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征服多恩（其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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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营帐外的空地上，戴伦正手持一张骨路的地图，另一只手拿着一只羽毛笔在上面写写画画。

“多恩人的哨塔大致是在这个位置吗？”戴伦用笔指着地图上的一处丘陵说道，他问的不是别人，正是同样在一旁盯着地图在看的白昼。

“吼～”白昼从喉咙里发出了一阵低沉的吼声，戴伦知道这是“错误”的意思，他现在已经可以通过白昼的吼声来大致分辨出他的意思，是或否、同意或拒绝，他正是通过这样的交流方式来和白昼确认多恩人侦查力量的所在处。

“那么是这里吗？”戴伦接着用笔指向了之前丘陵对面的悬崖，白昼再次低吼了一声，但是声调和之前有些不一样。戴伦则用笔在那处悬崖的地方画了一个圈，他听出了刚刚白昼吼声的意思为“正确”。

在过去的几天里，戴伦都是像这样借助着白昼的空中侦查来规避多恩人在骨路部署的哨塔和斥候。他原本的计划是通过赤红山脉里那些崎岖的羊肠小路来隐藏自己军队的踪迹，但现在看来似乎已经并无必要。在白昼的帮助下，戴伦军队的前进速度比预先计划地快了不少，并且还规避了许多原计划中可能出现的非战斗减员。

夜晚，戴伦的军队悄悄地靠近了维尔城，那是维尔家族的居城，位于多恩境内的骨路沿线。维尔家族常年和风暴地的贵族产生摩擦和冲突，一直是多恩在骨路一带对抗铁王座的重要力量，也是戴伦在沿骨路行军的途中必须拔掉的钉子。

“白昼，我需要你去烧毁这座城堡的鸟舍，把里面的渡鸦通通烧死，不要让哪怕一只能活着逃命。”在城堡远处哨兵们看不见的阴影里，戴伦对着白昼说道。渡鸦是维斯特洛特有的用于传递信息的鸟类，只要能赶在城堡的守卫放出渡鸦求援前将它们消灭，那维尔城就注定孤立无援，同时还能避免敌人知晓自己军队的动向。

在见到白昼表示了同意后，戴伦便示意让白昼尽快起飞行动起来，他并没有骑乘白昼与其一起行动，尽管白昼已经可以载人飞行，但考虑到背着个人还是会影响到白昼在接下来作战时的灵活性，戴伦便放弃了这个打算。

随后戴伦向自己身旁的侍卫低声问道，“云梯和攻城锤确定都准备好了吗？军队现在休整的怎么样，”

“请放心，陛下。攻城所需的器械我们白天就准备好了，将士也早就修整完毕，就等你下令了。”那名侍卫肯定地回答道。

“那好，你马上通知下去。等到城堡燃起火光，就向全军下令夜袭城堡。”戴伦有些紧张地握住了腰间并未出鞘的黑火，那是坦格利安家族家传的瓦雷利亚钢剑。他相信他一定能完成自己先祖未竟的事业，将多恩纳入铁王座的统治。

在夜空中，白昼很快锁定了城堡塔楼内饲养渡鸦的鸟舍。祂直接俯冲了下去，口中吐出熊熊烈火，直接将鸟舍内全部的渡鸦连同原本在其中照顾渡鸦的学士一起烧死。

城墙上的卫兵很快察觉到了异动，一眼就发现了已经将塔楼点燃的白昼。

“该死，是龙。”为首的卫兵队长很快就从一开始的惊慌中清醒了过来，他一巴掌拍醒了还在一旁愣神的副官，“别杵着发呆了，快去敲响警钟告知领主有龙来袭击了。”

城中的其他士兵也都冷静了下来，开始组织弓弩手进行反击。不管怎么说多恩人都有着丰富的和龙对抗的经验，尤其是生活在靠近赤红山脉的多恩人，他们往往是多恩对抗铁王座的最前线。就拿现在的维尔城来说，这座城堡的地下修建了完备的地下通道系统，为了就是让士兵可以躲入地下以抵御龙焰的威胁。

察觉到城堡士兵们的动作，白昼很快离开了塔楼，在空中调整自己的姿势用龙焰反击。那些士兵手持的弓箭和弩并不足以破坏祂的鳞片伤害到祂，真正能对祂造成威胁的是那些由机械驱动的弩炮。但弩炮无论是造价还是维护费都十分昂贵，维尔家族的财富不足以支持他们大规模装备这种武器，只是在少数几处防守要害配备了几台弩炮。

注意到不远处的弩炮开始瞄准自己，白昼直接调整了自己的身位，口吐烈焰将弩炮连同操纵它的士兵焚烧殆尽。

弓弩手们在意识到手中的箭矢难以对龙造成伤害后，就转而打算射击龙背上的龙骑士。按照以往的经验，只要能够杀死操控龙的龙骑士，失去了骑手指挥的飞龙便难以发挥出它们原本的战斗力，但是这些弓弩手很快就发现白昼的背上并没有他们期望杀死的龙骑士。

“七神诅咒啊，这头龙的背上没有骑手，它难道是头野龙吗？。”一名弩手崩溃地喊道，“它之前焚烧的塔楼好像就是渡鸦的鸟舍，我们没法向其他地方求援了。”

“等等，你们有听到什么声音吗？我好像听到那边有什么动静……”就在所有士兵的注意力都被白昼所吸引的时候，其中一名忽然说道，只是还没等他把话说完一支箭矢就射中了他的喉咙。

“敌袭！不只有龙，一定是那些铁王座的人趁着龙吸引我们的注意摸上了城墙。”另一名士兵的话音刚落，就被已经爬上城墙的敌人用铁锤砸中了脑袋当场断气。

战斗一直持续到了第二天的清晨，戴伦率领的军队并没有什么悬念地占领了维尔城。戴伦让军队始终避开瞭望塔和斥候的举措使得多恩人并没有察觉到他的到来，而突如其来的夜袭攻城让毫无准备的维尔城一时间难以组织起有效的防御力量。

维尔城伯爵不是没有想过率领残余的士兵躲入城堡的地下通道内和敌人继续周旋，但白昼在战斗的一开始就焚毁了饲养渡鸦的鸟舍，在无法向外界求援的情况下就算躲入地下也无非是苟延残喘。

在意识到自己败局已定后，不愿意再让家族和下属做出无谓牺牲的维尔城伯爵最终决定放下武器向铁王座投降，而戴伦也接受了他们的投降并承诺保证俘虏的生命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