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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突然之间变得口齿伶俐了?”我揶揄道,“不装了?”
费佳瞥我一眼:“因为我恢复了一部分记忆。”
“哪部分的?”我问道,“有没有关于我的?”
“樱溪酱和我都是俄罗斯人,你在五岁时被人贩子拐卖,离开了西伯利亚。”
“……西伯利亚,那够远的。”我吐槽道,“人贩子拐了我,再精准投放到日本青森?”
“好痛。”他捂住了额头,装出痛苦的样子,“其他的记忆还没有恢复。”
“是还没编出来吧?”
我没空等他编故事了,因为我看到旁边走过了今天的目标人物。
海胆头少年背着书包,表情沉重,显得心事重重。
“惠君。”
被叫到名字,伏黑惠停下了脚步。
“樱溪前辈,你好。”
“好巧啊,我在后面看到这个张牙舞爪的发型,还在想是不是你,没想到还真是。”
伏黑惠抬眸扫向我旁边的费佳:“他是谁?”
“我同事。”我解释道,“他生病了,我送他来医院。”
费佳心领神会,立马咳嗽了两下,装出一副柔弱的样子。
伏黑惠移开视线,我又问道:“你呢,来医院做什么?”
“看同学。”他还是和上次答案一样。
“我也去看看你同学。”我笑眯眯地说,“难得你能交到好朋友。”
伏黑惠愣了一下,随即拒绝道:“不用。”
“为什么?”
“我同学是个社恐,不会想见不认识的人,樱溪前辈的好意我会转达。”
“这样啊。”我想了个办法,“那我偷偷看一眼,不让对方发现怎么样?”
“……不行。”伏黑惠依然拒绝道,“放心,我没有谈恋爱,樱溪前辈不用好奇了。”
这家伙完全把我当成八卦人士了。
“伏黑惠。”这次我连名带姓地叫了他,“你好大的胆子。”
“我说了我没有恋爱。”
“我指的不是你有没有恋爱的问题,而是你冒充津美纪给我写信的事。”
闻言,伏黑惠偏过了头:“我不知道那种事。”
“你自以为做的天.衣无缝,我承认从称呼、笔迹到语气,你都模仿的很像。”我顿了一下,“但你忽略了一件事。”
伏黑惠没吭声,费佳感兴趣地问道:“是什么?”
“气味。津美纪会用有香味的信纸写信,但我最新收到的信纸没有味道。”
“这算不了什么证据。”伏黑惠反驳道,“也许是她常用的那款信纸卖完了。”
“不可能,我总共收到她寄来的信有一百三十五封,每一封都是有香味的。”
伏黑惠和费佳皆是一怔。
我以为他们是惊讶我过人的观察力,费佳却说:“一百三十五?樱溪酱连具体的数字都记得,一定很重视和津美纪小姐的感情吧。”
“别乱说,我只是记性好。”
“是啊,记性好。”费佳丝毫不给我面子,“好到刚刚都忘了来医院的路,还是我去问了交通警察。”
“……我那是在考验你。”我轻咳一声掩饰尴尬,迅速岔开话题,“惠君,其实上次我就发现你可能不是来看望同学的了。”
“正常人来医院看别人,会带一束花或者水果什么的,但你两次都是空手,太不正常了。”
“我有问题!”费佳继续给我拆台,“樱溪酱你也来医院看了我两次,你什么都没给我带!”
我捏住他的嘴,对伏黑惠说:“除了津美纪,你也没其他家人了,她是不是出事了?”
话到此处,少年没再否认,低声说道:“我以为你不会在意。”
“多少还是有点在意的吧。”我说道。
“十年前你不辞而别,后来一次都没回来过。”
这小子还抱怨上了。
“我工作很忙,而且离你们很远。”我随口编了个理由。
“从我家到你工作的地方,坐巴士只要四十分钟。”伏黑惠罕见地叹了口气,“津美纪经常坐车去看你,回来都会跟我说。”
“呃。”这件事我倒是不知道,我以为她只是热衷于给我写信,“那我现在更应该去看看她了。”
很快,我知道了伏黑惠不让我看望津美纪的原因。
单间病房里,面色红润的少女躺在病床上,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一般。
“不像生病,也不像中毒。”费佳剥开津美纪的眼睛观察,“生命特征一切平稳,十分健康。”
“啊喂,等一下。”我把他从病床旁揪开,“你什么时候能替别人看病了?”
费佳委屈巴巴地说:“久病成医。”
“他说的没错,津美纪没有生病,也没有中毒。”伏黑惠说道,“她是被诅咒了。”
他告诉我,津美纪某天晚上和别人去了八丈桥之后,就陷入了昏迷,目前全国已有多起类似的受害者。
他尝试了很多办法,无果。
津美纪没有再醒来。
“为什么不告诉我?”我怒搓伏黑惠的狗头,“就算我平时不怎么管你们,说一下也不会死吧?我人脉那么广,为什么不向我求助?”
伏黑惠等我搓累了,才开口说道:“连最强的咒术师都束手无策,我想过就算告诉你,也只是多一个人担心。”
最强咒术师五条悟是伏黑姐弟的监护人,连他都没办法的话,那是真没办法——
等等。
还有一个人,说不定有办法。
“如果是人间失格,或许会对诅咒会起作用。”
我拿出手机,激情拨打了……中也的电话。
因为太宰早就被我删了。
中也大概是在出任务,没有打通,我又打了著名太宰厨芥川的电话,同样也没打通。
最后我打给了太宰的同事江户川乱步。
这位爷的倒是打通了,但打通了和打不通没什么两样:“本侦探大人知道你有事求助,但你的忙我绝对不会帮,谁叫你昨天捏侦探大人的嘴!你活该!”
说完他气呼呼地挂了电话。
我也很生气,收起手机对伏黑惠说:“我去侦探社把太——”意识到不能在他面前败露离婚的事,我赶紧改变了对太宰的称呼,“把治君带过来。”
好险,差点咬到舌头。
伏黑惠还不知道太宰的具体用处,对此似乎没抱指望,只看着病床上的少女说:“如果津美纪知道你来看她,一定会很高兴。”
完了完了,我心里的负罪感更强了。
去往侦探社的路上,我忍不住对费佳说道:“我是不是很不负责任?”
“你指哪方面?”少年难得摆出正经的表情。
于是我把和伏黑姐弟相识的过程说了一遍。
“十年里我收到过一百三十五封信,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