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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也要验看?!”
马前守门人神色害怕,却还是磕磕巴巴地:“还,还是看一看为好……”
西门卿收回目光,解下马鞍上的包袱,掏出私章和官印,丢到马前守门人的怀中。
守门人忙不迭接住,抖着手捧住私章和官印验看起来,等看真切了,才双手递还给西门卿。
小心赔笑:“小人眼拙手慢,叫西门大官人久等,对不住对不住!”
西门卿接过放回包袱,顺手掏出来五串铜钱,叮叮当当五百文之数。
扔给守门人:“你这门守得不错!这钱拿去与那三个分了,买肉吃去。”
守门人慌忙接住,劫后余生时又惊又喜,忙不迭道谢:“谢大官人!!!”
门外另一人一直关注着这边的动静,也忙拜谢:“谢大官人赏!”
门洞里两人也注意着外面动静,一旦事不对劲,就会在门外两人拦截的空当,赶紧关上门。
现在看门洞外两人拜谢,虽没太听清事情原委,但看到扔给同僚的五串铜钱,也忙齐齐拜谢:“谢大官人!”
西门卿抬抬手,示意免礼,又勉励道:“你们守门守得很好,继续保持!”
离开无棣县前,他将盐场的护卫工作交给了云理守负责,毕竟他兄长是军中参将,耳濡目染下,他也懂些门道。
而眼下看来,云理守确实做得还不错。
骑马走过门洞,眼前豁然开朗一条宽阔平直的灰白大道!
马蹄踩踏上去,哒哒奏响。
大道两边,移栽了行道树木。
因是新近移过来的,树杈被修剪得光秃秃,但能想象明年开春,枝叶萌出的样子。
再过两年,便是绿荫如盖。
钱三看得满目震撼,要不是和大官人走在一起,他能翻下马趴地上抠一抠,摸一摸。
他可就走在传说的水泥路面哩!
西门卿也在仔细看水泥路面,确认路面每隔一段都有切缝,以应对热胀冷缩。
在转弯或陡坡处,也都有防滑纹,车马人行走时不易打滑。
又通过观察旁边路坎,估算路面垫层、基层和面层的厚度,一路看下来,也无偷工减料现象。
如此骑马行在水泥路面上,哒哒哒。
行了近一刻钟,终于到达张家村安置房小区外。
两旁山峰环抱,山间落下一个盆地,中有一带小河穿过,划分南北。
安置房每一座房子都是一个红色色块,为多口之家建造的北面安置房色块大,南面的单家独户色块小,大大小小,涂抹在苍翠之上。
宛如一张满纸苍翠中嵌入两颗红宝石的油画,色彩明艳饱满,观之眼前亦为之一清。
钱三就不由惊叹出声:“这红的绿的,真好看!”
“自然是好看的!”一道声音自身后响起。
原来是张家村一个村民,不知第几次前来,看他年后就能搬进去的新居。
村民以前没见过西门大官人,此时看见西门卿和钱三,只当是哪个贵客和护卫。
外人面前,自豪更是油然而生:“你们想来也是第一次看这般房屋吧?用比糯米浆都粘得更牢的水泥砂浆,层层垒砌红砖,架上梁椽后再铺盖红瓦。
最后如你们眼前所见,房屋坚固牢实又金碧辉煌!都城皇宫,也不过如此了罢!”
“你们也是来看稀奇的罢?可要进去看看?我是本村人,能带你们进去看看!”
钱三不敢抢话开口,只憨厚地笑着。
西门卿谢过村民好意,“在此谢过,只是我事忙,在外面看过一眼也就罢了。”
摩天大楼都见过不知凡几,一层的砖瓦房更不稀奇,且也就在外面还能看一个乡村风情。
屋内布局还是他出的设计图,闭眼都能想象出样子。
村民略有些遗憾,“那真是太可惜了!你们肯定没见过好比一整块青石板铺的地面,在屋内如厕却能排到外头堆肥粪池的茅房!”
钱三确实没见过,还有点想看的。
但西门卿他不想,“确实遗憾。可也只能等忙完时,再看能否抽空来看看。”
“钱三,我们走。”
调转马头,一扯缰绳,马儿哒哒离开。
身后背着手的村民摇摇头,立马将两人抛到脑后。
乐颠颠地去看他已经看过很多次的新房。
虽还不知道会分到哪座,但每座都不差,看哪座都一样!
……
西门卿骑马来到规划的厂房区域。
一眼望去,红砖红瓦厂房排列整齐,每间约一百个平方。
修建厂房排在计划书的中期进度上,眼前只刚刚建起框架,墙外墙里都还没平整场地,没打上水泥地坪。
下了马,仔细查看过厂房的地基和墙面。
西门卿又带着钱三往仓库区域而去。
相比厂房,存储食盐的是一个个巨型麦垛一样的粮仓状仓库。
数十个盐仓分布在一处低矮断崖下的平地上,借助地形,盐仓顶部架有天桥以便运输和存入食盐,下部有孔洞以便查看和取盐。
盐仓向北可通海边小港,向南可走盐场大道。
西门卿依旧下马来,近前确认了盐仓的厚度,以及孔洞大小及分布间隔。
接着脚下不停,飞身上马,顺道又往盐场规划的港口方向骑去。
港口还未建成,远远看着,正有百十工人在运土砌坎,‘嘿哟嘿哟’喊着号子,热火朝天得很。
看过一眼码头,西门卿又勒转马头,一扯马缰,驱使马匹哒哒小跑起来。
钱三马不停蹄跟着辗转各处,后面像在赶场一般,也没有出一声。
直至马行到通往水泥坊和砖厂方向的岔路口时,西门卿才停下:“等等罢,应二也该到了。”
“是。”钱三勒停马,安静等着。
果不其然,不过小半盏茶的功夫,另一条路上就出现四个人。
西门卿也看见了,翻身下马,站着等人近前。
没一会儿,四人就小跑到近前来,大口大口直喘粗气!
这大冬天的时节,额上还冒出颗颗细汗,可见累惨了。
不等应伯爵等人开口,西门卿率先道:“应花子!你这个代理管事不行啊!”
应伯爵反应不及,一脸懵然,下意识地:“哈?哥哥?”
西门卿哈哈笑道,“虽我是一路骑的马,可从进盐场经过大门时起,我就没特意避着人。
守门的盐场护卫,张家村村民,做工的工匠和苦力,一路看见我的也不少人,竟没个及时给你通风报信的?”
应伯爵累得脑壳发昏,反应变得迟钝,正反思自己哪里做得不行。
就听大官人的哈哈笑声,再一看对方神情,如何不明白,这是在和他玩笑呢!
“哥哥你偏这般促狭!!”
管着盐场护卫的云理守,在一旁插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