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关机了放包里,跟别的包一起放在考场外面。先下终于得了空,她便给手机开了机。
连上网络的瞬间,铺天盖地的消息砸下来,微信的聊天框里弹出一条接着一条。
首先是乔爸乔妈,在家庭群里戳她,问她比赛感觉怎么样?后面又是余清、罗落、林时蛰等人。
乔岁安一一回复了,接着把消息框往下拉。
舞蹈老师给她连发了好几条消息,她一愣,随即点开。
严可老师:“你知道林中绪怎么了吗?他好几天没来了,真奇怪。”
严可老师:“乔乔,他有跟你说过什么吗?自己最近有事之类的不能过来练舞之类的?”
……
她一愣,随即打字回复道:“没有啊,他什么都没说。”
屏幕顶上显示着“正在输入中……”,没隔多久,聊天框里重新弹出一则消息。
严可老师:“给他发消息不回,电话也打不通。这孩子,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作者有话说:
家人们我终于要入v啦!24号入,从19章开始倒v。
这本书不会很长的,差不多也就五六块钱,属于奶茶半价,不会花大家太多钱的。五六块钱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但你能买到乔同学和丁公主的绝美爱情。
另外,下一本开《慢热乌龟》,谢谢大家,鞠躬!
第29章如果是你
乔岁安的眼皮子突突直跳,好像在预料着什么,退出和舞蹈老师的聊天页面,在通讯录里滑到W,点开林中绪的头像。
他俩的聊天记录还停留在放假第一天,林中绪跟她说比赛加油。林中绪还说比赛那天,他虽然没办法送考,但是会在比赛开始前在聊天框里送她条锦鲤。
可是他没有,而比赛开始前她也未在意。
乔岁安敲着键盘。
岁岁和碎碎:“听老师说你最近没来练舞,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以往,只要林中绪不在舞室,回消息就会很快,几乎秒回的速度。但这次,直到乔岁安回到家,收拾好行李,甚至晚上洗完澡躺在了床上,都像是石沉大海,没有回音。
乔岁安给林中绪打了个电话,一阵“嘟嘟嘟”声后,电话终于拨通了,却是一道温柔却又冰冷的女声,念着“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眼皮子一直持续不断跳着,她摁住右眼皮,心里的不安却逐渐被扩大,第六感鼓动神经,突突直跳,她预感不太妙。
乔岁安咬了咬大拇指的指甲盖,纠结了一下,还是给林时蛰发了条消息。
岁岁和碎碎:“你堂哥最近,没出什么事吧?”
今天费了一上午的脑构思书写作文,实在累了,乔岁安一直撑着眼皮,等着林时蛰回消息,眼皮子却是越来越沉重,最后直接握着手机就闭上了眼入了眠。
早上,乔岁安是被惊醒的。
窗外下了雨,一道闪电劈开天际,隔了一会儿,雷声轰烈,炸在天边。
她拉开了窗帘,外头陷入了一片黑暗,乌云密布,简直黑云压城城欲摧。
乔岁安突然想起手机,在被窝里翻找半天,才从枕头底下摸出来。
一点亮屏幕,就弹出了林时蛰的消息。
林时蛰:“具体我也不太清楚。好像是说他偷偷拿压岁钱,以及不知道去哪里挣的钱,西凑东凑,交了舞蹈的学费,打算以后艺考。结果被父母发现了,大吵一架,现在被锁在房间面壁思过呢,听说连手机都被没收了,每日三餐都是让保姆送进去再拿出来的。”
乔岁安眨眨眼,仔细读过每一个字。
一个一个字组成了几句话,拼凑出了一片茫然。
乔岁安近乎费解,她觉得怪,她觉得好怪,怪到她不能明白。
“轰隆。”又是一道雷声,天地墨色,沉沉压抑。
她无比难过地想——
原来,是真的,有些人连梦想也是错的。
这场雨从暴风雨逐渐转为小雨,又淅淅沥沥下个不停,空气里满是潮湿的味道,夏季的湿润并不好受,带着一种黏腻感,弄得人浑身都不舒坦。
乔岁安这两天睡不好,老为林中绪担忧,但她也不知道能为他做些什么,只是每天在房间里瞎转悠,坚持着一天早中晚给他打一通电话,又收获着一遍又一遍的“您好,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丁斯时都能感受得到她快溢出来的烦躁,尤其是做题的时候,注意力无法集中,散得不成样子,正确率也直线下降。
再给她批完一道英语卷子之后,他沉沉叹了一口气,干脆放下了试卷,直接问:“你最近是怎么了?”
乔岁安也干脆搁下笔不写了,转过头,问他:“我有一个朋友,想学舞蹈,未来艺考,但是他父母不同意,你说怎么办啊?”
丁斯时细细思索了片刻:“我记得阿姨叔叔明明挺赞成你艺考的啊。”
“……”乔岁安无语,“真的是我一个朋友,舞室里的朋友。不是我!”
他沉默了会儿,冷不丁问:“是林中绪吗?”
她错愕:“你怎么知道?”
“我怎么会不知道啊?”丁斯时伸手,揉了一把她的头发,带了点力道的,揉得蓬乱。乔岁安瞪他,躲开他的手,把头发理理顺。
偶尔在舞室接她回家时也见过两面,而林时蛰就坐在他过道另一边的座位上,他低头写着作业,却也能听见她们聊天的声音。
怎么会不知道呢?
他喉头轻轻动了下。
“他对你来说很重要吗?”
“听说他被父母锁在房间里了还。”
两个人的声音几乎同时开始又同时结束,乔岁安一愣,问:“你刚说什么?”
丁斯时抿了下唇,错开了视线:“没什么,你继续说。”
“哦。”乔岁安也没太在意,闻言就继续说下去了,“就林中绪嘛,林时蛰她堂哥,从小到大都想学跳舞,但父母不让。现在攒了点压岁钱,又自己赚了点,瞒着他父母报了舞室,想走艺考的路,结果被父母发现了。林时蛰说,他被锁在房间里,手机都被没收了。”
她趴在桌上,唉声叹气:“刚开始是舞蹈老师发消息给我,问我他是不是出事了,我也联系不上他,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能拿到手机。”
丁斯时静静听着她讲话。
“丁斯时。”乔岁安又直起身子,轻声叫他。
丁斯时“嗯?”了声。
乔岁安撑着脸,指尖捏着,带点忐忑,问:“你说,林中绪以后是不是真的就放弃了啊?”
“如果是你呢?”他抬起眼,问,“如果换作是你,你会放弃吗?”
乔岁安怔了一下,随即垂了眼,细细想了很久很久。
半晌,她终于抬起头,认认真真地望着他,干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