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身上的男人更恶劣了。
只是在迟诺紧闭双眸,几乎将小脑袋仰陷进枕头里的时候,薄寒臣粗野的眸色渐渐变得清明,他茶褐色的眼仁里映出了迟诺漂亮动人的模样,他的瞳孔骤然一缩,他酒醒了。
两人正以最羞人的紫石连在一起,他竟然清醒了。
下一秒。
迟诺纤细的眉毛颦起。
被烫到了。
怎么会?怎么又这么快?
迟诺还没反应过来,他的双眸就被一条黑色领带束了起来,黑色的丝绸布料遮住了全部视野,只有滚烫的热意和沉重的呼吸声,让他莫名心慌起来。
只是接下来发生的一切让他都无法再次思考,一次又一次的剧烈让他漂亮的双眸睁得圆圆的,泪水沾湿了黑色领带。
他的脑袋频频撞上床头柜,迟诺纤薄漂亮的肩胛骨蜷缩,纤薄的手掌痛苦的按在鼓起的肚皮上,不知所措的哭喘抽泣。比起刚刚醉酒又有情调的薄寒臣,现在粗蛮的行为简直是把他当仇人杀,十次有九次都另辟蹊径的,凿入了他的孕囊中。
他都怀疑和他欢好的对象换人了。
“……薄寒臣。”
没有人回应他。只有更加性感的低吼。
迟诺湿软纤细的手指抓住了黑领带,虚软的扯下。
然后,他湿漉漉的杏眼,对上了悬在上空的,薄寒臣清明的眸子。
薄寒臣,竟然,酒醒了。
第28章漂亮老婆的牛马
迟诺发现薄寒臣清醒后,浑身紧绷,吓得险些尖叫出声,抓着领带的指尖掐出了玫瑰色。
他的一时间大脑空白,不知该如何面对这种尴尬的局面。
薄寒臣已经感受到了迟诺发现他酒醒的事实,毕竟身体的变化是骗不了人的。
他也觉得有一丝尴尬,可更大的是铺天盖地席卷而来的暗爽,那种由内而外的,从心脏到胃部这些情绪器官都被紧紧攥住,经过又酸又爽的过程,猛然一松,让他钢筋铁骨浇筑的身躯骤然瓦解空虚。
他想和迟诺接吻,想填补这种空虚。
可是,他没有那么做,反而是装作毫不知情地重复着之前粗野的动作,力道比方才更甚,他想看迟诺更多反应。
是他给予的一切的动人又青涩的反应。
薄寒臣越来越过分。
华丽的天花板吊灯似乎晃出了残影。
细腻白嫩的脖颈拉出了濒死的弧度。
迟诺实在承受不住了,握住小拳头,锤了一下薄寒臣的肩膀,眼角挂泪珠:“薄寒臣,你个混蛋。”
薄寒臣吃痛,宽大的手掌包住了他的小拳头,轻轻揉了揉他的小指展肌处,好像有多么心疼他,可是别处的动作却截然相反,一时间让迟诺分不清这个男人到底是真心疼他还是假心疼他。
薄寒臣将他的手指放在唇间咬了一下,笑的邪肆:“我以为宝宝喜欢在床上装陌生人呢。”
迟诺:“……”
薄寒臣一双深沉的眸子细细描绘着他的脸蛋,又慢条斯理地说:“我也没想到,我求你你不给我,反而喜欢偷吃。”
“……”
什么叫他偷吃?!
长得像个老树根,丑死了,谁馋了?!
明明就是你酒后胡来!
迟诺被他调侃得有些羞恼,当即就不乐意了,撑起身体就要往后退,娇气地说:“我不要做了。”
薄寒臣又把他抓回来狠狠埋死。
迟诺眼圈都被激红了,冬日霜雪打落在柔韧纤瘦的花枝上,小腰抖得扑簌簌的。
太羞耻了,太磨人了。
迟诺再次和含羞草一样收枝拢叶,扭过去脸,脖子一耷拉,装死。
薄寒臣晃了晃他。
迟诺耷拉着的小脖子也跟着晃了晃,就是不醒。
装死,薄寒臣也有办法治他。
冷白的指腹捏住了迟诺的小鼻子。
有病?
迟诺不能呼吸,不得已睁开了杏眼:“你混蛋。”
薄寒臣语调撩人,冷玉似的手指抚摸那截细腰,痴迷的说:“诺诺,装死是自然界中最低端的逃避方式,除非捕猎者不吃死物,或者已经吃撑了,这两个哪一个套在我身上都不合适。哪怕是你不给一点反应,我都欲罢不能。”
言下之意,不管他是醒还是睡,今天的他都会狠狠睡他。
迟诺:“……”
他这是招惹上一个什么量级的变态啊。
两人还在亲密接触中,迟诺自然也不好受,眼尾浓迷醉,晕染出一层薄薄的桃花粉,小声说:“你个变态,别光用嘴巴说好吗?”
平时薄寒臣牵一下迟诺的手,被迟诺坐一下腿,他就疯狂心悸,身体就不可控的做出奇怪的反应。
如今温软如玉的迟诺被他抱在怀里,已然超过了他的兴奋阈值,和迟诺说话已经是在心里嚼烂了,重复了两三遍,才能汇聚成正常的人语句。
薄寒臣喉结滚动了两下,亲了亲他湿软的眼角:“别叫变态,我会爽到。”
迟诺:“……”
迟诺不上不下的很难受,小声哼哼:“继续吧。”
反正都到这一步了。
矜持也没有什么用了。
薄寒臣偏偏不如他的意,在这关键的时刻,变得磨人起来:“为什么又愿意了?诺诺,告诉我好吗?”
迟诺纤长的睫毛上都是羞耻的水珠,娇娇气气的:“难道我要让你去找别人吗?我们好歹也是模范夫妻,我可不想你落个内娱泰迪的名声。”
这个回答并不能让薄寒臣满意。
薄寒臣捏住他莹润的脸颊,迫使两人对视,声线低沉苏撩:“真是乐于助人的好宝宝,换了别人,你也会这么帮他是吗?”
温柔的语气里裹挟着危险。
可是这种话,当下是吓不到迟诺的。
“人都让你干了,你还在小心眼什么。”
薄寒臣:“你知道的,我现在不想听这个,我想知道你是不是有一点喜欢我?”
笨蛋。
不喜欢的话,会让你玩吗。
如果说爱的有多么浓烈,那才是欺骗,迟诺潮红未退的脸蛋更红更艳了些,轻声说:“有一点。”
有一点是不是太少了?
迟诺斟酌了一下,想要润色润色。
薄寒臣的虎口轻轻捂住了他的嘴巴,“有一点”在他这里和“爱的死去活来”没区别,他肌理分明的肩胛和胸膛都在紧绷,生怕心脏跳出来,过了很久才控制住,甘之如饴道:“别再说了,宝宝。我怕我再控制不住*了。”
迟诺犹豫了一秒,脸蛋粉扑扑的,小刷子似的睫毛眨了眨,认真建议说:“要不你再喝点儿酒吧?醉酒的你松弛又会调情,清醒时候的你只会蛮干。”
薄寒臣:“……”
迟诺可以说喜欢别人,反正他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