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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百姓苦不堪言。
当时有一庞大世家,拥有不少良田、财富和奴隶,占的地儿却不好,不论是哪个称了王,总要途径他家,让他们进上财物。
那世家的领头之人向往修仙一道,常年服食丹药诸如五石散、长寿膏等,家族中人有样学样,跟着整日服丹修道,幻想某日修成正果。
有一日,世家迎来了一位得道之人,他说中原位置虽好,却也因为有龙气龙脉和真龙天子,加上凡人多,味驳杂,仙人不会往中原来。所以若是求仙,必得往其他方位去。
往北,便是连接着天的雪山。往西,是炽热无边的沙漠,往东或往南,又是无尽大海。
世家族长就问:“那我该往何处求仙呢?”
得道之人以龟甲占卜,替他指了条明路。
雪山有仙人,住在山之巅,无人能登顶。大海之中虽有仙山,蜃景就是仙人居所不慎流露出仙气才得以让凡人看见。可当年秦皇派人出访也未能求见。
“上天告诉我,你应该往西边走。”得道之人如是说。
只要能在沙漠中找到仙人居所,他们就可以得到更多的良田,以及黄沙下掩埋的黄金,香料。
更甚者,可以得到长生。
所以,世家族长变卖了家中田地和祖宅,带着数百族人和近千奴仆一路往西行。
沙漠让他们吃尽了苦头,白天热得很,晚上就冻得厉害,风一吹就有沙子迷了眼,不得不罩着头纱。起先他们还有水能沐浴,有新鲜的放在储冰箱子里的蔬果可以吃。后面就顾不上了,奴仆没有水没有吃食慢慢死去了,主人们也个个灰扑扑的,口舌生疮喉咙干渴,每天嚼着茶叶,忍饥挨饿。
到了这一步,他们反而更加执拗地坚信这是沙漠中神明对他们的考验。
他们在沙漠中不知走了多久,久到当初的上千人只剩下几百个,久到他们几乎不成人形。在某个夜晚,冰冷的风刮过大漠,沙子也被吹得扬上天,好似一条宽阔的沙做的步幛。
司南仪的指尖乱转,狂乱沙风中有怪鸟嘶鸣,行李被风吹被大鸟夺走,七零八落的不剩多少,连司南也被夺走了。
他们追着那些怪鸟想把东西追回来,却彻底迷了路。正当所有人都以为陷入绝境时,风沙忽然停歇,那群巨大的怪鸟叼着他们的行李飞得很慢,好像在带领他们往前走。
他们惊讶地跟着怪鸟走,发现眼前出现了一大片看不到尽头的绿洲!
绿洲中有甘泉有绿树,有他们从没见过的奇特美丽的花。还有一些皮肤极其黝黑或十分雪白的人,五官轮廓很深,衣不蔽体。看见有另一帮人进来,都十分惊讶,说着中原人听不懂的话迎上来。
从那以后,他们就在绿洲之中定居下。
他们把原来的这些或黑或白的人变成了奴隶——这些人很笨,不会写字,不会纺织,空有蛮力,这样的下等人自然只能当奴仆。
而当初带领他们来到绿洲的怪鸟也被他们誉为神鸟,认为那是神仙的坐骑,从而信奉神鸟以及神鸟的主人。他们还认为这个主人就是沙漠的主宰,只是神名不详。
不过这荼如国的记载也不多。朝阳公主找了很久,只找到不少荼如国进献的贡品和当时几代皇帝赏赐下去宝物的圣旨。
最后一份单子的时间一直到天宝年间,一直到那场大乱,再往后就没了。而最后一次上贡的时间还要在这之前。
也就是说,荼如国先断供后,朝廷照旧赏赐,等安史之乱时,赏赐也停了。从此以后,再没有荼如国的消息,也没有任何人见到从荼如国中出来的人。
不过,荼如国为什么会被灭呢?他们又信仰着什么样的……神灵?会不会和那什么神灵有关?
最近父皇不也在命人修建天子庙吗?
朝阳公主陷入了沉思。
陛下兴灭佛之举后,道世间百姓多愚昧,不论是佛家还是道家,只要能免税免役,就会有奸邪惫懒之人钻空子,或借此逃役,或大肆敛财。但若没个寺庙道观什么的,平常百姓也无处可去,遂让人建天子庙。
平时这种差事她和太子总是要争一争的,这回却没争过。
因为陛下还在南巡,这份差事就交给了太子,要在十年内修建至少九十九间天子庙。
这代表了什么?
想到这儿她就心有不甘,她不知是不是自己的算计被发现了才令父皇有了芥蒂。
不能慌……不论陛下把差事给谁,她不能表现出气恼。太子是她的兄长,她是妹妹,父皇最想看到的就是他们之间兄妹和睦的样子。
虽然她和太子争斗这么多回,再来说和睦实在自欺欺人。可到底还没撕破脸,父皇想看,便演给他看又如何?
第428章
等姜遗光再睁开眼睛,已经是第二天了。
天光大亮,炽热气息重新包裹上来,他撑着头坐起身,感受到一点隐约的疼意。
奇怪,昨晚好像发生了什么……他似乎和姬钺争吵了几句?为什么记不起来了?这儿又是哪里?
听到动静,一直在隔间守夜的奴隶连忙进来服侍,更衣倒水洗漱等等。姜遗光原本不需要,可他就是觉得好像拒绝了会发生很不好的事,便做出坦然接受的样子。
出门后,顺着洁白的玉石阶阶往下走,他见到了坐在桌边正在喝茶吃点心的另外几个入镜人。
姜遗光觉得他们的目光都有些奇怪,似乎都在暗地里打量自己。
再一想他忘了昨天发生的事情……莫非,他昨天做了什么又忘了?
姬钺摇着扇子问他:“善多,昨晚睡得怎样?”
姜遗光微一点头:“还好,你呢?”他现在有点疑神疑鬼,姬钺一句简单问候在他耳朵里也添了别的意思。
姬钺扫一眼周边毕恭毕敬低着头的奴隶,打个哈欠:“不太好,这儿的床铺不怎么样。”说着小声嘀咕一句,“还不如家里的呢。”
姜遗光发现那些奴隶的头低得更低了,跪着的姿态更加诚惶诚恐,好像马上就会丢了命似的。
其他人也纷纷挑剔起来,不是嫌被褥布料太糙磨皮肤就是嫌屋里的熏香气味不纯,或是饭食粗陋,吃着拉嗓子云云。
他看着这几人,脑海里慢慢浮现出……好像是姬钺昨天说过的话?
……有人不适应被服侍,被认为是奴隶,当场拖走了。
是吗?
姬钺眼看着姜遗光眼神又开始涣散,扇子轻轻往他肩上一敲:“走了!”
“去哪儿?”
那个穿藕色衣裳的女人回过头,笑眯眯地说:“昨天你睡着了,不知道,公主有请呢。”
姜遗光就直接站起来:“走吧。”
灰衣女人假意问他:“你不吃点儿?”
姜遗光皱眉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