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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病了要好好休息——”
栏杆其实承载不了两个人的重量。
太宰脚一滑,从港湾大桥上翻了下去。
我想去抓他的手,却因为他手腕上的绷带松了,我只抓住了一截绷带。
我不敢犹豫,跟着跳了下去。
这不是我第一次下水救人了。
从樱子婆婆,津岛修治,伏黑津美纪,再到三途春千夜,Mikey……熟练得像是专业人士。
在海中,我抓住了太宰的身体,奋力将他的头向上托起。他一点力气都舍不得使,全靠在我身上。
可恶,这家伙明明自己会游泳!
“太宰,既然你一直找人殉情,要不然——”我顿了顿,“我们今天就在此殉情,一了百了吧。”
“哈?”太宰发出了很大一声气音。
说完我松开了手,沉入了海中。
阿光和茫茫的事件还没解决,真凶没找出来,我当然不会想死。
我只是忽然想起了坂口安吾对太宰的评价。
某次工作之余,我向这位好人同事吐槽自己不靠谱的前夫,总是邀请各种女人殉情。
安吾却说:“我倒认为,如果是太宰先生真正喜欢的女性,他是不会邀请对方殉情的。”
“不邀请,直接开杀吗?”
“不,”安吾自称不认识太宰,却用着最笃定的语气说道,“他会努力说服自己,和对方活下去,哪怕很艰难。”
……
我的手被另一只手抓住了,浮出水面的那一刻,太宰喘着气骂道:“樱溪酱,你该减肥了,拎死我了,还有,我要的是和美丽的小姐浪漫殉情,不是和你在这里同归于尽——”
“太宰。”我打断了他的咒骂,“你和安吾以前认识吧,为什么现在不联系?”
第62章
62
太宰曲起手指,在我的前额弹了个脑瓜崩。
“为什么会这么认为?”
“因为——”如果我实话实说,太宰绝对不会承认。
安吾本人作为严苛的考据党,若是不了解一个人,是不会给予评价的。
他们肯定很熟。
只字不提对方的原因,应该是发生了很严重的矛盾。
但我想不出来到底是什么程度的矛盾,才能让太宰走到拒绝承认认识对方的地步。
“因为安吾很了解你,他跟我说过,只要我假装自杀,你就一定会救我。”
对不住了安吾,给你泼脏水了,一切都是为了试探。
闻言,太宰唇角勾起冷笑,“是吗?”
他抓着我的手突然放开,接着竟将我的头直接按进了海中。
“他可不了解我哦。”他漠然地说。
我拼命挣扎:“疯了吗——”
“既然樱溪酱想自杀,那我当然要助人为乐。”
“咳咳——”我呛了一口海水,嘴里又苦又咸,愤怒地去扇太宰的脸。
就这样两个人在海中打了起来。
不一会儿,我胜利了,拽着太宰的波洛领结将他拉上了岸。
上了岸觉得不解气,正准备在他的头上再打几下,回过头却看到他双眼紧闭,原本潮红的脸颊也惨白一片。
哼哼,八成是在报复我先前装自杀的事。
“喂,太宰,我现在没心情跟你开玩笑。”
我松手之后,他一下子摔倒在了地上,连扑腾都没扑一下。
“既然你装晕,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我坐到了他的腰上,双手挠起了他的咯吱窝。
……他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怎么会这样?太宰明明是怕痒的。
“醒醒,你醒醒!”我终于开始慌了,拍了拍他的脸,无意间摸到了他的鼻孔,发觉他竟然没有鼻息了。
“你没这么脆弱吧?不会的!”我赶紧将耳朵贴到了太宰的胸口。
他的心跳也没了。
一瞬间,我的心跳也跟着停止了。
下一秒,我不敢怠慢,双手交迭压着他的肋骨,给他做起了心肺复苏。
一下,两下——
还有人工呼吸。
刚要碰到他的嘴唇,一道裹着红光的黑色身影忽然从天而降,稳稳地落在我们面前。
——是中也。
中也问道:“樱溪,他怎么了?”
“他刚刚溺水,我在给他做心肺复苏。”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太宰的喉结似乎动了动。
很快,我确定了,这不是错觉。
他在拼命忍耐着咳嗽。
“中也,来得正好,你给太宰做个人工呼吸吧。”
“什么?!”
“我是女生,做这种事不太方便,传出去对我名声不好,你和太宰都是男生,比较方便。”
我抬眸看了中也一眼,用眼神示意他配合。
中也意识到太宰是在装死,很配合地说道:“行吧,我就稍微牺牲一点,给这条青花鱼做人、工、呼、吸——”
他的每个字都咬着重音。
在他俯身凑近的那一刻,太宰猛得睁开了眼睛。
“不用了,我活过来了。”他吓得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中也你的初吻还是留给Mafia吧。”
“留、留给Mafia?那种东西也要留给Mafia?”中也微窘,随即大怒,“你果然是在装死!”
他一巴掌将太宰枕在我膝盖上的头打掉了,后者的脸直接撞到了地上。
“不要仗着樱溪好说话就捉弄她!”
说得好,中也真是我的嘴替!
为了表达对他的感激,顺便挑衅太宰,我扯过中也的choker,在他的下巴亲了一口。
中也果然害羞了,一秒脸红。
而脸还贴在地上的太宰与我刚好对上视线。
他的脸上露出天真烂漫的表情,鸢色的眼睛里也涌出浓稠的笑意。
看着他的笑容,莫名的,我有些心虚。
等会儿,我心虚什么?
我和他早就离婚了,这又不是婚内出轨。
“你在看什么?”我问太宰。
他趴在地上,也不爬起来,“在看一个笑话。”
“你说谁是笑话?”中也皱眉,看样子打算上手揍人。
我心想太宰生病又落水,再挨打恐怕身体真的会受不了。
“算了,”我拉住中也,“和他较真你就输了。”
中也撇了撇嘴,脱下了身上的外套,朝我递过来。
“别感冒了。”
挚友的关心永远令人心动,我还没披上,外套就被突然伸出的一只手截获了。
太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扯过它,胡乱擦了擦脸和头发,将原本干净的外□□得一团糟。
“混蛋,我宰了你!”
“中也,冷静,他生病了。”
平常的太宰精神状态是三岁,生病了大概只剩下一岁半了。
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