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夹的胸都肿了!我还怎么?穿衣服。”
黎砚知不甚在意地看了一眼,“那?就不穿,你这样也很好?看。”
天呐,她怎么?这样说话。
梁昭警觉地感应到?自己的心脏因为她的这句话瞬间酥酥麻麻。
轻飘飘的。
不行,不能丧失原则,他继续质问?,“不穿衣服怎么?行?不穿我怎么?见人?”
黎砚知皱眉,“那?就待在这里哪里都不要去。”
她视线移过来,眉毛轻扬,带着些许的不满,“怎么?,除了我,你还想把?这副样子?给谁看。”
梁昭吸了一口气。
天呐,她怎么?这么?霸道。
天呐。
第61章闭嘴
见梁昭暂时不再闹了,黎砚知从床边的抽屉里找出来一罐药膏扔到?他身上。
“擦一下。”她扬着下巴示意,视线点在他的胸口。
梁昭昨天被折腾半晚,身上哪哪都?不舒坦,眼见着黎砚知没有丝毫始作俑者的自觉,反而还让他自己涂药,心里难免又生出点怨气。
他低下头?看着自己胸前的一塌糊涂,嘟嘟囔囔:“都?不知道心疼人的。”
“给我搞成这个样子,药还让我自己涂,真没风度。”
黎砚知正立在床侧扣着襟前的纽扣,听他这么说,她停下手里的动?作看过来,随后,朝他弯了弯手指,“拿来,我给你涂。”
她的目色淡淡瞧着他,梁昭耳朵却一下就红了。
就是这种没有任何所?谓的眼神,昨天黎砚知把他压在下面?的时候也是这样看他。
而此刻黎砚知朝他伸出的手,纤长而有力量,骨节分明。昨天她就是用这只手,将他拧的嗷嗷叫。
现?在想想依旧隐隐作痛。
而且如?果要黎砚知给他涂药的话,那岂不是又要光着胸脯被她摸来摸去,不行?不行?,太有伤风化。
想到?这,梁昭讪讪,“你下手没轻重的,我还是自己擦吧。”
“随你。”黎砚知侧过去头?,默不作声地?巡视着四周,她的记忆很好,这房间里的东西都?还在原位,而梁昭的行?李就放在楼梯两侧,应该是还没来得及打开。
眼下情势已?然明朗,显然,梁昭就是Kari送给她的那份礼物?。
昨晚她还以为梁昭是在欲拒还迎,现?下看来,当时他手脚瘫软整个人烂泥一样,显然是受了什么影响,保不齐还被人下了药。
梁昭和船舱里的那些不同,他的家庭关系和社会?关系都?很稳固,让他消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保不齐还会?牵扯出更多的麻烦。
想要让他闭嘴,要想其它的办法。
她斜靠在衣柜上即刻有了主意,转身过来,“你是怎么拿到?船票上船的。”
像是审犯人一样,她居高临下,“还是说你很缺钱,所?以上船来卖。”
梁昭懵了,“卖,卖什么?”
黎砚知侧瞥,“卖你昨天晚上做的那些。”
梁昭纵然再不通情事,但经历昨夜那一遭,很多平时生活中的禁词的意思也倏然明朗起来,他又气又急,“我没卖,无凭无据的你怎么能这么说我。”
“你把我当什么了!”
黎砚知丝毫不理?会?,继续加强攻势,“这艘船并不允许携带男伴,船上的男人只有应侍一种职业,显然我的猜测合情合理?。”
“当然,如?果这是你第?一次出来卖,不想被我揭穿也是情理?之中。”
“我可?以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梁昭一下疯了,“你夺走我的第?一次就算了,怎么还能这样羞辱我,我真的不是出来卖的。”
黎砚知笑了,“我不和你计较,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梁昭差点吐血,奄奄一息地?扶了扶额头?。
什么叫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梁昭缓了缓,刚要继续开口为自己辩解,就看见黎砚知朝他宽容地?笑了笑,转身就要下楼。
她就要这样云淡风轻地?带着对他的误解离开。
梁昭心里只觉得完了,他是什么破抹布吗,用一次就扔了?他火速从床上跳下来,“我知道有个人能给我证明。”
“Kari,她是我姐姐,我是因为她的缘故才上了船,你不信可?以去问问她。”
“亲弟弟?”黎砚知皱眉。
梁昭也顾不上什么忌讳,相比于被姐姐知道自己贞洁不保,显然是被当成人人都?能骑他脸的鸭子对他来说更难以接受。
黎砚知骤然停住脚步,梁昭没刹住步子一下撞上来。
身体贴上去的瞬间,被黎砚知下意识的肘击杵出两米远。胳膊肘上的骨头?尖锐,一下戳到?他的胸口,梁昭瞬间眼含热泪。
好痛。梁昭心里重重浮现?这两个大字。
“你在这待着,我出去一趟。”黎砚知通知他。
“还有,把你衣服穿好。”黎砚知冷冷瞥他,“比那些卖的还骚。”
说完便利落推门出去。梁昭抹了抹眼上的泪,又气又窝囊,“又不是我不想穿的,刚才还夸我不穿好看,要出门了又说我骚。”
“精神分裂。”
刚推门出去,就看到?倚靠着墙壁歪着头?看她的Kari,果然和她想的一样,Kari一直在外面?等她出来。
黎砚知并不急着质问,反而慢条斯理地朝着Kari走过去。
反而是Kari等不及开口,带着满腔的笑意,“怎么样,合不合你心意。”
可?是那面?具遮盖住她的脸颊,甚至是一部分的眼睛,将所?有真切的情绪隐没在那虚虚实实的笑声里。
黎砚知没有立刻回答她,反而是精准地?从她的口袋里摸出打火机。
白金色的机身是一个毒药水瓶的形状,已?经绝版。
这里是太阳的背向,光线并不是直直照射过来,暗角笼罩在角落。黎砚知熟练地?把玩着这个不属于她的打火机,橙黄的火苗很有规律地?跳跃在她的指尖。
“你玩的开心吗?”黎砚知反问,“把自己的亲弟弟送到?我的床上,是什么样的心情呢?”
她对Kari一向有耐心,现?在也一样。
Kari看着她,短促的火光映在她的面具上,映出她的睫毛闪烁,阴影像不规则的琴键。
“我说过,会?送最高级的货色给你,只是我挑来选去,都?不如?自家人用着放心。”
“到?底怎么样,你满意吗?”
Kari似乎急需她的一个答案。
黎砚知时常不如?人所?愿,她只是又将打火机耐心放回Kari的身上,油盐不进,“所?以呢,这样多此一举是为了什么。”
“当然是为了经常见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