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王跃民连忙跟上。
“李大师,不用等吉时吗?”
王跃民问道。
“不用。”
李长生摇了摇头。
“你们强行把镇压族运的东西挖了出来,已经是犯了天大的忌讳了。”
“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让棺材入土为安。”
王跃民闻言,也终于明白了自己干了怎样一件蠢事。
他连忙指挥着王浩等人把棺材抬过来。
在王浩等人做着重新下葬准备的时候,李长生突然俯身,在墓边抓起了一把泥土,而后皱了皱眉头。
“黑土?”
“不对,一路走来,都是比较贫瘠的黄土。”
“而且王跃民说过,他们村子的耕地又少又贫瘠。”
“但这泥土却是黑色的,还带着一丝淡淡的腥味,这是……”
“血?”
李长生微微眯缝起了双眼。
看来,果然有人在幕后搞鬼,而且很有可能已经提前赶到王家祖坟布局。
“李大师,怎么了?”
王跃民问道。
“先别下葬了,你们王家祖坟被人动了手脚。”
“这附近的土里都掺杂了某种动物的血,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蛇血。”
李长生道。
听到这话,王跃民顿时一惊。
他连忙抓起一把土嗅了嗅,果然腥臭无比,而且入手粘稠冰凉。
“蛇血性寒,再加上蛇自古以来就是带着邪性的动物。”
“将它的血洒在你王家祖坟附近,只需数日,这里的煞气便会变得浓郁至极。”
“此地,也会从四象之局,变成比乱葬岗还凶险的地方。”
李长生沉声开口。
他越说,王跃民越心惊。
“这这这……到底是谁如此心狠手辣,这是要让我王家家破人亡不成?”
王跃民咬牙,又惊又怒。
“何止是家破人亡。”
“这是要你王家断子绝孙,所有王家子弟都死无全尸!”
李长生正色开口,而后抬头,将目光望向王家祖坟后的那块靠山石上。
“我说得对么?”
就在众人惊疑,李长生为何跟空气说话的时候。
“啪,啪,啪。”
一阵富有节奏感的掌声,从靠山石后响起。
下一刻,一个全身都披覆着宽大黑袍的男人,从靠山石后走了出来。
“真是精彩,一字不差,你全都猜对了。”
“我还奇怪,陈山行那个废物怎么突然失踪了,事情也没办妥。”
“原来,是遇上高人了。”
黑袍人说话之时,一双眸子,在不断的上下打量着李长生。
这让李长生有种被毒蛇盯上了的感觉。
“就是你指使的陈半仙?”
“我很好奇,你为何要这么做,你跟王跃民有什么深仇大恨?”
李长生问道。
“那倒不是。”
黑袍人摇了摇头。
“要怪,就只能怪他倒霉,祖上风水太好,正好可以为我所用。”
黑袍人这话一出,王跃民顿时目瞪口呆。
感情祖上风水好还成我的错了?
难怪他绞尽脑汁,都想不出这事儿是谁做的。
原来自己根本就不认识幕后黑手。
李长生听到黑袍人的话,则是顿时恍然大悟。
他本以为,这是一起针对王跃民的阴谋,是一场复仇。
现在看来,自己是被带偏了。
“你这是准备倒反天罡,用煞气与怨念污染四象之地,强行逆转这个风水宝地,让此处成为一个绝煞之地?”
李长生推测道。
他这话一出,对面的黑袍人明显吃了一惊。
“你倒是比我想象的更厉害,这么短的时间内,竟然就猜到了。”
“没错,我便是准备逆转此地的封杀。”
“大吉与大凶,很多时候,只有一线之差。”
“挪走镇压族运的棺材,污染祖地,最后用王家子弟的鲜血浇灌。”
“这里,便会成为一处绝煞之地。”
“可惜啊……”
“第一步,就被你给毁了。”
黑袍人的声音越说越冷,到了最后,已经带上了明显的杀意。
王跃民在一旁听着,只感觉头皮发麻,脊背发寒。
这人是疯子不成。
仅仅为了创造一个什么绝煞之地,便想让他王家几十口无辜性命陪葬。
“你……你这个丧心病狂的魔鬼!”
他出言怒斥,却引得黑袍人反唇相讥。
“丧心病狂?”
“你会在意地上蝼蚁的性命吗?”
“你们在我眼里,便是那卑微的蝼蚁。”
黑袍人淡淡开口,言语中满是冷漠。
“好了,寒暄也差不多该结束了。”
“虽然计划生变,但没关系,你们依旧按照我预想的一般聚集到了这里。”
“接下来,便让我们进行最后一步吧。”
“用你们的鲜血,浇灌你们的祖坟!”
他的语气逐渐狰狞,宛若盯上了猎物一般,将目光落在王家众人身上。
“王八犊子,你真当我们是好欺负的!?”
“哥儿几个,干他!”
王浩忍不住了。
他们今天光是年轻人就来了足足十几号人,还能怕你一个人不成?
在王浩的带领下,十几号年轻人浩浩荡荡的朝着黑袍人冲了过去,撸起袖子就准备揍他。
“呵,不自量力。”
黑袍人摇了摇头。
只见他大袖一挥,周围顿时刮起一阵阴风。
以王浩为首,他们一个接一个的跌倒在地,摔得七荤八素的。
就在他们挣扎着想要爬起来的时候。
他们惊恐的发现,周围的土地里,竟然冒出了一只只苍白的鬼手,牢牢束缚住了他们。
“这……这是什么鬼东西!?”
王浩只感觉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上次卧龙山的时候他不在。
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鬼”。
“不堪一击。”
“蝼蚁就先在一旁乖乖待着吧。”
“等我料理完了他,再来处理你们。”
黑袍人戏谑一笑,而后转头看向李长生。
“你确实有几分本事,可惜,不太明智。”
“我若是你,便不会插手此事,而是转身就跑,逃得越远越好。”
“而你倒好,不仅不逃,还主动带着他们送上门来。”
“真是……”
“愚蠢至极!”
说话间,场间再次刮起一阵阴风,朝着李长生吹来。
面对黑袍人的讥讽。
李长生笑了。
“有没有一种可能,我是来钓鱼的?”
“而现在,鱼儿终于上钩了!”
说罢,李长生抬手,快速捏了个法诀。
一阵耀眼的金芒,在他掌心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