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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又没有西门大官人援手转圜,还能逃得过一个斩首?
此处还有一段后话。应伯爵在离开后,把西门卿的一番话,一句不落说给了其他几个结义兄弟听,都才算是明白了西门大官人的态度。
等到吴典恩秋后处决,人头真的落地,也彻底吃住了教训。
一干人等自此收敛,后来言行也偶有微瑕,大是大非的错误倒真没再犯过。
西门卿拒绝为吴典恩转圜一二的行为,再次激起“叮叮叮”一串提示音:
[‘浪荡之妇·潘金莲(SR)’羁绊值增加10点]
[‘浪荡之妇·潘金莲(SR)’羁绊值:90点]
[‘武大郎·武植(R)’羁绊值增加10点]
[‘武大郎·武植(R)’羁绊值:90点]
[‘挨光专家·王婆(R)’羁绊值增加10点]
[‘挨光专家·王婆(R)’羁绊值:70点]
[‘无点恩·吴典恩(R)’羁绊值增加30点]
[‘无点恩·吴典恩(R)’羁绊值:80点]
[‘行者武松·武松(SSR)’羁绊值增加10点]
[‘行者武松·武松(SSR)’羁绊值:30点]
……
八月初旬,武大郎捉奸被杀一案定案后的第三日,武松回到了清河县。
公干归来,武松先径直去县衙纳了回书。
可恰巧知县和县丞与主簿等人因了结这一桩公案,自认颇耗心神,皆休沐在家不在衙里,只留一众文书胥吏,脚打后脑勺地忙碌全县一摊子公务。
又加之武松虽上任清河县都头一职已有一年,却有近十个月在外公干,并不与衙门胥吏来往熟稔。
武松得知知县相公不在,中途也没有与人攀谈,就出了衙门。
等回到下榻地方,竟还不知时下清河县最大的一桩谈资,不知他的兄弟已经离世。
心里惦念着兄弟,武松没有多歇息,当即就换了一身干净衣裳鞋袜,重新梳头带了一顶新头巾,打整干净锁上房门,往武大郎家而去。
一路上走来,左右商贩路人认出了归来的武松,神情或怜悯、或愤慨、或好奇,一边指指点点,一边挤眉弄眼和身边人低低私语。
武松察觉到看过去时,那些人立马转脸不看他,让他觉得莫名。
心想莫非是他那嫂嫂做了甚么丢人现眼的事?旁人在看他笑话呢!
武松这样一想,愈发快步来到哥哥家,推开大门。
空荡荡院中一阵风过,卷起枯叶灰尘,不见一丝人气。
“哥哥?嫂嫂?”
没听见人应声,武松又进屋上楼,上下来回找了一遍,又唤:“迎儿?”
莫非遭了贼匪?哥哥一家不幸遭了不测!
或者是搬了家,没来得及给他留下个口信?
惊惧忐忑之间,武松摔门而出,隔壁茶坊的王婆听到是武松归来,整个人心虚慌乱,关严了大门不敢见人,只在门缝里窥觑。
武松看见隔壁茶坊门窗紧闭,就打算去敲左邻姚二郎家门,探问一二。
不想却先遇见了街上卖果品的郓哥。
在武大捉奸被杀一案中,西门大官人对结义兄弟的大义灭亲、刚正不阿!安置苦主女儿的妥帖大方、重情重义!已经传遍整个清河县。
郓哥因为偶尔能与大官人见着面,平日又得大官人照顾一二,尤其深感与有荣焉。
眼下郓哥见到武松急急慌慌夺门而出,就猜到了他缘何如此。
于是上前唱喏见过,开口问:“武都头,可是因没见着兄嫂一家而忧心?”
“小子你可是知道?!”
“武都头且莫慌!先找个地儿坐下,待我仔细说与你听。”
第21章潘金莲问斩
◎大官人有大丰收◎
武松依言找到一家饭店,叫来店小二让造两份饭来,问过郓哥也喝酒后,又让打来二两浊酒。
郓哥看这武松虽不如大官人出手阔气,好酒好肉招待,待客却也算周到。
也不等酒饭上桌,当即就把事情原委对武松一五一十道来。
从武松走后不久,他嫂嫂潘金莲故态复萌在门外伸腿勾汉子说起,到她与吴典恩如何相识,又如何经由王婆牵线搭桥,二人白日里就凑到一处厮混。
再到街上无不知晓他们奸情,后来武大郎恰巧撞破奸情,却捉奸不成反被打杀。
“……大官人虽也有财有势,却非世人偏见里那等仗势欺人、罔顾王法的,得知吴典恩那厮扯大旗败他名声,又拒捕潜逃之后,当即就打马往县衙去了!”
接着西门大官人途中路过,如何妥帖大方地拿银子请姚二郎接出迎儿,为她寻医问药,照顾她温饱。
又如何到县衙去,与知县及佐二官等陈明态度大义灭亲,最后凶犯被捉拿归案审问。
诸般后续,郓哥好似亲眼见到一般,都细细说给了武松听。
“……如今那吴典恩和潘氏被判了斩,文书已报审州府,只等省院复核,该是秋后就要问斩了。”
“而王婆那厮助纣为虐的,在旁助威的二三无赖等大小帮凶,或打板子,或训斥,也都有惩戒。”
“再有武都头兄弟留存在世的唯一骨血——你那侄女,如今也正好好儿地养在姚二郎家,只等你将兄弟下葬,后事安排妥当了,再接回来抚养。”
郓哥最后宽慰道:“向来世事难测,武都头你兄弟已然长辞,好在凶犯得到惩处,你兄弟在天之灵也能安息了。”
武松听得郓哥将事情细细道出时,惊怒、忿恨、悲痛……诸般情绪一股脑先后涌上来,最终落定在悲痛和感激上。
“人有旦夕祸福,世事无常,我兄弟他……”武松方才一张口,就已眼眶泛红,眼底湿润,语带哽咽:“兄弟他苦命啊,苦命啊!”
“好兄弟,你说得不错,凶犯杀人偿命,已可慰我兄弟在天之灵。”调整片刻,武松心中依旧悲痛不已,却也勉强接受事实。
他自知没甚么文化,不过是有一身力气的一介草莽,机缘巧合打死一头大虫又得蒙知县相公赏识,才得了公职领一县都头,已是天降大幸。
得此大幸光耀门楣,是他有生以来极高兴极畅快之事,筹谋着让自幼相依为命的兄弟过上好日子,谁曾想却是天人永隔。
他恨吴典恩那厮狠毒!恨潘氏那厮□□!恨不得啖其肉饮其血!
可杀人偿命,已经再公平不过。
他恨也就恨了,再多就是满腔悲痛,哭一句他兄弟苦命!
“若无大官人大义灭亲,杀我兄弟的恶人怕是早已远遁,那时我何处报仇去?我很该明日就登门,去向大官人道谢。”
在柴大官人家寄居体会过日渐冷待的武松,现在看西门大官人施予他的这份恩情,于他尤显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