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者大大,这章不要看,要修改的~
这久违的触感,爱剑,这些年你受苦了。”
斩魔剑打了个寒颤。
这欠揍的语调,和主人如出一辙。
她难道是主人的后代?
斩魔剑围着茶絮打转。
真是一代不如一代啊......
幽箜嗫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越来越有意思了。
茶絮也在暗暗观察幽箜。
他不是谢境,谢境爱剑如命,剑冢名剑如云,他不可能这么冷淡。
况且也没听说谢境用火,那妖冶火簇,并不似火灵根或平常修火术的修士能驾驭的。
初相见时茶絮便感到那股强大的威压,但她一个金丹初期的小修士,怎么跟人家斗。
由此茶絮总在察觉危险时装傻充愣,再时不时暴露些把柄,引得他不再轻易对她下手。
茶絮不管他是谁,她的目的只有一个,拿到相思花。
穿过无垠荒漠,从频频出现的搬着野物尸块的巨型火蚁,叼着大块蟒蛇生肉的荒鹰兴奋啼叫,长了两排驼峰的变异骆驼发了疯地奔跑。
一行人已然进入第三关,异漠境。
这也是最难过的一关,烈日高照,却没有一丝温度,这里的风是冷的,沙软的像海绵,处处可见绿洲。
这里的禽物受环境影响,变异的变异,畸形的畸形。
茶絮冷漠地砍下第一千三百只爬上她靴面的巨型火蚁。
火蚁的尸体倒地,很快它的族人赶来,将它的尸体蚕食殆尽,只留空洞的脑壳留在荒漠,一阵冷风吹来,将火蚁骸骨掩埋的一个二净。
如同从未存在过一般。
茶絮再一次挥剑斩火蚁,眼神略显空洞,这样的动作已经持续七天了。
火蚁不难对付,但实在多,杀一只,还有一群,杀一群,还有一窟。
这种生物繁殖能力极其强悍,实在烦人的很。
幽箜顺手烧了一只对他滴口水的荒鹰,仰头望向没日没夜挂在半空的日头,暗照这些天的规律,他们已经走到荒漠的中后段了。
越往后,遇到的猛兽攻击性越强,荒漠诡异多变的气候也更加严峻。
茶絮捅了两刀对她献媚讨好的朱獳,这是一种背上长鱼鳞,长相似狐狸的野兽。
朱獳很聪明,擅长讨好猎物,使得猎物放下戒心,下一秒一击即中,杀无遗漏。
“过了这片绿洲,就能出去了。”
冰冷的荒漠像被遗弃在宇宙角落,除二人外,无一丝人际。
茶絮遥遥望去,眼前出现飘在半空的宫殿,神霄绛阙,古朴典雅。
多么美好的啊,可惜是海市蜃楼。
茶絮施清心咒清目术,再睁眼,眼前哪还有辉煌殿宇,只余无尽的荒漠。
和在眼前蹦哒不停的沙鼠。
火蚁少了,但沙鼠多了......
一只沙鼠眨巴着可怜的眼神,突然从茶絮脚下踩着的沙地里冒出头。
茶絮眼前一黑,举着剑不敢往下砍。
她怕脏了剑。
索性一旁的幽箜怕沙鼠碰到他分毫,顺手扔了团小魔火,沙鼠秒变沙鼠干。
茶絮最怕老鼠,恶心肮脏阴暗邪恶一切最坏的词汇都可以按在老鼠身上。
平心而论,沙鼠颜值挺高,类似仓鼠,嫩黄的绒毛,葡萄眼炯炯有神,看了谁都爱。
但沙鼠只要一张口,露出滂臭的兽嘴,龇起的一口尖锐龅牙,可以瞬间穿透人的脊骨。
茶絮从沙鼠干上移开视线。
“后面沙鼠不会少,你打算一直不出手吗?”
这些天幽箜很少与茶絮交流,两人虽是同行,但都心知肚明,双方皆是冒牌货。
只是还不到捅破一切的时候。
其实茶絮很好奇,幽箜他到底图什么?
这样的历练对他来说并没有什么意义,他游刃有余,不像闯关,像度假。
一路跟着她,还顺手帮她解决掉一些危险,明明先前对她那么不耐烦......
好吧现在也挺不耐烦的。
一个大佬带一个小菜鸡,处处要人家保护,换谁都不愿意。
如同先前那句问话,翻译过来就是菜鸟你连沙鼠都怕?
茶絮振作起来,给自己和斩魔剑都施了隔离术,尽量不碰到沙鼠。
已经走了七天七夜,就算修士身体不会感到疲惫,但心里的疲倦真切存在。
为了不拖后腿,茶絮没喊累,眼神麻木地往荒漠更深处去。
“修整一下吧,后面的异兽更难对付。”
幽箜背靠长势高大却没有一片绿叶的橡树上,不见一丝疲惫,荒漠的妖风也没将他的风华掩去分毫。
明明是温柔的脸,却配了双高傲的眼,违和感顿起。
而幽箜一直在观察茶絮能忍耐到几时。
他知晓的苏小小柔弱矫情吃不了一点苦,而眼前的女人,困于苏小小的身体,在需要人帮助时绝不逞强,但又非常有原则,轻易不向他人求助。
他看得出她怕火蚁,但她没有向他投去期许的视线,而此前过火桥,她分明很顺理成章地选择依赖他......
要是茶絮知道幽箜脑海这么活跃,定会和他唠上几句。
先前的虚与委蛇只是装装像,消除他杀了自己的念头。
后来见他没这个念头了,加上斩妖兽已经很疲倦了,更不想费心力去演戏。
当然,最重要的是,他又不是真谢境,和他走感情线,也是白走,系统是不会算积分的。
日头还在,整个荒漠就没有过夜晚。
茶絮从苏小小的储物灵袋里掏出帐篷,而幽箜正大光明的进了茶絮刚安好的帐篷。
茶絮:!!!
茶絮不甘落后,也进了帐篷。
里头就是好啊,烈日直射蓬面,再折射透进内里的光线柔和氤氲。
此刻茶絮才感受到一丝美好。
要是眼前是男人消失就更好了。
“只有一张床......”
茶絮指了指搁置在一旁的白玉床。
茶絮望着幽箜,满脸写着我要睡床。
幽箜本就是想激起茶絮的兴致,上好的万年玄冰床他都有好几床,偏他要看她气急败坏。
总淡漠着脸色有甚意思,她不爱笑,那哭他也能看。
幽箜自在地靠在榻上,单腿曲起,轻敲白玉床。
“你也想?要不一起?”
茶絮内心龇牙咧嘴暴跳三尺,面上挂起一丝微笑。
“这些天幽幽保护我太辛苦了,留给你睡吧!”
茶絮出帐篷抱了块木桩,打算靠着木桩睡。
越想越气,一点不绅士!
茶絮对着帐篷隔空拳打脚踢了几下出气。
帐篷内幽箜几不可见地带过一丝笑意。
茶絮进去后发现空地上已有一块质地极好的万年玄石床。
玄石产于西部火山裂缝,自带温度,在吹冷风的异漠境来说,才是真正的宝贝。
茶絮看下那块平平无奇甚至被衬得有些丑陋的白玉床,默默上了玄石床。
这人,也挺有意思的......
帐篷不大,但两张床各执一方,互不干扰。
茶絮很快放松思绪,半入梦乡,幽箜也合上眼,蓬内寂静无声。
莫约过了半个多时辰,茶絮总疑心有什么东西盯着她。
她扛着困意睁眼,和一只头顶沙子的沙鼠对视上。
顷刻睡意全无,茶絮几乎是尖叫着飞向幽箜,扑倒在他身体上。
幽箜自沙鼠初现就察觉到了,只是还不等他出手,茶絮便打了他个猝不及防。
他弹出一簇小火苗,沙鼠顷刻烧成灰烬,尸骨无存。
“好,好了......死了。”
他从未和女子如此贴近,她的头埋在他胸膛,双手紧搂着他......
他只见过魔族中那些靠取男人元精为修的女魔这样做过。
难道她也想……
不行!本尊堂堂魔界之主,怎可轻易被这来路不明的女人夺了……
茶絮回头看确实不见了沙鼠,她颇有些尴尬。
沙鼠而已,有什么好怕的,下次来一只她捅一只,来一双她捅一双!
她小心避开他的身体,撑着白玉床起身,却被他的衣袍绊住,身体向床下跌。
天旋地转,斗转星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