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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曼没想到自己送个饭还能受那种刺激。她至今脸色发烫,半天没能够缓过来。
三人之中,不论教主还是萧公子,神情都是那么坦然,好似就她觉得羞耻极了。
猜测归猜测,真亲眼见到了,她又觉得,觉得……
哎,乔曼不敢再想了。
她拍了拍自己的脸,匆忙走向库房。这些时日她看似空闲了点,可教中进进出出的账一样比前头那些时日多多了。
萧公子忽然出现,她正好带着草娃理一理教主的私账,将原先不好转交的趁着这回一道给了。
草娃前些天天寒有点受冻,家里头把他扔在家里憋了好几天。等见着乔娘来找他,忙对着自己阿姆求饶:“我再不出去整个人都要废了,阿姆!”
这老人家哪里能够扛得住,确认了孩子真没什么大问题,还给草娃又添了两件衣服,这才将人交给了乔曼。
乔曼不过是将草娃带到库房里清点一些东西而已,不会走丢的。
草娃得了准信,立刻蹦跶到了乔曼面前,眉飞色舞的。
一大一小就这么朝着库房去了。
库房是排班的,门口教徒见着乔曼恭敬拱手:“乔娘现在来库房做什么?”
无论是谁,哪怕是教主来库房都要在门口记一笔。
乔曼在教徒手中的册子上写上了自己和草娃的名字,也添上了缘由:“这不是萧公子回来了,我看看教主那儿的东西,弄一个清单整理出来。”
教中每回送刀都会送一笔钱,对这点还是知道的。
教里头的钱进来很快都会被花出去,教主的私房钱无处可花,基本就搁置在那儿,每次取出其中一半送到那位萧公子那儿。
偶尔教主心血来潮,像是赏赐一样,将自己的钱给教中一些,或者将自己的钱多给萧公子一点。
反正她没地方花。
教徒听了这话,笑得揶揄:“莫不是回来准备过年的。这也是个全家团圆的喜庆日子。”
乔曼脸上又烫了些:“说不定是的。不过都是教主自个的事情,我们见着他们好好的,那就好。”
教徒忙点头。
教中上上下下,没谁不喜欢教主的。
教主能带着人有钱赚,有肉吃啊。
乔曼写完了,还和这教徒说了一声:“教中新来的这些,回头得空都见见萧公子,至少认个眼熟。”
“行嘞。”教徒听着这话,决定转头换班时就和同伴们去说说,让那些新人这些天在教中多走动走动,让新人认认萧公子,也让萧公子认认人。
乔曼朝着人笑笑,等着教徒给她开门。
草娃才知道萧公子回来了。
当初他自个被人拐走,萧公子才来教中,就来帮着寻他了。
在草娃心中,萧公子可是一位大好人。
他跟在乔曼身边,稚嫩的声音好奇问乔曼:“萧公子前些时候为什么都不在教中呀?”
“萧公子有自己的事情要忙。”乔曼这样回他。
草娃点点头:“商人多离别,教主总是做生意,肯定和萧公子经常会分开的。”
乔曼笑了起来:“谁教给你的话呢?”
草娃可不会随意出卖自己的小伙伴:“话本里都说了的,嫁人最好是嫁给书生,以后能当状元的,或者是嫁给大英雄,能打大老虎的!”
童言无忌,偏偏说得很是认真。
乔曼笑得咯咯。
她打趣问草娃:“可教主两种人都没有嫁呀,她是直接娶了一个。”
草娃摆摆手,学着谭毅小大人的样子:“这哪能一样?教主可是大人物。就算是状元,都是只能入赘的。对了那叫……”
他苦恼想了想,灵光一现:“叫驸马!”
越说越离谱,八竿子都打不着。
乔曼知道萧子鸿身份是不一般的,不过教主不在意也不说,她就从未问过。
现在细想,压寨相公可不就是入赘的郎君么?
“驸马是公主的丈夫。”她给草娃纠正着,“平日里就叫萧公子好了,可别忽然冒出点奇怪的称号,被教主听到了,她可会打你的小屁股。”
草娃听着这话耳朵抖了抖,摸了摸自己的小屁股。
讲真,那次把自己弄丢了,他爹刚开始没说什么,他回到家他娘可还真打了他一顿屁股。
疼不疼不重要,重要的是太丢人了。
两人很快就走到了里头摆放教主个人物品的地方。
每回教中赚了钱,众人按照新的规矩,会从那次收益里抽取一部分,默认成教主的钱。至于每月固定发的那笔钱,教主觉得她不需要太多,一直都只比几位当家稍微高了一丁点。
就是如此,她的私库里钱财也多到惊人。
特意找木匠打造的箱子,几乎每一箱都是塞满的。一箱箱叠加起来,高得令人害怕。要不是教中花钱一样如流水,乔曼觉得这库房都不够放的。
从教主这儿的钱,完全能够推算出教中这些时日赚了的钱。怎么说再过几年,成为瀛洲首富都指日可待。
她对外界的消息还算灵通。
瀛洲最有钱人的人,银两那可是上了亿的。
草娃见乔曼取出了怀里藏着的册子,也从自己怀里取出了自己拿来的笔,凑上前表示:“乔娘你先算,我在后头给你检查。”
瀛洲酒肆开业那会儿都是他检查的账本。
乔曼笑了笑:“好。”
两个人这就埋头苦算了起来。
……
上头一句话,下头跑断腿。
红二很认真思考着他主子会当多少年的皇帝,其中有多少时日会在江南折腾。以及在这个情况下,在江南好好建立一个别院的可行性有多高。
若是每年都要花费一些时日在南方,那其中所需的人力物力太过庞大,不如直接建立一个别院,勉强算个“一劳永逸”。
唯一的问题,大概就是现在建造还太劳民伤财,要等这个天下缓过劲才行。
他不是没有考虑过让舒浅拖家带口前往北方。
可朝中新皇刚刚登基,各地对先皇有不满,对新帝还在观望。其中要是开战,战线拉得最长的莫过于南方沿海一带。
朝中水师有和没有是差不多的,从新帝有练兵想法到正式成团,也要三五年才能够勉强成个型。
这时在沿海一带颇有势力的崇明教太过重要了。
重要到他觉得宁愿两人分居两地,最好别胡乱折腾。
不过人微言轻,他想是这么想的,提点也会跟自家主子提点,可最后做决定的还是这位新帝。
他冷漠理着一堆的本子,觉得等开了年,他就要申请先涨点月钱。
如果他主子开不出月钱,就让崇明教教主来开。
堂堂一个天子,没有一个教主有钱,光想想就让人牙疼肾疼肝疼。
项文瑾眼眶乌黑,头发凌乱,精神恍惚。
他当初答应了一幅画这没什么问题,可为什么转头“这和朝事无关,事关天下儒学”,“这和朝事也无关,事关诸教普及”等等全部都成了他的活计?
官位么,还是八品。
月钱么,稍微涨了涨。
事情么,翻天覆地多了起来。
最可笑的是,搞出这么多事情来的这位新帝,转头没了人影,说是去叩谢恩人了。
恩个锤锤!自己难道不能算这小崽子的恩人么!现在,他就是这小崽子的恩人!
项文瑾已累到根本不想把新帝当帝王了,他只想见着了人狠狠打这小崽子一顿。至于打不打得过,那是另外一码事。
他从一堆本子里钻出脑袋,见着红二整理了一大叠秉笔太监们的“功劳本”:“他要在江南待多久?不就是女子?他都不能把人带到京城来么?行不行?”
红二不知道自家主子行不行,他深深叹口气:“主子一路走来,那位着实给主子送了不少的东西。光是采购粮草的银钱,那真是一箱接着一箱。”
有钱了不起?
项文瑾怒瞪一眼红二:“他还以为他是边塞小皇子呢?说什么都有洪源哄着!别人送他,他那身份想怎么还不行?一道口令下去,皇商!钱会少么?”
崇明教和皇商放在一起,不太妥。
前者勉强算“法无禁止”擦着边,后者可是官方认证的。这天下由于舒浅的存在能有一个崇明教,可不会被允许拥有第二个,或者第三个。
要不是舒浅和主子讲不清道不明的,等主子抽出手了,那崇明教也就距灭了不远。
红二知道项文瑾是气恼了,也是着实对舒浅那人并不了解。
他想了想,委婉提点了两句:“国库里至今没有多少钱,户部的本子每天一本都在说这事情呢。”
项文瑾拍桌:“你说说,那女子再怎么好,再怎么有钱,她能将国库填满么?她能么?”
红二觉得这要求有点高了,还真填不满。
他将一批批分好类别的本捆好,扫了眼周边假装什么都没有听到的“自己人”,微叹了一口气。
没有经历过钱财的冲击,怎么能知道那种感受呢?
将本放到边上的推车里头,红二觉得差不多这些可以送出去了。
他招了招手,示意边上的家伙将这点送走。
“国库是填不满的,这可没有上限,哪里来的填满一说。”红二觉得主子的先生还是得对舒浅有点概念。
想起刚才自己走神想到的点,他琢磨了一下举了这个例子:“以主子现在的情况,想要在江南建立一个别院,三五年不用考虑。”
顿了顿,他坦诚说了下一句:“而若是以那位的能力,将生意开两家到京城来,恐怕三五年这别院就能建起来了。”
皇家别院所需要开支的金钱,常年与世家子弟来往的项文瑾还是有概念的。
他听了这话,微顿,随后冷哼一声:“别回来了,多讨点人欢心,转头赶紧让人将生意开来京城。慢吞吞的,行不行啊?”
红二:“……”
作者有话要说:成功!明天恢复日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