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炭治郎,微微笑了一下。
“……”
又是一番真可爱真漂亮真是美人胚子的此起彼伏的感慨。
忽然,门刷的拉开:“夜深了,开店的时间要到了,你们挤在这里做什么呢!”
有人来提醒屋子里的姑娘们,她们终于零零散散地走出去了,炭治郎也才找到机会凑上前去。
“严胜大人,”他担心地问:“您还好吗?”
继国严胜瞥他一眼:“有何不好?”
那些姐姐们这样评判您的容貌……炭治郎没说出口,只眼睛里的担忧明晃晃的。继国严胜看他一会儿,才松口劲一样,叹了一声。
“容貌这种东西,再美丽,又有什么意义?”他淡淡地说:“比起这个,身份才重要得多。”
就像他和缘一。
忌子与嫡子,废物和继承人。
那样的才华和身份下,纵使额上有火烧般的斑纹,又有谁会在意呢?
继国严胜垂下眼睛。看着自己幼小蜷起的掌心。
他回忆起自己幼年时,在三叠屋中独自生活,一个人,差点熬不过去冬日的时刻。
第13章表演
时任屋也很无聊。
作为新进来的,“十年里最美丽的孩子”,继国严胜并不需要去做什么杂活。
他被分到单独的一间屋子,甚至还配了个看上去仅年长一两岁的佣人,女孩忙前忙后地帮他铺床、叠衣服,给严胜送餐食。
“胜子大人,”女孩看着他,眼神里是崇拜、喜爱和羡慕,“您真好看。”
严胜并不回答她,只笑笑,他很清楚此处对容貌极尽的追求,也知道自己是利用这点作为筹码,拿来打听鬼的情报。
只是不知为何,会觉得有些可笑和凄凉。
偶尔不忙的时候,炭治郎会过来看他,并不着痕迹地打掩护,让严胜不需要白日出门。
他每日和严胜共享发现的蛛丝马迹,并询问严胜是否要跟他一起去参加每日的定期联络。
“缘一大人似乎很想见您,”炭治郎说:“您已经两天没出现在缘一大人面前,他很担心。”
严胜恹恹地趴在榻榻米上,“让他自己找点事做。”
灶门炭治郎看着他,欲言又止,并不知道这对兄弟怎么了。最后他叹口气,还是离开了。
继国严胜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只是,那日看着缘一,用那双仿佛用血液燃烧过的鲜红的眼睛,缘一望着自己,眼神里,痴茫和执拗并行。那双注视谁都仿佛是一种无上恩典的眼睛。
继国严胜始终无法忘记。
他心烦意乱,为自己弟弟出格的言语,“不想让别人看见您”,第一次,觉得自己掌控缘一的方法或许出现了问题。
难道太苛刻了吗?继国严胜烦躁地想。
但在他想清楚之前,炭治郎又找上门来了。
“严胜大人,”少年跪坐在他面前,小心翼翼地盯着他,然后视死如归地闭上眼睛:“您愿意为时任屋……”
“出台表演吗?”
“……”继国严胜:“?”
事情的起因,是那一日宇髓天元带着他们几个去卖,正好是吉原最热闹的时间。
而宇髓天元和继国缘一两人的容貌又非常显眼,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
于是,严胜进入到时任屋后,就立刻有不少人关注起来。
‘时任屋新来了一个非常美丽的孩子’
“大街小巷似乎都在这么传,”灶门炭治郎不敢看严胜的脸,“原本我们也不知道的,但是善逸在帮工的时候,似乎听见了相关的传闻……”
继国严胜面无表情。“他们怎么传的?”
灶门炭治郎的视线开始不受控地到处游移。
“说。”
“严胜大人……”
“我不会对你生气,”六只金瞳眯了起来,“快说。”
“……”
“说您容姿端丽天生丽质有雪白的皮肤和深色的长发还有一双金色的眼睛是天女下凡神明转世——”
灶门炭治郎破罐子破摔地大喊出声。
喊完之后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
完蛋了,他心死地望向继国严胜,想把自己埋进地里。
“那出台表演又是怎么回事?”
“这个是宇髓先生的主意,他说我们的进展太慢,肯定是鬼察觉了我们的到来,如果有人能够帮我们吸引风头,说不定就能引蛇出洞。”
“他倒是敢想。”继国严胜冷笑一声,“那他自己怎么不去?”
“宇髓先生的体型可能还是有点高大……”灶门炭治郎想象了一下宇髓天元扮作女子的样子——
他觉得自己还是别想了。
偷偷抬头,炭治郎看到继国严胜一脸紧蹙着眉的样子,似乎很不高兴。
这是当然的,炭治郎在心里叹了口气,无论怎么说,严胜大人毕竟是武士家族出身,或许还是继承人?
能答应来到时任屋已经是不可思议,还想要求更多的话,果然还是他们鬼杀队太弱的原因吧……
“缘一什么反应?”
“什么?”炭治郎愣了半拍。
“缘一知道宇髓的想法么,他怎么想?”
“缘一大人似乎非常生气。虽然严胜大人您也知道,缘一大人平日里都没什么表情的,”炭治郎打了个冷颤,“但是昨晚,宇髓先生提出这个建议的时候,缘一大人的脸色……”
“非常、非常吓人。”
炭治郎用一种有些后怕的语气说。
而继国严胜挑了挑眉。
他伸手,摩挲了一下自己的嘴唇,然后陷入沉思。
在炭治郎看来,继国严胜的表情十分微妙,半晌,幼鬼露出一个新奇的微笑。
“既然如此,”他说:“那我便答应你们了。”
“好的,我现在就回去回绝宇髓先生,告诉他您不同意——您说什么?!”
-
灶门炭治郎觉得自己的命运危在旦夕。
他做完屋里的杂事,第一次没有反复问老板是否还需要帮忙,而是匆匆换了衣服,然后出门,走到熙熙攘攘的街上。
此时,吉原已浸入深深的夜色,路边灯火通明,一个个彩色的灯笼被挂了起来,炭治郎就沿着这灯笼往前走,往最亮的地方走去。
路上的人很多,比平日里还要多,不少人都和炭治郎是一个方向,在路过的时候,炭治郎听到他们的对话:
“你听说了吗?”
“什么?时任屋新出台的游女?”
“可不是!”那些声音兴致勃勃,“说是年纪还很小,并不接客,但是会一手相当好的剑舞!前几日是第一次开演,轰动了整个吉原啊!”
“我也听说了,不瞒你说,昨晚是第二次表演,而我正在现场……”
“什么?你竟抢到了位子!说说,那剑舞是不是真的很好?”
“剑舞当然是非同凡响,要说和皇亲国戚才能学的那种剑术相比,恐怕都不落下风!但最让我心动的,还不是这剑舞……”
“那还能是什么?”
炭治郎听着旁边男子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