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务!
武王武松虽然是打虎英雄,但他只能打死一只老虎啊,成百上千的豺狗围攻,也没把握能护着卿卿全身而退。”
“【帝出,武王问:奈若何?帝言:见太师京,再议。
二日,遂请见,京拒之。再请再拒,如是者三。京遣仆言:当遵命,勿复见。】
这里有一个问题:卿卿当时为什么要见蔡京呢?因为想请蔡京帮忙,是否能转圜一下。
卿卿虽然自己也为官,但还是给自己找了个靠山蔡京。据说五年间给蔡京送的生辰担,价值高达二十万贯,还不算盐场的孝敬。
这也是鲁太·祖的黑子高潮的地方:竟然给‘六贼之首’的蔡京送好处?岂不是同流合污?
但怎么就不能是卿卿识时务?在弱小时懂得蛰伏?利用奸臣蔡京达成自己目的?
毕竟卿卿从不是纯洁白莲花。”
“还有,从蔡京三次拒见的态度,也可知他多半与朱勔同流合污了。即使之前得了卿卿那么多好处,也丝毫不念旧情。
蔡京的心理大概是:能夺得盐场据为己有,谁还想等着人送那几个孝敬呢?
只能说厚颜无耻!我竟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帝命仆回:与金盟约之事,不可行。
京遂见。】
与金盟约之事,指的是北宋联金灭辽的海上之盟。这海上之盟,是宋徽宗悄悄派人从山东登州一带,多次走海路去与金国达成的盟约。
既然是秘密行事,那卿卿一个外省小官,又是怎么知道的?”
“对此有两种说法,一是如史载所说:事不密,船员偶得知。
卿卿有一造船厂,起事前就已经打造次出一支成熟的远洋船队、一支内河船队,海洋、内河皆通航南北。如果说船员偶然得知消息,也是有可能的。
还有一说,卿卿在金国的密探窃得情报。当时密探之王乔郓哥的前辈钱三,已经将情报网铺到了金国境内,由密探窃取到的情报。
但不管样,这两种说法都共同说明了一件事:鲁太·祖在起事之前,就已经颇有实力。
至于连金灭辽一事不可行,就更说明了卿卿卓越的军事政治天赋。
后来的历史发展,也证实了他的精准预判:与金盟约一事,不可行。”
“【京问帝言:国策机密,汝何得之?
帝言:事不密,船员偶得知。】”
……
蔡京脸色阴沉,看着西门卿的眼神冷酷至极,“如此机密国策,你如何能得知?!”
西门卿表情看上去有些微忐忑,强自镇定道:“出使金国的特使一时疏忽保密,我的船员在港口卸货时,偶然听到的。”
蔡京追问:“泄露之人是谁?”
西门卿张口就来,“船员哪里识得朝中相公的真面目,因此在下也不知是谁。”
蔡京紧追不舍:“何时探听到的?”
认不得人是哪个,什么时候听到的总记得吧?
西门卿直接道:“大约是在入冬时罢,具体哪一日,却是记不得了。”
再追问下去,也总有其他话来搪塞。
蔡京索性不再追问,转而问道:“盟约之事,为何不可行?”
西门卿本来也不在乎蔡京信不信,于是也直接回答:“东汉末年,三国鼎立,互相牵制,天下方才得享六十年太平。”
“眼下之时,恰如三国之时。若非三国皆存,便是一国独大。”
蔡京直接就是:“我圣宋自当一国独大!”
小名系统吐槽:[谁给你的自信,雪乡二圣吗?]
“……”西门卿按他自己的思路走,“大宋自澶渊之盟后,安享百年太平,兵士怠于拼杀,一时恐不能与蛮野金兵为敌。”
这话就说的,就有点不客气了。
我就直说了吧:大宋兵士不行!当然,主要还是皇帝和大臣不行。
不然你叫李二凤来看看?退一步,叫雪乡大圣别逼逼,全听二凤同姓本家李纲的,就也行了。
蔡京又是一句:“我大宋兵士百年来以逸待劳,战则勇武!”
小名系统:[你自己听听说的是什么话?以逸待劳百年,你都没这么命长!大宋军队的‘冗兵’有多严重,你心里没点数吗?]
西门卿:[蔡京不是庸人,未必不知。他只是不屑听、不愿听也不会信我说的话而已。]
区区一介商人,竟妄谈国政?
蔡京紧接着又说:“大宋的敌人是辽国,盟友才是金国,作何去与金兵交锋?”
“而眼下的辽国,卧榻之侧一只病猫而已,何足为惧。与金联盟,南北夹击,必能收复燕云。”
小名系统:[如果用钱短暂地赎回快乐了一把也算的话,那就算吧。]
西门卿不去纠缠能否收复燕云,只是说:“太师既言辽国为卧榻之侧一只病猫,金国便是家门之外一头饿狼。杀病猫,而引饿狼,大宋岂不危矣!”
蔡京:“且不说金国究竟是盟友,还是饿狼,那在西门大官人眼中,大宋是什么?”
咬牙切齿的西门大官人,昭示着蔡京已然怒了。
西门卿一时沉默。
小名系统:[一块肥肉!大宋就是一块肥肉!]
蔡京见西门卿无言以对,傲然道:“我认为大宋是一只吃饱歇足的猛虎。即便金国是饿狼又有何惧?”
小名系统:[大宋吃没吃饱不说,你蔡京一干奸臣,肯定是吃饱了的。]
西门卿回答蔡京之前的提问,“然我觉得,大宋乃似一头脑袋和躯干吃的痴肥,踩地的四肢却瘦得稻草秆一般纤细的肥猪。”
猪脑袋是宋徽宗和蔡京为首的‘六贼’,朱躯干则是大宋官吏,稻草秆也是底层百姓。
如此比喻,可谓毒辣。
“咵嚓!”
蔡京将手边茶杯掷在地上,碎片四溅。
“那你西门大官人呢,是这头猪的头、躯干,还是四肢?!”
“西门大官人这几年生意做得可大了去,赚得也多了去,你吃饱了吗?难道你是稻草似的四肢?!”
西门卿默然不语。
片刻后,道:“我欲做喂肥四肢的农夫,然遭人抢了食盆。”
蔡京冷哼一声:“哼,我以为你西门大官人今日来见本官,是来当一次谏臣的呢!”
“原是求到本官头上了?”
蔡京终于是恼羞成怒了,但难道他乖巧乞求,他蔡京就会放弃参与抢夺盐场吗?
做梦时在说什么胡话呢!
西门卿看着强撑精气神,“谏臣要当,盐场一事也愿太师援手。”
他是谏臣,那谁为君王?蔡京吗?
蔡京讥笑一声,“哈。朱太尉所言不差,你当遵命,进上精盐。”
“就算盐场赚得少了,亦还有诸多生意进项,于西门大官人而言,九牛一毛尔。”
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