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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就困得要?死?。许士城突然安静下来,虽然他没理解许士城敏感的小心思,但陈节骁巴不得他一句话不要?再说,他正好补个觉。
上?了星舰,许士城正打算不再搭理陈节骁,然而他一转头就看到对面的陈节骁把军帽扣在脸上?,似乎睡着?了。
许士城怒火更是一烧三丈高。
他大力敲了敲星舰的窗户:“麻烦打开窗!”
“抱歉,不能?开窗。”坐在前排的一个陈节骁的下属道。
“为什么不能?开窗?星舰装上?窗就是为了让人透气用的!”许士城不悦地看着?他。
那人仍旧只有?一句不能?开窗。
许士城已经被气得面色涨红,然而窗户的开关已经被锁住,只有?驾驶员解锁才能?打开。
他再生气也没有?任何办法。
星舰停下时,陈节骁睁开眼,从脸上?将军帽拿下扣在脑袋上?:“到了,许先生请。”
走下星舰,一行人走到星舰场的电梯内,许士城一直往下的电梯,皱了皱眉:“我们这是去哪?”
“见上?将。”陈节骁言简意?赅道。
许士城:“……”
难道他不知道是去见谢宴川?!
电梯在地下负九层停下,许士城看着?昏暗幽静的四周,毫无一丝杂质墙体,没有?任何摆设的狭小空间,不知怎的心底有?些发毛,忍不住道:“这里?是哪里??”
陈节骁笑了笑没有?回答,只道:“小心脚下。”
他们又沿着?狭小的楼梯向下走了好一会儿,拐过两?个弯,踏在地面上?时,陈节骁道:“到了。”
看着?周围一间一间堪比监狱一般的监禁室,许士城不禁愣在原地,每个房间都只留着?一扇透明的玻璃门,能?让外?面的人看到里?面是什么样。
他们站在不大不小的廊道内,四面都是密封的,明明不该有?风,许士城却感觉得身后阴风阵阵,沿着?他的脚踝缓慢爬上?他的脊背、头皮。
“这是……什么地方?”许士城看着?一间间监禁室内几?乎被折磨得不成样子的人,喃喃道。
他惊恐跟一个双目发红,蓬头垢面的刀疤汉子对视,那人眼中凶恶的厉色把他钉在原地,一动不能?动。
“一些罪犯、星盗。”陈节骁轻描淡写道。
“这……这些人怎么会在这里?,”许士城被吓得结结巴巴,“他们应该在监狱,你们这是私刑……”
看到这些人,一种可怕的想法出现在许士城的脑海中。
然而还没有?等?他彻底想明白,一声让他更加颤抖的声音突然出现在他身后:“你不如?想想,你怎么会在这里?。”
许士城犹如?惊弓之鸟,转身看向说话的人:“谢上?将……”
谢宴川面无表情地走到他跟前,居高临下看着?他:“你说,你被关在这里?能?熬过几?天?”
“不……你不能?这样做,我没有?违法!”许士城看着?谢宴川,这位谢上?将在公众面前永远是一副庄重整洁的完美?形象,即使?他知道谢宴川这种手握大权的大人物手中不会像公众认为的那样干净,可他也没有?想到他竟然敢私设监狱,行使?司法权。
“每天一顿三餐,剩菜剩饭你应该没有?吃过吧,或许可以试试。”谢宴川自顾自轻描淡写道,“一双手有?二十八个指节,吃完饭切下一根,等?所有?指节都被切下来再用医疗舱接上?,你觉得怎么样?”
许士城被他的话刺激得不轻,浑身发颤地喃喃:“我没有?犯法,没有?做错事,你不能?这样对我。”
谢宴川眯起眼,冷冷看着?他:“没有?做错事?你没做错事,许陶怎么会是这样半死?不活了无生机的样子。”
“许陶……”许士城终于明白今晚谢宴川为什么这么着?急送客,不过是想上?楼看看许陶,他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许陶要?是见不到我,他一定会恨你的,他只有?我这一个父亲!他从小就没有?母亲,是我从小照顾他长大的。你不能?把我关在这里?。”
“到这个关头,你还想拿许陶作为筹码威胁我?”谢宴川皱眉掐住许士城的喉咙,“只切你的手指还是太?轻了,你有?什么做父亲的资格?把你下半|身都截肢了,不知道你会不会疼得晕过去,要?是痛得把舌头都咬掉了,以后许陶也不用再听到你说话了。唔……这个主意?好像不错。”
许士城被他强硬的力道扼住喉咙,感觉吸入的空气越来越少。
他一句话都无法说出口,眼前也一阵阵发黑。
直到他快要?只剩下一口气,谢宴川方才松开手。
他一放开,许士城摔倒躺在地上?,谢宴川蹲下|身,皮鞋踩着?许士城的手指,许士城手指发出咔嚓咔嚓断裂的声音。
谢宴川接过陈节骁递过来地匕首,刀尖在许士城脸上?游移:“许陶在你眼里?是什么?你有?把他当成你的儿子吗?你把他送到我身边的时候,你有?许陶考虑过一分一毫吗,你究竟怎么这么命好,有?许陶这个儿子。”
许士城眼里?布满了鲜红的血丝,疼痛的喉咙断断续续挤出声音:“谢上?将,我错了,我以后一定会好好对待许陶……”
谢宴川冷冷勾起唇角:“你没有?这个机会了。”
许士城惊恐地看着?谢宴川,谢宴川俊朗的面容看在他眼里?,许士城只感觉到了恐怖,前所未有?的惊惧束缚住许士城的全身。
他慌乱的摇头,语无伦次:“你杀了我,许陶真的会恨你,你不可以这么对我,许陶很心软,他只有?我一个父亲,他会恨你的。”
“你真的太?小瞧我了,我想杀了你方法太?多了,伪造一场意?外?很难吗?”谢宴川道,“就算许陶知道是我杀了你,洗掉一个人的记忆对我来说也不是难事,或许让许陶忘记有?你这个父亲,他这一生会过得更快乐些。你把许陶变成这个样子,你怎么有?脸用许陶来求情?”
见谢宴川不为所动,惊惶失措下,许士城怒视着?谢宴川,口不择言:“你这个恶魔,当初同意?许陶和你结婚是我做的最错误的事情,你没有?权利这样对我!”
“权利?”谢宴川轻笑,“你看看被关在这里?的人,你不如?问?问?他们我有?没有?这个权利。”
说着?,他手中的匕首从许士城的颧骨顺着?划下,一直划到下颌。
鲜血顺着?伤口汩汩流出。
“你真该庆幸你是许陶的父亲,不然刀口落下的就该是这里?。”匕首点在许士城的咽喉处,谢宴川似乎将他的脖颈当作抹布,在上?面擦拭着?匕首沾上?的鲜血。
“我不会杀你,”谢宴川站起来,将匕首扔给陈节骁,“但你这一生都不会再有?任何登上?高位的机会,你年纪也大了,以后什么都不应该做了,每天待在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