療北邙山的比试场地四周,来自各大宗门的观众们纷纷震惊不已。人群中议论声此起彼伏,显然谁都没想到楚江竟能如此强悍,接连打了五场比赛后,灵力不见半点枯竭,仍然能够施展出深奥的功法。
“那是楚江,他居然又赢了!这是第六场了!”
“怎么可能?他不过是筑基境五层,怎能连胜这么多?”
“他一定是偷偷吃了恢复系的丹药,否则根本无法解释!”
周围不少人开始纷纷猜测,甚至有人直接喊出了“作弊”二字。这种场合中,丹药之类的外力辅助是被严令禁止的,尤其是恢复灵气的丹药,更是绝对禁忌。
“作弊!对,一定是作弊!”有人愤愤不平地喊道,声音中充满了怀疑和不满。
“你们胡说八道什么!我楚师兄不可能作弊!”站在人群中的唐灵汐,听到有人竟敢诋毁楚江,立刻脸色涨红,怒气冲天地回过头去,对着那些质疑的人指着怒骂道,“你们以为我楚师兄是金刚宗的人吗?”
“呵,金刚宗怎么可能作弊!你青云宗一个小宗门,若不靠作弊,如何能连赢六场?”那人冷笑一声,毫不示弱。
“可笑至极,还敢碰瓷金刚宗。”另一个声音带着明显的讥讽意味,语气阴阳怪气,似是刻意挑衅。
站在唐灵汐身旁的赵青龙本来就满腹怒火,这会儿听到他们如此诋毁自己师兄,心中怒气再也无法抑制,猛然站了起来。额头上的青筋暴起,虎目圆睁,死死地盯住那几个质疑楚江的弟子。他的气势瞬间爆发出来,犹如猛虎出笼,震慑得那几人连话都说不出。
几名弟子被赵青龙狰狞的目光盯得浑身发冷,心中顿时一阵虚弱,面面相觑,随后不敢再多言,迅速低下头,假装看向比试场地,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
“别跟他们一般见识。”李奕辰见状,伸手轻轻扭过唐灵汐的头,示意她不要再争吵下去。毕竟,这种口舌之争毫无意义,真正的胜负还得看比试场上的较量。
与此同时,玄天宗那边的弟子接连被楚江打败,领队长老的脸色已经铁青。这些弟子可都是他引以为傲的精锐,各个在北域都有些名气,如今却接连落败在楚江手下,实在是让他颜面尽失。
“废物!真是一群废物!”长老的怒气如火山般爆发出来,狠狠地拍了一下座位,声音中透着抑制不住的怒火,“你们一个个回去怎么向宗主交代?简直丢尽了玄天宗的脸!”
“长老,他一定是作弊了!”玄天宗弟子宋义第一个站出来,愤愤不平地喊道,“否则根本不可能连打五场还保持灵力充沛!”
“作弊?你亲眼看见他吃了丹药吗?”长老的声音冷如寒冰,带着无法掩饰的怒意。
宋义一时语塞,其他弟子也都不敢再说什么。他们的确没有任何实证,楚江到底是不是作弊,谁也拿不准。然而,众目睽睽之下,楚江每一场战斗都是公开进行,根本没有任何隐瞒的余地。即便有质疑,也缺乏直接证据。
“谁踏马的想出来这种车轮战?这么下去,青云宗全员都躺着晋级了!”一名刚刚失败的玄天宗弟子忍不住抱怨道。
话音未落,突然间一只大手抓住了他的头,猛地将他甩出数丈远,重重摔在地上。那人惨叫一声,摔得头昏眼花,身形踉跄站起,四周观众一片哗然。
“要不是这是比试场地,你现在已经是个死人了。”甩人出去的,正是一个身穿金刚宗弟子服饰的尖脸青年,他站在比试场旁边,目不转睛地盯着楚江与玄天宗弟子之间的战斗,眼神中满是阴冷和杀意。
“奉师尊之命,我今日加入玄天宗。拿件衣服给我。”那名尖脸青年冷冷地对着玄天宗的领队长老说道,眼神中却充满了不屑,连看都懒得多看对方一眼。
玄天宗长老见状,不敢怠慢,连忙恭恭敬敬地递上一件崭新的黑色长袍。青年接过长袍,随手披在身上,竟然直接罩在了他原先的金刚宗衣衫外,显得极为随意。
“敢问阁下尊姓大名?”玄天宗长老一边递衣,一边小心翼翼地问道。
“王烈。”青年声音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冷酷。说罢,他的目光重新聚焦在比试场上,完全没有再理会玄天宗长老的意思。
那长老见状,心中惶恐,不敢再多言,赶紧转身退下。过了片刻,他匆匆返回,对王烈拱手道:“在下已经与主持比试的长老沟通过了,下一场您将代表玄天宗参赛。”
王烈只是微微点了点头,仿佛这是理所当然的事。他是金刚宗宗主的亲传弟子,论身份地位,连玄天宗宗主都未必能与他平起平坐,更何况是一个小小的长老。因此,他连半句客套话都懒得说出口,能稍稍点头已经算是给对方面子了。
玄天宗长老见王烈如此态度,心中尽是苦涩,但却无可奈何,只得低头默默退下。相比之下,他更在意的是场上的战斗。玄天宗弟子连输六场,败得一塌糊涂,此刻他眼神紧锁在场地中央,双拳紧握,心中满是焦虑。楚江的连胜不只是对玄天宗的打击,更是对他个人威望的严重削弱。
“唉,又让楚江占了上风。”他看着比试场上的情形,眼中隐隐透出绝望。这些弟子可都是宗门的未来,输掉比试,意味着宗门的荣耀将被彻底碾压。
“放心,等下就是他的死期。”王烈冷冷地插了一句,声音带着冰冷的杀意。他随手抽出挂在腰间的金锏,目光在金锏上流转,像是在与老朋友打招呼一样,“老伙计,好久没用你了。”
与此同时,在金刚宗的灵舟之上,林震北坐在上首,神情漠然地俯视着比试场地。作为金刚宗宗主,他的眼力非同一般,场上的一切尽收眼底。他已经看出玄天宗弟子渐渐露出颓势,获胜的希望渺茫,索性不再看战斗,回到了座位上,神情不动声色。
“乔长老,这楚江连打七场还能保持灵力充盈,似乎有些奇怪。”林震北略带兴趣地说道,目光扫过乔羽。
乔羽也感到疑惑不解,点点头回道:“的确奇怪,第七场了,他竟然没有丝毫灵力枯竭的迹象。难道他真的偷偷服用了丹药?”
林震北闻言,冷冷一笑,声音带着一丝阴冷的嘲弄:“众目睽睽之下偷偷吃药还不被发现?若他有这种本事,恐怕已是化身境强者了。”
乔羽面色微变,眉头紧皱。他自然听得出林震北话中的讽刺意味,但内心的疑惑并未减轻,反倒更浓了。突然,林震北语气一转,仿佛漫不经心般说道:“不过,我倒觉得这楚江的灵力波动,似乎与乔长老那枚【噬灵珠】的气息极为相似啊。”
乔羽脸色一变,心中惊起惊涛骇浪。他能感觉到林震北话中藏着杀意,立刻从怀中取出那枚【噬灵珠】,脸色苍白,急忙解释道:“宗主,这【噬灵珠】一直在我身上,从未离开过,绝无可能!”
林震北眯着眼,看着乔羽手中的【噬灵珠】,目光深邃,冷笑一声:“乔长老这是何意?我从未怀疑过你啊。”他话虽如此说,心中却已做了判断——眼前这颗【噬灵珠】早已无灵力波动,显然是假的,而真正的珠子,十有八九已经落入了楚江的手中。
这一刻,林震北的心思变得复杂起来。他虽未弄清乔羽背叛自己的原因,但眼下却不打算在众人面前揭穿此事。作为金刚宗的宗主,他极为爱惜面子,不愿将宗门内部的矛盾暴露在外,更不愿在这样的大场合中让外人看金刚宗的笑话。若要处置乔羽和楚江,自然得等回到宗门,再做打算。
至于他的儿子林阳,虽然是他宠爱的血脉,但修仙之人对亲情早已看淡。儿子的死,虽令他心痛,但更重要的是金刚宗的颜面。林阳死在楚江手中,若有确凿证据,他不介意当众一掌劈死楚江。然而,眼下缺乏直接的证据,他也无法光明正大地报仇。
不过,话说回来,楚江确实是个难得的人才。林震北心中对楚江产生了一丝惜才之意。可惜,楚江已经勾结了乔羽,与金刚宗站在了对立面。林震北目光冰冷,心中杀机隐隐浮现:既然你已经成为敌人,那不论天资多高,也必死无疑。
比试场上,楚江与玄天宗的弟子战斗依旧激烈。他手中的长剑灵光四射,招招凌厉,每一剑都带着无匹的威势。对方的攻势在他面前犹如纸糊一般,根本无法对他造成实质性的威胁。观众席上的议论声渐渐小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场上的楚江身上。
不知何时,玄天宗弟子已经败下阵来。楚江长剑一挥,对方的兵器被斩断,失去了战斗力。他站在场地中央,神情从容,仿佛这一场胜利是理所当然。
而这一刻,玄天宗的领队长老脸色彻底阴沉下来。他没有再说什么,反而是一言不发地看着比试场上的楚江,目光中透出一丝难掩的杀意。
“下一场——玄天宗王烈对阵青云宗楚江!”主持比试的长老大声宣布。
随着这句话的落下,场上顿时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把目光转向了玄天宗阵营。那个身穿玄天宗衣衫、披着黑袍的尖脸青年缓缓走向比试场,他的气势逐渐显露,宛如一柄出鞘的利刃,凌厉无比。
“这是谁啊?没记得玄天宗有这么一号人物啊?”
“这不是…”一名观众刚要说话被旁边的好友捂住了嘴,手指向天上金刚宗的灵舟指了指。
“你快闭嘴吧。”
“怎么是他?”赵青龙双目圆睁,气的浑身颤抖。
“他是谁?”李奕辰并不认识上场之人赶紧问道。
“王烈,林震北的亲传弟子也是最忠诚的狗之一。”
若不是王烈将赵青龙戏弄林阳的事添油加醋的汇报给林震北,自己也不会被逐出宗门。
如今再看到仇人,赵青龙的怒火中烧,恨不能自己上去与他斗一番。
不过他也知道,自己绝对不是王烈的敌手。
楚江也将目光锁定在了王烈身上。
他能感受到对方身上传来的强大威压,这绝非寻常弟子所能拥有的力量。
王烈的实力远超之前的对手,这一场战斗,才是真正的考验。
王烈站定在场地中央,冷冷地盯着楚江,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容:“你就是楚江?连胜七场,倒是有几分本事。不过,你今天走不出这个比试场。”
说完王烈拿出金锏杵在地上,金锏的一端触碰到地面的瞬间,地面迅速出现一道裂痕延伸到楚江脚下。
楚江毫不在意的矗立原地,裂痕仅仅眼神到楚江的脚尖便停了下来。
“这定力不错,等下不必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