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葛多荷战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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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肯·史塔克大人，前方就是我们的目的地了。不过我建议你还是要再派遣斥候提前侦查地形，地图上绘制的信息总归会遗漏一些只有亲眼所见才能发现的细节。”

希山·胡戈对着自己面前的史塔克尊敬地说道，他不可能不尊敬。在维斯特洛七国中，平民和贵族有着天壤之别，而大贵族同样与小贵族有着天壤之别，尤其是公爵家族。

史塔克家族更是其中的显贵，他们甚至可能是七国中历史最为悠久的家族。

徒利和提利尔家族是征服战争中被伊耿提拔为了公爵，拜拉席恩家族和葛雷乔伊家族也是在征服战争期间才成为了风暴地和铁群岛的公爵。

马泰尔家族在一千年前才在洛伊拿人的帮助下统一多恩，艾林家族对于谷地的统治则始于安达尔人入侵时期。

只有兰尼斯特家族和史塔克家族的历史可以追溯到英雄纪元，而史塔克家族更是作为先民的后裔从古至今一直统治着北境，只是现在的头衔从国王变成了公爵。

作为史塔克家族继承人的瑞肯·史塔克再次作为北境的代表响应了铁王座的召唤，只是战场从多恩变成了狭海对岸。

而现在与他同行的胡戈则因为更加熟悉这里的地理和敌人而作为了瑞肯的向导和参谋，同时率领着千余人的军队作为这只北境援军的支援。

在真正掌握了之前那座湖心塔堡后，胡戈在领地迅速扩张的同时还收到了数封请求从属的信件。

这些信件来自与胡戈领地相邻的小领主，他们同样是得到了铁王座承认的远征冒险者。只是因为能力不足或时运不济，他们的实力要比胡戈弱小得多。

这些人期望在维持对铁王座效忠誓言的前提下成为胡戈的封臣以换取他的保护，而铁王座也允许了这样的行为。

与远东夷地的集权制不同，维斯特洛的封建君主并不介意臣属增强自己的实力，只要这份实力尚在君主的可控范围内。

因为臣属的实力足够强大，君主就也可以在征召他们时获得更多的助力。此外强大的臣属还能自己解决领地内的麻烦而不用劳驾封君，而这点在当下的安达斯尤为重要。

在此前的作战会议上，以瑞肯为首的将领们就已经明确了他们现阶段的任务和目标。

根据情报总管的间谍汇报，包括次子团在内的数个接受潘托斯雇佣的佣兵团已经汇合，他们将沿洛恩河北上进入安达斯攻城掠地。

而瑞肯自然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他计划在这些佣兵进入安达斯前阻击他们。在胡戈提供的地图前思索了片刻后，瑞肯便选好了战斗的地点——葛·多荷。

时间来到现在，瑞肯率领着军队已经抵达了他们的目的地。葛·多荷曾是一座以果园与瀑布闻名的美丽城市，但如今它现在不过只是一片废墟。

瑞肯打算利用这里过去神庙和宫殿的残垣断壁来构建防御工事，好为接下来的战斗提供方便。

“我之前来过这里一次，想要一睹曾经洛伊拿人的繁荣。可惜这里的实际情况实在令人失望，希望瑞肯大人不要介意。”胡戈在一旁介绍着这里。

胡戈的话所言非虚，现在的葛·多荷早已经没有了半点曾经美丽的盛景。过去城市的运河中只剩下了芦苇和淤泥，喷泉池里的一摊摊死水则成了蚊蝇滋生的温床。

“不必担心，胡戈伯爵。北境的勇士不是来观光而是打仗的，我们可是连多恩的烈日都不放在眼里，一些淤泥的臭味和蚊虫对我们根本不会有影响。”

瑞肯满不在乎地摇了摇头说道，“不过说实话，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是真不敢相信那些学士口中曾经繁华的城市如今竟是这样一副光景。”

“说起来我其实也参与过那次多恩战争，不过是受河湾地的雇佣。你应该知道那边的情况，我当时每天唯一的事情就是修营寨，整整半年一滴血也没见着。”胡戈换了个话题继续闲聊。

“哈哈，那确实挺无趣的，不过也挺安全的，不是吗？”瑞肯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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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随着金属的碰撞声响起，胡戈的剑再次和他面前敌人的剑抵在了一起。

笑意开始在胡戈的嘴角浮现，他和这个素不相识的敌人剑术确实不相上下，但战场的局势却已经明了。

虽然在交战之初两军还尚能相持，但在战局开始逐渐变得焦灼后，雇佣兵士气不济的问题便立刻暴露了出来。

当战场局势开始向己方不利的方向发展后，很快就开始有雇佣兵见势不妙想要转身逃跑。而伴随着瑞肯率领的北境士兵依托防御工事发动了又一轮猛攻，甚至一些成建制的佣兵团也开始试图撤离战场。

次子团是厄索斯历史最悠久的佣兵团之一，他们的旗帜是一把断剑，有着一本记载所有成员的名字、加入日子、作战地方、入团时间和死亡方式的记录本。

次子团历史上出现过无数著名的成员，就连第一任铁岛与河流王国的国王“强手”哈尔温·霍尔都曾加入过次子团。

但即使是次子团在面对这样的局势也同样只能狼狈撤退，就算拥有再多傲人的战绩他们也终究不过是佣兵。他们不可能真的在战场上舍生忘死，雇主许诺的报酬就算再丰厚也要有命去花才行。

胡戈和他的对手又交锋了一个回合，他已经看出了对手眼中的退意，他知道那个人现在开始胆怯了。

当两人手中的剑再次碰撞在了一起，胡戈却是突然向下发力，一下子破坏了二人对峙的平衡。

趁着对手因来不及反应而踉跄，胡戈一脚踢中了他的膝盖使其半跪下来，紧接着一剑砍掉了他的脑袋。

胡戈朝那颗已经掉在地上的脑袋吐了口带着血丝的唾沫，杵着剑大口喘息了起来。

看着已经彻底丧失士气转身遁逃的佣兵们，胡戈终于放松了下来。这时他才注意到自己左肩传来的疼痛，那是一道不深不浅的伤口，透过盔甲的肩缝可以看到自己的内衬已经有大片被流出的血液染红。

回头得赶快找医生处理一下才好，不然伤口感染可就麻烦了，胡戈这样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