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酸涩,甫一掀开眼皮,眼角晶莹泪珠滴落,划过白皙透粉的脸颊,落到谢宴川放在被子的手背之上。
谢宴川被他滚烫的泪珠烫到,手不自觉蜷缩,又想要将什么抓住。
谢宴川坐在床边,将许陶扶住,让他靠在自己肩上,伸出手小心翼翼替他拭去脸上泪痕。
原本苍白无色的脸因为病气,嘴唇、眼角都染上一层胭脂色,让许陶精致浓丽的脸栩栩如生又惹人摧折。
然而在狠狠的玩弄欲|望前,还是许陶过于可怜的病弱,让谢宴川的暴|虐|欲彻底压下。
“我抱你去医疗舱。”谢宴川说着将被子掀开,把许陶从床上横抱起来。
医疗舱放在离许陶房间不远的医疗室内,许陶闭着眼睛躺在谢宴川怀里,沉默得不发一言,连呼吸都安安静静。
走到医疗室,谢宴川将许陶放到医疗舱内,替他拂开散落到脸上的发丝,手揉了揉他的脑袋:“一会儿就好了。”
说着,便站起身,将医疗舱舱门关上,启动开关,让医疗舱自行帮许陶进行疗愈。
第12章来了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却流逝得很慢。
谢宴川弄不清许陶在医疗舱内待了多久,他斜靠着柔软的沙发,却颇有种正襟危坐的味道。
佣人懂事的没有来叫他吃午饭,可能是邹平吩咐过不要来打扰他。
他又看了眼时间,
觉得许陶一个发烧不该花费这么长的疗愈时间。
时间不过过了一个小时,这种发烧一般也是需要一个多小时。
想来疗愈程序快结束了。
果然如此,谢宴川看完时间不久,医疗舱便发出疗愈程序完成的提示。
谢宴川走近医疗舱,打开医疗舱舱门。
脸上的薄红消退,面色重新恢复苍白,净白的脸颊似乎从没出现那蛊惑人心的颜色。
许陶睁开眼,眼尾殷红也褪得一干二净。
又变回那副冷淡、平静的水墨画卷。
“恢复得怎么样?”谢宴川微微弯腰扶起许陶。
“已经全好啦。”
许陶将手搭在谢宴川肩上借力站起来,其实不用借力他也可以站起,不过他还是没有拒绝谢宴川的好意。
“还有什么不舒服吗?或者再叫医生来看看?”谢宴川道。
“不用了,已经没事了。”一个小发烧而已,没必要叫医生过来。
这点小病,使用医疗舱绰绰有余,许陶觉得可能不用医疗舱,吃点药再睡一觉就好得差不多了。
谢宴川点点头:“那就下去吃饭吧。”
许陶不置可否,两人并肩往楼下走去。
“昨晚应该让你穿点衣服的,是我没有考虑到。”快走到餐厅,谢宴川突然道。
“没关系,只是发烧而已,又不是什么大病。”许陶淡淡道,不以为然。
谢宴川反倒皱了皱眉,忽而又似乎叹了口气:“你应该多爱惜自己的身体。”
许陶失笑:“我很爱惜。”
“发烧很严重。”
“好吧,那就是因为没有提醒我穿衣服,”许陶顺着他的话道,“下次注意吧。”
谢宴川轻笑:“好,一定注意。”
两人到楼下用了午餐。
用完餐后,许陶上楼想要休息,他脑袋还有些昏昏沉沉,疲惫感并没有完全消退。
睡醒时,时间已经过了差不多两个小时。
光脑账号提示声响起,提醒他有人给他发了消息。
许陶打开光脑,星网的社交账号上,联系人陈明让的消息框内弹出好几条对话消息——
【到首都星了,搬家可累死人了。】
【你现在住哪?出来给我接风洗尘!】
【租了个离所里距离不近的房子,看来要买台新的星舰了……】
【所里氛围怎么样,我看来还得收拾行李,几天后才能去上班。】
除了询问住所的,许陶都极有耐心地一一回复。
最后两人定下在一家联盟特色餐厅一起吃顿晚饭。
临出门前,在客厅前碰到谢宴川,许陶对他说了自己要出去吃饭的事情。
谢宴川没多说什么,只让他注意安全。
许陶点点头。
搬家的疲惫感,让陈明让和许陶席间都没说几句话,直到陈明让吃饱,两人才慢慢悠悠交谈几句。
许陶估计他就是想找个饭搭子,于是也很好的保持了饭搭子的素养。
次日到研究所时,陈明让果然没有来上班。
钟采最近在做消除发I情期抑制剂的副作用的研究。
联盟现存的发|情期抑制剂只能够短期内抑制alpha和omega的发|情期,但是等到下一周期发|情期来临,发|情的状况会更加凶猛,甚至发|情时长和状况都会提高2至3倍不止。
不仅如此,多次使用抑制剂还会增加精神海的不稳定。
如果是迫不得已的情况,联盟公民绝对不会使用抑制剂。
因此alpha和omega们发|情期不是靠自己强忍过去,就是找个人解决发|情问题,而每个人的每两三个月就会面临一次发|情期,发|情期困扰得联盟公民苦不堪言。
这也就是为什么alpha和omega这么爱找个高匹配度床伴的原因。
又能稳定精神海,又能解决发|情期问题,多么一举两得。
这也是众多beta抨击alpha和omega简直就是野兽的原因之一,如果是因为精神海暴乱的问题找床伴,还勉强有些情有可原,毕竟陷入精神海沉眠不是闹着玩的。
但因为不能忍耐发|情期而找床伴,在他们看来和野兽压根没有区别。
不过钟采觉得就是他们没经历过发|情期,毕竟真的很难忍耐,他虽然私生活中也是洁身自好,可每次度过发情期都无异于去半条命。
“你也会觉得不能忍耐发|情期的alpha和omega都是野兽?”钟采抬眸,询问在场惟一一个的beta姚作宾。
“我可没这么想。”姚作宾即使这么想,肯定也不会在钟采和许陶面前这么说。
不过他确实没有这么想过,毕竟他没有发|情期,无法体会那种难熬的感觉,也就无法下定论断是否不能自己熬过发|情期就是野兽。
他悠悠叹了口气,感慨道:“幸好我是个beta。”
钟采觉得他是在幸灾乐祸,也悠悠叹了口气:“为什么我是omega!这世界真是不公平,我以为我会分化成beta的,毕竟我从小到大都没什么特别的啊。”
姚作宾不赞同地开口:“现在三种性别除了精神海和信息素,也没有什么不同啊,谁在分化前能够知道自己的第二性别的,反正我没有任何预兆。”
他又看向许陶:“许陶,你分化前能够感觉出自己的第二性别么?”
许陶摇摇头。
他此前其实是希望分化成beta,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