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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真少爷据说曾做过擦边主播,爆出来的长相傅时禹觉得有些眼熟,好像是拍宣传片那天上过周泊云车里的人。
至于周泊云去了哪里谁也不知道,也没有媒体关心,因为在这件事之后,周家为了掩盖丑闻,安排了一件喜事来分散注意力、重振股民的信心。
那是和剧情节点一致的政治联姻——周云琛身为家族长子同远东集团的千金订婚,天周也得到了远东的资金援助,暂时度过难关。
作为家族的大功臣,周云琛在世纪婚礼之前都活在摄像头之下,被家族的人看得很紧,根本无心顾及某座遥远的南方海岛。
所以,自打扔了手机、逃到这座小岛以来,傅时禹和主角受的生活里就已经没有了周家人的存在。
不过傅时禹也清楚,和周家的联系不是他想断就能断的。
以周家神通广大的能力来说,找到他们不是难事。
可是,并没有人来找他们。
有时候,傅时禹也会怀抱一丝希望,猜测这会不会是周泊云的手笔?
但脱离周家之后,周泊云就销声匿迹了。
这就是周泊云想要的结局吗?
对于周泊云来说,这个结局是成功还是失败?
他从来没有问过周泊云想要什么,也猜不到他想要什么。
他动用所有能想到的办法去打听周泊云的下落,可依旧一无所获。
种种迹象似乎都在表明,照大家族赶尽杀绝的做法,不会在这世上留下一点污点。
傅时禹当然不愿意相信。
他没有放弃寻找,最后打探到了和周泊云有一点相关的金秘书的踪迹。
在周泊云被赶出集团后,金秘书也被裁了,听说前段时间入职了一家上市外企,好像叫元泰科技。但这家公司刚进入国内不久,和周泊云、天周都没有联系。
线索看似断了,但至少金秘书还活着。
等主角受这边安定下来,他便计划着去找金秘书……
回想到这里,傅时禹又开始头疼了。
他昨晚没睡好,做梦梦见周泊云被扔进海里。
他飘浮在天上旁观,然后系统告诉他该走了,再然后,他就醒了。
半夜醒来之后,窗外有发春的猫在叫,吵得他难以入睡。
他坐起来,看着月亮坠落在海面上,他想,如果真的被扔到海里,会顺着洋流飘到南方吗?
一年了。
自从在停车场吵架那天开始,他们没有讲过一句话。
现在周泊云是生是死,他也不知道。
“……呵。”
傅时禹自嘲一笑,将收好的藤椅撂到墙角。
而这时,突兀的敲门声打断了他的胡思乱想。
“叩叩。”
“请问这里是后海民宿吗?”
傅时禹愣了一下,随即转过身往院子门口看去。
熟悉的声音和身影逐渐变得模糊。
人在遭遇一些无法承受的冲击时,身体总会比意识先一步行动,做出意识还未来得及处理的反应。
干涩的眼窝溢出泪来。
风吹过他的嘴角,脸上那些水珠全往他嘴里跑。
他尝到了海风的味道。
海边的风是湿润咸涩的。
“你没事吧?”
装扮休闲低调的男人站在院口,半天都没有迈脚动过一步。
他离得很远,声音也有些冷,就像一个旁观的过路人。
“对不起。”
傅时禹擦干脸上不自觉流着的泪,“对不起,我……”
“你认识我吗?”
男人略微有些无奈。
他匆匆打断傅时禹,好像早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场面。
“我出过一次意外,很多事情记不清。所以我想,你这个反应是认识以前的我吧?”
傅时禹:……?
他愣在原地,没想到再次重逢,对方竟会来这一招。
当这是小说吗?
玩这种失忆的烂梗?
傅时禹握紧拳头,想冲上前质问一番,可怀里的手机却适时地震了两下。
那是专门为帮他寻找周泊云消息的人设定的特别提示。
就像是在劝阻他一样。
他隔着口袋捏了捏手机,随后松开手,连着缩紧的心也一起释放。
“风吹得我眼睛疼。我不认识你。”
他冷冷看着这个失忆的男人,“你来办理住宿吗?”
“对的。”男人点点头,眉眼比他记忆中那个人要温顺很多。
傅时禹微微皱起眉,“可我记得登记的是个外国人?”
“噢是Teddy吧。那是我的朋友,我不熟悉国内的流程,是他帮忙预订的。”男人勾起嘴角,浅浅地笑着说道。
傅时禹:?
Teddy是谁?
他没听过这个名字。
“这样吗?”
傅时禹无话可说,抬手指向那挂着珠帘的门,“你先进去等着,我打完电话就来给你处理。”
男人不像他认识的那样胡搅蛮缠又任性,单是点着头,说了声“好”后,便乖乖地拖着行李箱从他面前走过。
那模样长相是完全贴合的,可散发出来的气质却让他觉得非常的陌生。
珠帘哗啦作响,高大的身影消失在前院里,好像从不曾出现过。
他以为那是一场梦,可路过珠帘前,余光一扫,那个人依然在眼里。
傅时禹深吸一口气,走到墙角打开手机,发现和他联络的人发来了金秘书现在的联系方式。
这也真是够巧的。
他没有多想就拨通了那个号码。
嘟声短暂地响了几下后,电话很快就被接通。
“喂您好?”
熟悉的声音比之前沙哑许多,貌似换了个环境后,对方依然没有得到解脱。
“是金秘书吗?我是傅时禹。”傅时禹直接自报家门。
而听到他的名字后,对面陷入几秒的沉默,“……是你啊,有什么事吗?”
“是有点事。”
傅时禹抬起头,看见从隔壁院子里伸过来的杨桃树,心里想着该找天修剪一下了。
他边计划着,边徐徐开口,“我想问问周泊云去哪了。”
“他……”
金秘书这次的沉默比之前更长,期间还有些许脚步声从听筒里传来,似乎是换了一个地方说话。
“他死了。”
金秘书终于开口说道。
“是吗?”
傅时禹倒是觉得奇怪,实诚地说道,“我见到一个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就在我身边,需要我拍个照片给你看看吗?”
金秘书:“……”
金秘书:“不用。”
傅时禹不和他兜圈子,直接问道:“所以呢?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他……理应是该死了的。”
金秘书困扰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
“周家的事你也知道吧?他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