾起一块石头,这次却比之前的要大很多。
他猛地抬起之后,朝着典当所的窗户砸去。
将石头投出后他的双眼满是得意,却没想到石头只是撞击到看似脆弱的玻璃上,随后直直掉落地面,建筑本身连一道划痕都没有产生。
四周寂静无比,那石头掉落的声音明显到无法忽视。
雅各布先是怔住,随后大声地命令起来:“你们!”
他指向一直跟随着他,将他簇拥在中心的伙伴。
“都给我搬石头砸!”
几个孩子此刻却有些害怕,有人甚至向后稍稍退去了几步,但下一秒迎接他的是雅各布的石块。
于是几人不得不开始搬运石块、做无用功。
这滑稽的一幕很快就即使的传播出去,bb空间里,这几个孩子已经成了新表情包。
坐在家中,刚刚拒绝了互助协会会长帮助的贵族男人看到转播视频中,自己儿子如同苦力一般不断搬运石头,顿时感到荒诞无比。
他说的明明是让儿子好好地上门拜访请求啊。
将画面上移,他分明的看见二楼的窗户大开着,一名黑发青年正缓缓的翻着书页,旁边是一小杯热茶,还在飘着热气。
书显然是某种失落文字写成,页面发黄残破到不可思议。
被他视为顶级贵族的银发青年,此刻手里端着一小盘平常他连碰都不会碰的、那种平民最爱梅花小蛋糕。
他像某种架子一样举着碗碟,让黑发慢慢享用。
他的视线在黑与白之间交错,突然像捕捉到了什么一般,一个电话打到了香山的分支小辈那边。
“钱翰,你知道司命身边的那个黑发平民是什么人吗?”
“叔叔?你怎么突然问这个,另外不要叫他平民吧......我们都是普通市民而已,他的名字是周也。”
“你说我要是有事情想找司命帮忙,能找他吗?一般要出多少价钱啊。”
“钱?哈哈哈哈,叔叔,您也在看转播吧,其实真的不需要想太多,周也是个挺好的人,你只要联系上他,事情就成功了一半。”这样说着钱翰不由自主地回忆起了那天,黑发青年推着轮椅帮陈惜朝解围的事情。
怎么就给那个狗崽子碰到这种好人呢,虽然后来陈惜朝连同协会上层都被司命一把雷火烧的一干二净,但现在想起来他还是牙痒痒。
听着电话那端子侄笃定的口吻,贵族男子心头还是不安定,黑发青年那自然的指使姿态让他觉得司命如同某种器具。
这不是附庸对待领主的态度,甚至不是朋友......正在他要发散思考的时候,手机画面中,他的儿子因为搬动石头的速度变慢,被雅各布一脚揣在胸口,狼狈的求饶起来。
从一开始的低头道歉,到最后雅各布似乎将怒火发泄到他儿子身上,用尽各种手段去击打,甚至要其他孩子跟着一起。
时间太紧迫,他只能选择相信子侄。
将电话挂断后,他掏出了即使是他家中也仅剩几件的双向通讯器。
在心中默念周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