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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中森明菜刚刚走进研音事务所就看到焦急的寺林晁和花见赫。
“明菜桑,你来啦,吃早饭了吗?我准备了一些早餐。”
寺林晁看到她后眼睛一亮,立马拿出一个饭团,一旁的花见赫则倒了一杯茶。
看到两人热情的态度,中森明菜在心中嘀咕道:“和哉桑真厉害,居然真猜到了寺林桑和花见桑的态度,那接下来一定会成功吧。”
她本来心中有些紧张,现在反倒是轻松了很多。
中森明菜也没有客气,拿着饭团吃了起来,吃饱了才有力气干正事。
“明菜酱,做好决定了吗?”花见赫有些迫不及待的问道。
感受到两人焦急的心理,她内心更加的平静了,没有马上回应,而是安心吃完了整个饭团又喝了一口茶后,和哉桑可是说过要先吊着他们的胃口,自己这样做也算是吊胃口吧?
“明菜桑快说吧。”一旁的寺林晁也有些沉不住气了。
感觉到差不多了,说道:“昨天我跟和哉桑讨论过了……”
为了贯彻吊胃口这个理念,中森明菜学着电视里面颁奖时主持人的行为,故意拉长了音。
听到这句话,两人的心被提了起来,虽然跟竹川和哉讨论是意料中的事情,但是听到后还是会紧张,万一他真的动了想法怎么办?
其实昨天寺林晁就跟千惠子打过电话提这件事情了,不过好像两人没有通话?或者是通过话但是没有效果,寺林晁比较愿意相信前者,如果是后者的话,那真的要糟了。
看着两人焦急的模样,中森明菜心中有种恶作剧成功的感觉,虽然不是她的功劳,但是依旧很开心,不过她也清楚还是要先聊正事的。
“我可以留在华纳,但是我有几个要求。”
听到前半句话,寺林晁松了口气,但是后面半句话传入耳朵后,他的眉头就皱了起来,还提要求?这多半是竹川和哉教的吧,心中也多了几分怨气,但这个时候发怒对自己并没有好处,只好先忍耐下来了。
“明菜桑你先说说,如果合理的话我会答应下来的。”寺林晁已经在思考对方会提出什么要求了。
“首先就是分成,我要求拿到演唱者应该要的那0.9%版权分成。”中森明菜说完这句话心里还是有些发虚,不过脸上却没表现出来,昨晚回去后她可是特意练习过的。
这个要求在两人的意料之中,毕竟偶像就想赚钱,想要多点分成也是正常的,不过寺林晁没有应下来,而是说道:“明菜桑,你能达到这种程度,我们可是耗费了很多精力和金钱,我们至少要把成本收回来吧,明菜桑你应该要懂得感恩才对。”
果然如此呢,和哉桑说的没错,寺林桑一定会反对,而且是拿这种事情,果然和哉桑最厉害了。
“我很懂得感恩,所以才会想先留在华纳。”中森明菜乖巧的点点头,不等两人松口气又继续说道:“突如其来的爱情是我的出道曲,你们赚了至少5亿円吧,但是我却只拿到了几百万円,我想成本都收回来了吧?你们一开始的宣传费用也就1亿円吧?”
中森明菜连续的几个问题,让寺林晁瞬间语塞,他已经百分百确定是竹川和哉教的了,不然中森明菜这么可爱的小姑娘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话是这么说,但是明菜桑上明星诞生3次,如果不是我们,明菜桑可能还不能出道呢。”寺林晁还是不死心,继续打感情牌。
这也很有效果,中森明菜犹豫了,她就是这么重感情,这一点一直没有改变。
看到她的表情,寺林晁内心开始欣喜,对嘛,就算有竹川和哉的教导,中森明菜依旧是那个17岁的少女,依旧很重感情,还好不是竹川和哉自己过来谈,不然真的要糟,那家伙实在太冷静了,几乎找不到什么弱点。
过了一会,中森明菜才重新抬起了头:“当时其实有不少家唱片公司选择我的,是我母亲坚定选择华纳选择了您,所以不是像您说的那样。”
这一幕,竹川和哉也已经猜到了,也完完全全的教导了中森明菜的应对办法,她刚刚那个表情也是故意的,算是临时加戏吧。
寺林晁愣了愣,张口想要反驳,但是却说不出话来,如果硬要掰扯的话,还真不是华纳选择了中森明菜,而是中森明菜选择了华纳,她本来可以选择更好的唱片公司的。
“这个条件我们答应了,明菜桑可以答应留在华纳了吗?”花见赫见情况不妙直接应了下来,这0.9%的分成其实等5年后重新续约肯定要给中森明菜的,现在只是提前了,而且这个分成并不多,给了她也是可以接受的。
中森明菜摇了摇头:“这只是第一个条件而已,我还有其他条件。”
听到这句话,一向好脾气的花见赫都不禁皱起了眉头,耐着火气说道:“明菜桑不要得寸进尺了,已经答应你一个条件就很不可思议了,这件事情放在其他艺人身上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
中森明菜没有丝毫害怕,虽然这并不在竹川和哉的预料之中。
“如果不答应的话,那我就去和哉桑的公司。”中森明菜扯着脖子说道,一副不肯妥协的样子。
果然,听到这句话,两人的神色又紧张起来了。
“如果明菜桑过去的话,对你只有坏处没有好处,曙光现在虽然发展的不错,但是想要宣传明菜桑也是很难做到的,现在杰尼斯还在对付曙光呢。”寺林晁冷冷的说道。
“可是曙光已经跟渡边制作合作了,杰尼斯那边也没有针对了。”
中森明菜的声音很小,但是却宛如惊雷在两人耳边炸响,两人不敢置信的对视了一眼,他们不确定这个消息是不是真的,如果是的话,对方完全是有能力宣传中森明菜的。
这句话也是竹川和哉交代的,是让她在对方不妥协的时候拿出来用的,现在起到效果了。
办公室陷入了寂静,过了好一阵子,寺林晁才开口,只是声音有些沙哑:“明菜桑,你继续说说吧,下面还有什么条件。”
“我想要选歌权,我要选择自己想要唱的歌曲。”
“不可能!这个事情无论如何都不可能答应你。”
中森明菜话才刚说完,寺林晁就站了起来神色激动的反对,这可是最核心的权力,被竹川和哉窃取了一部分就罢了,中森明菜居然也想要,怎么想都不可能给她的。
“为什么不让我试试呢?也许我能选出我喜欢唱的,而且也能卖出销量的歌曲。”中森明菜似乎被吓到了,语气有些弱下来了。
花见赫摇摇头:“这件事情不一样,而且明菜桑现在唱的这些歌,市场的反响都很好,你应该相信华纳的。”
这可是花见赫站在华纳这边才拿到的权力,怎么也不可能让出去的。
看到中森明菜还想要说,寺林晁直接说道:“这件事不用讨论了,无论如何我都不会答应,花见桑也不会答应。”
看着两人脸上的表情,中森明菜也清楚无论自己怎么说,两人也不会答应了,神色有些黯然。
其实昨天竹川和哉指导的时候就说了,两人肯定不会答应自己这个要求,但是真的被拒绝后,中森明菜还是有些失望,除了钱之外,这才是她最想要的东西。
她其实不明白,为什么明知道会失败,和哉桑还要让自己提出来,是想让自己难受吗?应该不是吧,和哉桑应该有自己的用意吧。
虽然有些失落,但是中森明菜还是强打起精神来:“既然不给选歌权就算了,那下个条件是我要自由选择工作内容。”
听到她妥协了,两人松了口气,但是听到后面的内容,两人又开始头痛了,这也是事务所核心的内容啊,就算是火到松田圣子那个地步,都没有自己自由选择的权利,中森明菜怎么敢提出的,或者说,竹川和哉怎么敢想的?
同时他们也意识到,刚刚那个选歌权本来就是一个幌子,这个才是竹川和哉真的想要让中森明菜要的东西,但是知道了又如何,他们不敢继续拒绝了,毕竟已经拒绝一次了,万一中森明菜生气真的离开了怎么办?
这个损失太大了,他们赌不起。
“这个条件我可以答应,但是有些节目你是必须上的,只能给你一部分的选择权,如果明菜桑不答应的话,也不用谈了。”花见赫下了决断,这件事情是研音的事物,寺林晁也不好发言。
“好,那就这样决定了。”中森明菜点点头应了下来。
这也在竹川和哉的预料中,而且本来她也不太想提出这个要求,她还是很热爱工作的,只是后来被说服了,少上节目之后就可以去找竹川和哉玩了,这对她而言有莫大的吸引力。
“那还有一个条件,演出的打歌服由我决定。”中森明菜继续说道。
“可以。”花见赫直接应下来了,这个条件跟之前比起来太微不足道了,而且这个事物本来就是竹川和哉负责的,实际上中森明菜早就可以选择自己的打歌服了,现在也只是让她名正言顺的行使权力而已。
“明菜桑已经提出很多要求了,甚至有的很过分,我觉得应该够了。”寺林晁冷冷的说道,他真的害怕竹川和哉又让中森明菜提出一些过分的要求。
“两位放心,没有啦。”本来就只有四个要求,现在都提出来了,而且通过了三个,中森明菜心中还是很满意的。
“那就好。”花见赫也松了口气。
“明菜桑先出去准备一下工作吧,虽然给你了部分选择工作的权利,但是目前已经接的工作还是希望明菜桑能够完成,毕竟不做的话事务所是会有损失的。”花见赫现在很心累,特别是看到中森明菜脸上开心的笑容。
“嗨咿。”中森明菜也没有逗留,蹦蹦跳跳的离开了办公室。
待她离开后,两人不约而同的叹了口气。
“这个竹川和哉真是可恶,那个事情要提前,必须尽快把他踢出去。”寺林晁恶狠狠的说道,生气的连敬语都没用了。
“嗯,尽快联系杰尼斯那里吧。”花见赫点头同意了。
关于这些交涉竹川和哉并不得而知,他清晨起床之后便来到了公司,正打算叫神谷真纪进来商讨一下挖人的事情,不料传呼机响了。
这个传呼机连的是家里的电话,这个时候能打过来的估计也就中森明菜了。
从口袋中拿出传呼机一看,是一个陌生电话,应该是从电话亭打过来的吧。
按着传呼机上面的电话拨回去,电话立马被接通了。
“和哉桑,成功了!”
搁着电话竹川和哉都能够感觉到中森明菜兴奋的心情,原本他还是有些担心的,谈判是一门艺术,即使自己事无巨细的交待了,也有可能出问题。
现在听到这个消息,他心中也松了口气。
“这样吗?明菜桑说说过程。”他对于细节还是很感兴趣的,至于工作可以一会再做。
中森明菜打来这个电话就是想要分享,立马滔滔不绝的说起来,甚至把寺林晁和花见赫的表情描述的栩栩如生。
结果没有什么偏差,他预料中该拿到的权力都拿到了,至于最重要的选歌权,还真不是现在中森明菜能够拿到的,不过稍微计划一下应该可以,现在已经埋下了种子。
“那很不错啊,恭喜明菜桑,很快就能够赚到大钱了。”竹川和哉恭喜道。
“都是和哉桑的功劳,为了报答,下次我请和哉桑吃大餐吧。”中森明菜开心的说道。
两人出去吃的次数不少,但都是竹川和哉付钱,主要中森明菜实在太穷了,虽然有几次她也想要付钱,不过都抢不过竹川和哉。
“好哦,那我就等着明菜桑请我吃大餐了。”这次竹川和哉没有拒绝,0.9%虽然不多,但是顶不住她的唱片和专辑销量高啊,很快她的财产就能破千万甚至是上亿了,吃一顿也没关系。
其实在利益分配上面,中森明菜还可以要求更多,现在演出的费用她其实是拿不到的,竹川和哉也让她提出来,不过还是被拒绝了,中森明菜其实心中一直都感激着寺林晁和花见赫的。
两人又要聊了一会后,中森明菜那边要工作了,这次谈话也只能到此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