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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卿只是说:“太师可知,仰赖盐场而活之盐民、盐商,多达三万余人。”
“在下诸多生意,也养着诸多人口,岂能天长日久供养三万盐民?”
“若盐场不可盈利,天长日久,盐民如何得活?”
蔡京并不理会,反而面露快意,“西门大官人自行想法儿罢,本官无能为力。翟谦,送客!”
西门卿欲再求,蔡京已离座而去。
“西门大官人,请吧。”
往日笑脸相迎的翟大管家,这会儿也跟他的主人一样,冷眼相待了。
西门卿和一直咬牙未语的武松,起身离开太师府。
出门后,骑马回去包下的旅店。
一路上,都没听到系统提示蔡京的羁绊值点数变化。
西门卿:[无论好坏,只要因我今日的劝说,而让蔡京的命运轨迹有所偏移,羁绊值都会变动。]
[但如今一点动静都没有,果然是失败了。]
小名系统惊讶到了![导游,你居然是认真在劝蔡京,而不是走个过场?]
西门卿似真似假道:[万一蔡京像后世某些营销号洗白的那样,是一个千古名臣,只是身不由己呢?]
[若能就此避免之后的靖康之耻,岂非大功一件?]
小名系统:[……你居然还是一个理想主义者啊。]
写作理想,读作妄想。
半路加入的公孙胜在堂中等他。
西门卿走过去坐下,公孙胜倒了一杯清茶,推到面前,端起啜饮一口。
公孙胜:“大官人接下来欲如何?”
……
“【时人歌曰:冬雪苦难留,盐作皑皑白。又歌曰:长宽九九,积盐三尺,九百亿莽莽雪。
帝大恸,兼大怒。书《权奸论》,斥京勔之流如落雷。遂怒走开封。】
这里是太·祖录中很有意思的一段,历来被各种解读。什么意思呢?
就是说卿卿见过蔡京出来后,开封城里有歌谣传唱以盐充雪的事。
卿卿为三万盐民即将衣食无着一事,悲痛万分,又对朱勔蔡京狼狈为奸一事,勃然大怒。于是写出《权奸论》一文,骂得蔡京朱勔之流像被雷劈一样。
然后怒而离开开封。”
“最后一句:遂怒走开封,也有人将‘走’字理解为逃走之意。
为什么要逃走?因为他大骂了蔡京朱勔之流。也有说还因为城中传唱歌谣一事,有野史记载,歌谣一事,是卿卿暗中指使。”
“其实还有一个争议点,那就是卿卿离开的时间。
还记得他为何进京吗?是来朝见谢恩,外加参加冬至节宋徽宗郊天典礼的,在此典礼上,宋徽宗改元重和。
那卿卿是参加完郊天典礼后,才怒走开封,还是提前就离开了呢?各处史料记载不尽相同,有前有后,还有模糊没提的。”
“卿卿写的《权奸论》,网上就能搜到,我看了之后,只想说:别骂了别骂了,孩子都被骂傻了!
据说当初没能上教科书,就是因为骂得太狠,怕教坏小孩子(狗头)”
……
西门卿不知道后人的议论,此刻的他,正骑马飞驰在回清河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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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除权奸,救万民
◎反了他!◎
返程途中换马歇息,公孙胜执着拂尘,以一种期待又激动的兴奋表情,看着西门卿。
西门卿被公孙胜灼热目光注视,想忽视也难,“一清先生,可有话要问?”
公孙胜不曾委婉,迫不及待开口:“西门大官人,您在东京城里那般一番作为,可有想过之后该当如何?”
公孙胜这话,也是武松及一干兵士想要问的,于是目光都投了过来。
西门卿好似不解其意,“一清先生是指?”
公孙胜:“大官人先是借暗探人手,在东京市井民巷间传播歌谣,将朱太尉以九百亿斤精盐充冬雪,造长宽九里四时雪景一事,散播得人尽皆知。”
“再是写《权奸论》,言勔、京之流‘戚戚小人却担以重任’,骂其乃是‘狗彘鼠虫之辈’,‘苍然老贼、皓首匹夫’,极尽唾骂之词。”
“如今圣上郊天大礼也不去见证,便出走东京,日后该当如何?”
武松并非愚钝莽夫,事后再去想面见朱太尉时,哥哥言行微妙的不同平常。
不言其他,见朱太尉时的言语应对,放在常人身上也算应对得体,但以哥哥素日的思维敏捷,就未免稍显迟钝。
但如今想来,或许哥哥当时便是有意为之,好叫朱太尉的心思全然暴露在十三省提刑官面前……
哥哥如此,竟是在图谋甚么……
西门卿带在身边护卫的兵士,皆是提刑所下辖兵士中的精明好手,也都是他能全然信任的。
如今在这四野开阔的荒郊官道,没有隔墙之耳,他也没甚么不敢说的了。
“一清先生,你如何看待当下世道?”
公孙胜一甩浮尘,“天下失政,奸佞当道,民不聊生。”
三个词,就概括尽世道现状,看似轻飘飘飘,但身在其中之人,才知晓这三个词之下的惨惨白骨、淋淋血泪。
这一行人都是平民百姓,即便是豪富如西门大官人,也非是不知民间疾苦者,都能体会到公孙胜言简意赅中的悲惨。
武松接过话来,举例往细处说:“近在眼前的,因西城所勒索,八百里梁山泊周边百姓,被逼得难以求生,只得投上梁山为寇。”
“再有南方传来消息,东南流传着一种‘吃菜事魔’的宗教,参加者不饮酒、不食荤,对贫困者率财以助,贫苦民众踊跃参加。
背后恐有人操纵,借此聚集人手,意图起事。”
武松已经近乎在直说:现在天下不太平,起义将不会是稀奇事,哥哥你若想起义全在情理之中。
西门卿深受感动,这时公孙胜也道:“大官人,若依朱太尉所言,盐场所产之盐恐需一粒不剩全部进上,彼时三万盐民又将如何?”
“赖以生活的盐全被夺走,又无耕种之地,三万盐民将衣食无着!”
西门卿此时的表情,是毫不作伪地感到愤怒,“九百亿斤盐,晒制千年方能全额进上。然盐民岂能不吃不喝、不老不死晒盐千年?!”
“或许朱太尉那厮并不在乎数量多少,只是想要谋夺盐场为其所有,日日夜夜为其晒盐,却不愿付给盐民衣食!”
当今祖上便是被部下黄袍加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