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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依山曾经只用手,就让公子体会了几生几死的酣畅滋味。这一回,他用口腔包裹住叶观澜可怜可欺的软处,带着掠夺者的强势与奉纳者的诚恳,从囊袋到铃口一路游走,他让叶观澜惊抖、震颤,最后在他嘴中彻底地缴械投降。
陆依山这时方抬起头,和眼神涣散还未回神的叶观澜撞了个正着。
点点白浊残余唇缝,这本应是极其糜乱的场景,搁在陆依山身上,却显出一段胜利者的心满意足。叶观澜这个被伺候高潮的人,反而萌发了落入下风的错觉。
羞耻加上余韵未散,叶观澜打了个激灵,脚趾贴着冰冷的铁板,悄然欲往回缩,然而下一秒,就被陆依山锁住脚踝,猛地向下一拽。
陆依山进入得行云流水,毫无阻碍,叶观澜几乎立时弓起了腰身。
公子只有在这种时刻才会展现出骨子里的骄矜——
明明下面咬得那样紧,双眸却蓄起水花,鲜润的唇半张着,露出一小节舌,仿佛言不尽的抱怨和索要都藏在这似露非露间。
陆依山喟叹不已,挺身衔住那偷懒的小半截舌,腥咸滋味顿时在两人的唇齿间漫漶开。叶观澜反应过来那是自己的味道,惭愧促使他扭动了下腰身,结果便是后穴陡一下缩紧,绞得陆依山没忍住闷哼出声。
“公子何必心急,咱家既说过倾我所有,就断无浅尝辄止的道理。”九千岁低笑,浅浅抽身而出,再更深地递送进去。
刑床被撞出吱呀声响,叶观澜四面无着,束手的发带教汗浸湿,随着陆依山不遗余力的“酬答”拧成了细链形状。
叶观澜快要被胀开了,别扭的姿势让他始终紧绷,然自脊椎蔓延开来的阵阵快感,又让他情不自禁融化成水。他被托住腰身,在浪潮中不断抛高落下,但每一次,承住他的都是那般熟悉的安全感。
叶观澜渐渐忘记了受囚这回事,陆依山对他敏感点的照拂更加坐实了“顿首以报”的说法。叶观澜喉间溢出呻吟,与陆依山达成绝妙的契合,让这一场情事濒临欢愉的顶峰。
最后一下快到顶了,叶观澜睁着泪意朦胧的眼,望着督主胸前不住款摆的玉锁,突然发狠地咬了上去。
他被堵得太满,以至于呻吟一下碎不成声。陆依山听着就笑了,觉得观澜可爱,于是抽出那物什与公子的慢慢研磨。
铃口释放的同时,吻越发密地落在热汗淋漓的颈,留下了无法忽视的鲜红印记。“明日经筵,又得穿束领的官袍了。”叶观澜深陷在啵叽水声里,淆乱无序地想。
第72章东曦
清晨的三里亭,寂静中透着萧条。已是七月流火,林叶染霜的时节,时间就像这条绵亘向远的官道,周而复始,见证羁旅人的身影轮回去来。
转眼距离汉王起事失败,狱中自裁又过去三月有余,随着一声霹雳惊雷,将此案相关卷宗尽皆付之一炬,这场皇城动乱的余波,彻底消弥在时间的滚滚洪流里。
入秋了,天亮得愈发迟,早起的北风吹打在身上,格外捎带了些许凉意。
官道上人迹寥寥,连巡弋的铺兵都躲懒延迟了上值时间,一辆马车缓缓从城门方向,碾尘轧土而来。
那马车的式样有些眼熟,车顶檐钩下悬着的水牌字迹模糊,看起来不似雨水侵蚀所致,更像是被人用硬物蓄意剐下。只是那描金刻漆的字体轻易涂抹不掉,凑近了还能分辨出大致轮廓,原是一个“汉”字。
这便是汉王妃朱苡柔的座驾了。
须臾车帘一动,探出来却是只骨骼嶙峋,结着薄茧的手。
“孔小乙,你这带的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儿?”手的主人愠声叱道,似乎有意压着嗓音。
车夫应声回首,宽大草帽下露出陆向深易容后“平平无奇”的脸。
他望着陆依山眉宇间的嫌弃,无所谓地耸耸肩:“就是些糕点啊,蜜饯啊什么的。听说我被外放出京,天香楼里的姑娘个个难过得不得了,偏要塞这些吃食与我,不收便闹着要投河,我能怎么办?”
陆依山听着他满口着三不着两的胡吣,把帘掀高了些:“这些都是?”
只见原本不算紧仄的车厢,一多半都被大大小小的食盒填满,简直叫人没处落脚。陆依山隐约听见这小子从昨儿下半夜就围着马车忙碌,却怎么也没想到,他是真把自个当成大肚弥勒佛来伺候了。
一阵风钻帘而入,车内传来了几声咳嗽,陆依山把帘放低,浓眉拧紧道:“你我此番是戴罪流放,太子殿下顾念旧情,才没有赏你我镣铐。你这般张扬行事,是生怕不得落人口实吗?”
陆向深被说得哑口无言,瞧着除去七彩蟒袍,仅剩一袭粗衣的昔日九千岁,脸上顽笑神情尽敛,半真半假地说了句:“三十年河西啊!”
这句话对于陆依山来说,的确再合适不过。从当朝权宦到今日之阶下囚,他甚至只用了三个月的时间。
自当日在武英殿怒叱陆依山后,那位托赖九千岁救命之恩方得起势的少年储君,竟似真的把过往种种忘个精光。
他不仅囚禁了陆依山,再不言开释之事,甚而以中书房被烧为由授意都察院,对东厂早年侦缉过的案子从新筛查一遍。
要知道,东厂为天子心腹,办的都是些不当与外人知的阴私差使,手段上不合规程,甚或显得腌臜,都是再正常没有的事。
以往皇帝不问,朝臣们也都心照不宣地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现下东宫明令彻查,那些曾经被九千岁揪住把柄吃过亏的人,哪个不摩拳擦掌竞相上奏,唯恐自己一脚落下的迟了,不够对陆依山造成致命一击。
昔年煊赫无两的东厂,就这样沦落为千夫所指的落水狗。
短短几天时间,雪片似的奏折砸向都察院,堆满左都御史的案头,给这位九千岁罗织罪名,似乎成了天底下最易如反掌的事情。
左都御史的具报很快呈到刘晔面前。那是个秋风乍起的傍晚,刘晔的脸色就像窗外晦冥不开的暮色,阴沉得让人倍感压抑。
他手边,放着容清这些天暗中监视陆依山掌握的情报。其中,某年某月某日什么时辰,叶待诏趁夜探视督主,拂晓时分方退,诸如此类情形记录详细,且不胜枚举,好像愈发坐实了陆依山勾结外臣的罪名。
“你给孤看这些,是想说陆依山早有不臣之心么?”刘晔阴郁地开口。
容清忙回道:“奴才只是奉殿下之命,将看到的听到的如实记载而已,不敢妄言其他。”
刘晔看他惧怕的样子,眼底划过一抹暗影,片刻缓了口气道:“你做的很好,孤早该想到,他正因和叶家有了首尾,才会在前遭舞弊案中那般卖力。陆依山明知母后是受叶循所托,方遭池鱼之祸,还要偏帮叶家阻拦孤为母后翻案。这样吃里扒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