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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开,他转头侧脸蹭了蹭由利奈还在发烫的耳根,故意凑在她耳边低语:“如果这样能让由利奈好得更快一些的话,我很乐意。”
不同以往的,那带着慵懒的尾音在由利奈耳边散开,如同水滴入湖泊泛起的涟漪。她心动着,却不满地轻扯了扯他的发尾,惩罚他的捉弄和乱讲。
“由利奈。”
感受到她的抗议,幸村轻笑一声,有些不舍地松开环抱着她的双手。看她顺着自己的力道直起身,微仰着头满眼信赖地静静等自己开口。
或许刚才有很多话想说,但是被她这样注视着,现在的幸村只记得说出当下唯一的念头——
“我喜欢你。”
突如其来的告白,让由利奈呼吸都慢了一下。但她又想起他先前的行为,倾身靠近他了一些,手指绕上他的发尾开始算账:“不犹豫了?”
由利奈这话问得莫名其妙,幸村却完全听懂了她的意思。
他将她调皮的手指拉下来握在手中,轻抚她指间的笔茧,笑道:“又被发现了?”
由利奈睨着他:“你又没想藏。”
“只是发现在由利奈面前,什么都藏不住,所以就放弃抵抗了。”幸村倾身埋首在由利奈的肩窝,她的气息让他清润的声音也染上了喑哑,“就像刚才那样,想吻你,无论如何都想。”
明明是刚刚在一起,但是默契就像浑然天成,一个眼神就能明白对方所想,对方无论说什么做什么都令自己感到安心。
没有逾越,更没有冒犯,只是克制不住地想要触碰彼此。
由利奈任他在自己肩头趴了一会儿才拍拍他的胳膊,指出:“又转移话题。”
“抱歉,由利奈。”
幸村自然知道她想问什么,他松开环抱着的人,闭眼靠在沙发上沉默着,慢慢将自己曾经那些繁杂的思绪整理语言,说给她听。
他开口的第一句是——
“我担心自己的病情会复发。”
话一出口,幸村就感受到由利奈瞬间紧绷的气息,他握起她的手,想让她放松下来。
在他的安抚下,半晌,由利奈缓缓靠向沙发。她只是知道他想要实现实现梦想,所以选择抛弃了一些东西,却不知道会听到这样一个让她心疼的答案。
见到由利奈冷静下来,幸村才继续说道:“手术结束之后,我的身体由于强行复健留下了一些问题,医生说会有复发的可能。我不知道这个‘可能’会发生在什么时候,它像一把剑悬在我头上。”
“所以我总觉得时间紧迫,那时候我就决定要在身体还能打网球的时候,尽全力去实现自己梦想。”
“可是你出现了,由利奈。第一眼就心动的人,终究做不到不在意。”
“由利奈,抱歉。”
幸村说完最后一句抱歉,客厅陷入沉默。
最终,由利奈转身和他并肩靠在沙发上,看了一会儿茶几上花纹繁复的杯碟后,她轻声问:“为什么一直在道歉?”
幸村低头自嘲道:“为先前的怯懦和现在的自私。”
因为那个‘可能’怯懦地想要无视你的感情,又因为无法克制的心动,即使知道自己会再次倒下也自私地想要你的未来。
这是由利奈第一次见到低垂下头的幸村精市。
他说的那些,她懂,可是她不在乎。
“精市,我们一样骄傲。”由利奈神色认真地握起他的手,将手指嵌进他的指缝后,她终于露出了笑容:“即使我们在一起,我也不会将你困在身边,你尽可以在那一天到来之前去追逐你的梦想,而我也有自己坚定想要走的路和承担任何未来的能力。”
“无论是你的网球生涯还是我们的未来,如果犹豫着担心着未知的可能,是没有办法继续走下去的,当下才是最重要的对吗?”
由利奈说完,见幸村仍低头不说话,她举起两人十指相扣的手,在他眼底晃了晃:“对不对?”
与他相扣的手却被幸村拉过去,递到唇边亲吻了一下,他抬头看着她笑得开怀:“由利奈,你刚才说你喜欢我。”
由利奈眨眨眼:“我以为我表现得很明显了。”
有着迹部景吾那样的幼驯染,她会是什么含蓄的人吗?
如果说相贺由利奈和迹部景吾两个人从小一起长大,和平(?)共处十几年,却没有任何相似之处,那是不可能的。其中一点就是对自己坦诚,他们永远忠于自己的心。
从意识到喜欢精市开始,她就没有掩饰过。
亲近喜欢的人是本能,当接收到对方喜欢自己的信号时,本能只会被无限放大。所以精市再聪明自制,也会在确认自己喜欢他后,忍不住地靠近她。
“可是第一次听由利奈说出来,我很开心。”幸村放弃那些自扰,笑着将她揽入怀中,“由利奈,以后请多指教了。”
—
挂钟指针一秒一秒地走着,两个人并肩坐在地毯上,絮絮说着话。
“所以今年一直在抽出时间t参加国内的ITF赛事积累积分,为接下来的挑战赛做准备。”幸村握着由利奈的手,同她讲着自己的职业规划,“之前是因为年龄限制,去年年龄够了,但是那时候一心只想完成是全国三连霸。”
由利奈将电视静音,专注地听他说着。
细算起来,他们能够相处的日子,或许只有他累计到足够的积分去参加ATP赛事之前的这段时间。
以精市的实力,一定到年底就能获得足够的积分,拿到ATP挑战赛的门票。
接下来就是他专注于梦想的时间,或许是5年,或许是10年,或许是20年,或许更久,由利奈希望这个期限能伴着他的热爱,无限延长。
见由利奈望着自己不说话,幸村知道,自己关于网球的梦想由利奈她都懂。太过细腻的话说不出口,他只能轻握住她的左手——即使她还在低烧,左手也依旧是冰凉的。
感受到他无声的珍惜,由利奈蜷起指尖,碰了碰他的手背:“没有那么严重,除了雨天会疼。”
幸村想起那次雨中的由利奈,那天一瞬的触碰,她的指尖也像现在一样冰凉。
于是他把另一只手也覆了上来,将她比自己小得多的纤细手掌完全包裹起来,用自己的体温温暖它,就像雨天他想做而没能做的那样。
他温柔的固执让由利奈心头软了一下:“其实除了不能左手画画,也没有什么影响。我一开始是利左手,后来因为不方便,除了画画,日常都改为了右手,说起来右手用得倒是比左手频繁些。”
“由利奈怎么开始画漫画的?”
“小时候繁重的课业之余,景吾的玩耍是打网球,而我选择了画画。对我来说画画就像是心情的记录,是和自己的沟通,每天在持续画的画,就像是日记一样。有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