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十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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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小诚注意到了一个细节，这个糟老头子说的是法则，并不是规则，法则指的是自然形成或基于事物本质属性所产生的规律、法度，它是自然世界中客观存在的规律，法则是自然界运行的基本规律，不受人为因素的影响。

他沉默下来开始思考，在脑海中重复了一遍老头子的话。

“也就是说在200年后自然界诞生了这7条法则，但他为什么又说在至高意志之下，既然什么都可以交易，那让他交易给我无限的寿命呢？不对，交易的标的必须得是自己拥有的东西，那他有没有无限的寿命呢？没有，如果他全知全能，为什么还要多此一举的保证这个所谓至高庭人种的不一样，他们的权力可以进行更替。”何小诚心中已经有了一些答案。

“老头儿，接下来我要问你一些问题，你要如实回答我。”何小诚站起来说道。

“年轻人，这个世界上还没几个人敢叫我老头儿，我只能回答你5个以内的问题。”老者拢了拢袖子。

“年轻人？我都大你200岁了！10个，你拉错人我都没和你算账，要不是我打不过你...”

“哎呀，行吧行吧，10以内，以后别提了奥！”老头有些羞愧。

“易定。”何小诚嘴角上挑。

老头有些惊讶地看着他，随后大笑了起来，“易定！你很聪明。”

“老头儿，我不能总叫你老头老头的吧，多不礼貌，是吧？老头儿。”

“你是不是故意的？”老者白了他一眼。

“怎么可能！这是基本礼仪好嘛。”何小诚一本正经地说。

“你可以叫我炎黄，这是世界对我的称谓，这算一个问题，绕这么大圈子，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

何小诚心想不好，这个厚颜无耻的糟老头子还很精明，随后问道，“既然至高庭拥有最高权力，那你为什么还说，你是至高之下最顶尖的存在？”

“至高是一种意志，一种法则，没有人知道它是生物还是超越物理规则的存在，我们只服从至高的意志，执行至高的命令，守护至高的权威。”炎黄转化成了之前那种厚重、神秘的嗓音。

“那生物的生老病死不都是你们说了算，你们还需要什么变革者？”

“至高和至高庭只会对需要我们决策事情做出抉择，其他情况我们不会干涉生物的发展和兴衰。”

“至高庭的组织架构是什么样的？”何小诚问道。

“你这个问题太大，我只能回答，至高的意志选择了3个人种作为它的代言人，分别是蒙古人种、高加索人种、尼格罗人种，这也是为什么需要保证3个不同的人种，来防止人种相同导致决策的不公平。”

“至高意识是怎么诞生的？”何小诚迟疑了一下问道。

“据我的上一代炎黄的记忆，至高的意识诞生于公元2019年，那时的人类经历了一场全球性的感染疾病，造成了大范围的死亡，生灵涂炭，世界从那时候诞生了一个意识，最先从这3个人种里选择了第一代，启示救赎之道。”炎黄伸出5个手指头，笑了笑，这是提示何小诚还剩最后5个问题了。

何小诚低头揉了揉太阳穴，想问的太多，法则就这么点字，深藏的含义太多，挖得越多对自己越有利，想了一会儿抬头问道，“五昴星是什么？”

“世界上最有影响力的5个区域，分别是华夏、扶桑、灯塔国、欧罗巴洲、南亚次大陆，他们的前身你应该知道，经过历史的演变，成了现在这样。”

“世界有诞生出新人类、亚人、变种人或者超自然生物这样的物种吗？”

“没有，与200年前相比，进步的只有科技水平，自然界一些生物为了适应环境产生的进化或者退化，以及一些文明的消亡，对现在的人来说，你就类似你们那个时代所说的清朝人。”

“你身上缠的这条锁链的作用是什么？”何小诚感觉至高庭一定有难以想象的力量。

“啊，这个啊，这个就是为了让别人看起来觉得我很厉害，配的装饰品。”炎黄老头笑着说。

“死老头！你他娘…”何小诚还是忍住不爆粗口。

“交易如果超出物理范畴，比如我花钱买了对方一颗肾脏，易定后对方跑路了，或是我用10克拉的钻石让一个女孩子爱上我，怎么来保证所谓的必须执行。”

“就像牛顿定律或是能量守恒，苹果离开树就一定会掉到地上，一个人跑步的时候，体内的化学能会转变为机械能，人们不会怀疑它的存在，只会有各种各样的方式证明它的存在，所以只要双方自愿喊出易定，就一定会执行，哪怕事后反悔，也只能通过交易的方式换回来。”

”可就剩最后一个咯～考虑清楚。”炎黄似笑非笑的看着何小诚。

“我真的回不去了吗？”反而是这个问题，何小诚根本没有犹豫地问出口。

“至少我在我的认知和能力里，没有办法帮助你做到这个事情，抱歉…”这次炎黄一改之前的为老不尊的态度，很真诚地道歉。

“唉...”何小诚坐到大理石台阶上，勾着背，垂着头，想着自己的家乡和亲人，虽然自己留下的财产已经足够让他们安享晚年，但毕竟血浓于水。

看得炎黄有些愧疚，在他身边坐下，故意找点话题缓解尴尬，“为什么又问了一遍这个问题？”

何小诚托着下巴，看着远方，“一是还有那么点侥幸心理，二是这次的提问我加了个【如实】的前置条件，证明了即使是你也要遵守法则，也证实了你确实没办法送我回去。”

炎黄欣慰地笑了笑，“你真的很聪明，能和我说说还看出了什么吗？”

“至高用了一个看似很公平的法则，3个不同的人种，但本质上，你们还是从人类里脱颖而出的，只要你们是人，就会有问题，我猜至高庭的上一个决议，你一定很被动。”

炎黄被震惊了，脱口而出地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现在我知道了。”何小诚瞟了他一眼。

“哈哈哈！我很久没碰到那么有意思的人了。”炎黄开怀大笑，“也已经好久没有听到公平这两个字了，这个词也是上一代炎黄的记忆传承下来，我才能知道，在下面，这个词已经被历史抹去了。”

“可以想象，我比较惊讶的是，人类居然能在这样的法则下延续了200年。”何小诚的下半句话没有说出口，至高远没有想象中来的崇高和仁慈，它制定的法则更像是一种考验，而他“高高”在上的笑看人间，为自己永恒的时间增添一份乐趣。

就在何小诚这么想的时候，一阵不合时宜的风飘过，他隐约听到风中回荡着好似顽皮少年的讥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