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往洛杉矶之前,雷朋专门去了京城。
他的目的不是为了上学,而是为了之前给师姐画的那幅画。
这次去洛杉矶就会展开全面的宣传,作家,画家,导演,音乐家,是三方商议好的给雷朋挂上的标签。
三方合力,要把雷朋塑造成一个才华横溢的跨界才子。
全世界范围内,种族歧视盛行。
但是更多时候,歧视的是种族,尊重的是个体。
就像杰瑞杨目前是整个世界的偶像,在他之前的王安,贝吕明等人,在丑国的地位也很高。
在他们身上,就不会有种族歧视的目光。
王安要不是去世的早,电脑大王的名号也不会落在旁人的身上。
实际上,在丑国被歧视的大部分是已经白化的华裔后代,他们早就被同化了,保留下来的优秀品格不多,混迹社会底层。
真正在改革开放后移民到丑国的大部分都是精英阶层,他们拿着高薪,享受的是绝大多数白人,黑人羡慕的目光。
雷朋一开始写小说,不敢暴露身份。
但现在小说火了,电影拍了,还自己写了配乐,画了插画,这个时候,哪怕他是非洲部落出来的,也会受到尊重。
民国少女这张画,还有师姐的那张趴在床上回眸的那张画,就是准备用来抬升逼格的。
他的名气越大,将来可能遭遇的不公就会越少。
大白见到雷朋,依旧有些不满,噘着嘴迎接了他。
雷朋有些好笑,捏着她的鸭子嘴笑问:“还生气呢?”
“嗯。生气。”
“那你怎么才会原谅我?”
“我不是气你,我是气许青姐。她怎么能那样?我一直很崇拜她的。”
大白从歌舞团辞职,参演的角色并不多,大部分都是小角色,来来往往是她接的最大的角色,还一人扮演了两个角色。
她没有演技,对女主演许青很尊敬,很崇拜。
但她怎么也没有想到,有一天,她会被同为女人的许青给非礼了。
而且,还让她呈现了最澎湃的状态……
她吓到了,也吓跑了,但是这段时间,那些画面总是会出现在她的脑海中。
现在,她有些着迷,更让她害怕。
回到家,雷朋拿出了一条项链,帮她戴上。“这是我从丑国给你带的礼物,你上次跑了,现在才送给你。”
玫瑰金的项链,吊坠是一颗四叶草,上面镶着碎钻。
落在她瓷白的胸口,显得非常漂亮。
“喜欢吗?”
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目光隔着镜子跟他黏在一起,重重的点头。“很贵吧?”
“一万多,这些碎钻不算很贵。师姐也让我给你带了礼物。”
雷朋从包里又取出了一对耳环,是师姐之前给自己买的,耳环吊坠是两块绿色翡翠。
现在翡翠还不是天价,但是这两块吊坠的品质很高,也花了好几万。
她打开盒子看着耳环,抬头问道:“大鹏鹏,我们这样的状态正常吗?”
雷朋PUA道:“不用在乎那些,只要我们自己开心就好。你想找個一心一意的男朋友,他花着你的钱,住着你租的房子,还不是劈腿了?
我们虽然人多了一点,但是相亲相爱,没有欺骗,相互帮助,扶持,不比那样更好吗?”
她抱着雷朋的腰,埋首在他怀里。“可是我害怕。”
“不用怕,如果你觉得不喜欢,或者有一天你想离开,我们都不会强迫你的。”
好一会儿,她期期艾艾说道:“其实蛮……刺激的……”
雷朋看不到她的脸,但是能看到她耳后都红了起来,体温也比平时更高。
他一把抱起了她。“我等不了晚上,先吃伱,再吃饭。”
海阔天空,在狂风暴雨以后。
看着黎明,从云里抬起了头。
日落是沉潜,日出是成熟。
只要是光,一定会灿烂的。
晚上,雷朋拒绝了赵宝岗和大为的邀请,请了李哥单独吃饭。
他虽然还年轻,但是已经进入了养老状态,有喜欢的角色,才会去拍拍戏。
风光过,现在有些沉沦,但光凭手里的几套四合院,几套房子,古董,他就不会缺钱。
吃饭在景山公园附近的一家私房菜,他对那里很熟。
雷朋对这边不熟,下车后转了几圈,才注意到这家巷子里的菜馆。
门口就一个很小的木牌匾,不注意只会以为是住户。
他原本轻松的表情在看到大白的时候楞了一下,盯着雷朋问道:“小雷是吧,你跟小青是什么关系啊?”
雷朋笑道:“李哥,师姐知道大白,你不用担心什么。”
他嘴巴砸吧了几下,没有再说,而是有些公事公办地拿出了一叠资料,递给了雷朋。“小青交待的事,我肯定用心办的妥妥的,你看看资料,有满意的,我就帮你们去谈。要不今儿个就……”
雷朋没有看资料,笑道:“李哥,我跟师姐很亲近,买房子也是准备过渡几年,今天这顿饭,是诚心想请你,你可不能跑。”
他看了看大白,还是摇了摇头。“那我先给她打个电话?”
“好。”
他出去打电话,大白有些窘迫。“我是不是不该来?京圈都认许青姐的,我的偶像其实也是她。”
她们两个家庭背景一样,都是出身军队家庭,但许青背景更深厚一点,在影视圈发展的也更好。
大白说她是偶像,这应该是真心的。
她能演来来往往的配角,恐怕也是许青帮她的。
也因为如此,她格外受不了那一天的事。
雷朋笑着安慰她说:“师姐拍戏只为好玩,你喜欢拍戏,以后总要把你推出来,有她照顾,你也不会被欺负。”
过了一会儿,李哥拿着电话进来,摇头笑道:“看来是我老了,有些理解不了你们年轻人的心态,你们就这样三个人在一起的关系?”
“让李哥见笑了……”雷朋没有解释,也不必解释。“这边你熟,点几个招牌菜,我们来点白的?”
“行,我都行。”他嘿嘿地笑了几声,有些猥琐地问道:“跟我说说,你们这怎么就能三个人一起过呢?”
看起来忠厚老实的家伙,一笑起来,怎么这么猥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