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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着游泳圈在清澈的水面上小心翼翼的滑动,那既害怕又兴奋的表情生动自然,不得要领的扑腾,也显得笨拙可爱。
“哎,年轻真好,他们这代人也真幸运,咱们像她这个年龄的时候,都已经开始为将来发愁了,上学找不到出路,当兵挤不上车,工作排不上号,就只能选择跟黄土地打交道了。”
廖芸一边发着牢骚,手上动作一点没停,葡萄、草莓换着吃,坚果、糕点也是雨露均沾。
徐建军没接她的话茬儿,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廖芸,一直到她自己都不好意思。
“怎么了?我就不能发发牢骚,感慨一下曾经吗?”
“十五六的花季少女固然清新可爱,但二十五六的花信少妇照样迷人啊,你在这儿羡慕荃丫头年轻,她或者暗戳戳地眼红你成熟知性,魅力四射呢。”
女人只要一牵涉到年龄,好像都特别敏感,廖芸也不能免俗,明明生月比徐建军要大,每次提起这个她都遮遮掩掩的。
“我才刚满二十五周岁,离二十六还远着呢,还有什么叫花信少妇?怎么从你嘴里说出来,让人听着那么别扭呢?”
“夸你都感受不到我的诚意,那咱们还是探讨一下比较实际的问题吧,前段时间不是让你打听开学之后的课程安排,你问老何了没有?”
提起这个,廖芸神色一下子就垮了,她瞪了身边这个狗男人一眼,总是在她最快乐的时候戳中痛点,然后他潇洒地置身事外。
“按照预产时间,开学之后我肯定教不了一个完整的学期,本来我申请的行政工作,但我们领导没同意,说是让我带一带新同事,我自己都是刚刚适应老师这个身份,怎么带新人啊?”
看徐建军扯到这个话题上,自己却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廖芸就气不打一处来,抬脚踢了他一下。
“我嘀姑奶奶,你现在身子什么情况,自己心里没有点数儿?小心点,摔着可就玩完了。”
“谁叫你故意气我呢。”
“我回去之后就准备找老曹谈辞工作的事儿,你要是工作不开心,随时可以学我,你男人的实力你也领略过了,把你伺候的舒舒服服,养一辈子都不在话下。”
听了徐建军的话,廖芸冷静下来沉思了一会儿,摇了摇头道。
“我知道咱们以后不用在物质上有烦恼,不过我跟你的情况不一样,你是因为有太多的事情要忙,本职工作有的时候顾不上,才想着辞职的。”
“我如果没了现在的工作,以后就只剩下你和孩子了,那我大学里学这几年的知识就还给书本了,学习的意义何在,曾经的理想又算怎么回事?”
让一个有理想有抱负的有志女青年回归家庭,做一个无所事事的全职太太,不用为工作发愁,不用为生计担忧,放在以后这也许很多女孩子梦寐以求的生活,但此时却很难让人接受。
特别是现在各行各业严重缺人的阶段,正是大展身手的时候。
“我之所以想方设法地寻找机会,赚取别人难以想象的财富,为的就是家人能够在未来,可以按照自己想法过自己想要的生活,也没说非让你辞职摆脱什么,只要你开心了,感受到自己价值得到体现,那就万事大吉。”
“反正你记住,我永远是你最坚强的后盾,是站在你背后的男人,不用为了那点职务上的提升去迎合别人,不用为了得到所谓的认可劳心费力,只要不给别人造成负担,随心所欲就好。”
本来是很让人感动的话,但是徐建军这坏家伙说到当她背后男人的时候,语气特意加重了一些,作为睡一个被窝的两口子,廖芸那是秒懂。
“整天脑子里净想那些事儿,从没想过帮我出谋划策,度过难关,哼,要你何用。”
“你就是把什么事儿都想的太过认真了,让你带新人,又没有说非得弄到什么样的标准;你现在连未来帮带的对象是个什么样的人都不清楚,就开始精神内耗了,完全没必要。”
作为混迹职场多年的老油条,对于摸鱼那是特别有心得。
只有廖芸这种新丁才会有坐立不安的情绪。
“就像你说的那样,你自己都是刚刚摸到门槛的新嫩,教别人完全就是赶鸭子上架,到时候就讲一讲基本常识,师傅领进门,修行看个人,她踟蹰不前,就是自身能力有限;她大放异彩,就是你指点有功。”
徐建军有的时候说的是歪理,但往往又能自圆其说,让廖芸无法反驳。
反正两人这一探讨,廖芸郁闷的心情荡然无存,重新变的开朗起来。
而在水中泡了许久的廖荃,被姐姐姐夫盯着的时候,她浑身很不自在,动作都有些僵硬。
但那俩人完全不关心她这边时,廖荃又有些无聊。
于是她从泳池中出来,走到姐姐身边的椅子旁,先是拿起刚刚没喝完的可乐畅饮一番,然后插入话题问道。
“姐,你们谈什么呢?说的这么起劲儿。”
“你姐月底就开学了,悠闲的暑假马上过完,现在就开始担忧起返岗之后的工作状态了。”
看了看玉腿上依然滴着水珠的廖荃,不经意间瞥了眼上面,自己当初给她挑的内衣尺寸看来是没什么问题。
也许是改革之后大家生活水平有所提升,营养跟得上,廖荃可比她姐姐原始状态要丰盈一些。
廖芸是在徐建军长达几年的不懈努力下,以及现在怀孕的状态下,才将将达到他最满意的C型。
但廖荃却是开局即完美。
罪过罪过,不能多看,徐建军装作漫不经心地转移了视线。
“你也快开学了,对即将到来的高中生活有什么预期和感想?”
“说实话,其实我还挺期待的,从小到大都是生活在厂区的圈子内,同班同学的家长不是一个车间的,就是天天见面的,总感觉上学跟上班也没啥区别,而到新学校,有机会认识一些不一样的人,经历一些不一样的事儿,应该会比较有意思吧。”
从来到姐姐家里,廖荃感觉就像是打开了另外一个世界的大门。
这段时间给她的震撼,以及她经历过的种种,让廖荃感觉比她之前生活的十几年时间都要丰富。
爸爸嘴里坐火车要几天几夜的行程,坐飞机只是打了个盹就到了,而且还有打扮的很好看的漂亮姐姐送饮料果汁喝。
小伙伴们私下谈论,只有在电影中才能了解到点滴的港岛,自己就这么大摇大摆地来了。
所以廖荃现在信心满满,期待着任何新的体验。
“到时候连一个熟人都没有,人际关系都要重新经营,荃丫头你可要擦亮眼睛,别跟一些不良少年有什么纠葛。”
看妹妹这么没心没肺,什么都往好的地方想,廖芸不得不当这个坏人,给她泼点凉水。
“厂子里的那些调皮捣蛋的坏学生,都被老师整治的可惨了,到时候如果遇到捣乱的,我就告诉老师,放心吧,姐,我肯定好好学习,将来考上大学。”
廖芸听了妹妹的话,本能地觉得她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但又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说。
京城里面的高中,人员复杂,有附近居民家的孩子,有高干子弟,可不是她以前上的那种子弟学校,老师跟家长们都是熟人,管教起来也没有那么多顾忌。
况且初小年纪的孩子,跟到了青春叛逆期的高中时代还是有很大不同的。
他们开始对异性有那种朦朦胧胧的好奇,开始有了等级意识,对是非观念更是有了自己看法,可不是老师教导几句就能轻松摆平的。
“等你开学了,在学校遇到自己没办法处理的事儿,及时跟姐说,别藏着掖着。”
本来廖芸是想让徐建军也说几句的,毕竟对人性的了解,对人情世故的揣摩,他都高自己好几个层次,但是看他老神在在的样子,廖芸也没吭声。
本来以为就这么悠闲地度过这一天,但是冯国伦的一个电话打破了他的幻想。
那哥俩拖家带口的,马上就杀过来。
“咱家什么准备都没有,人家来了怎么招待啊?”
按说有客人上门,廖芸这个女主人是要挑大梁的,但她现在有孕在身,加上这么大的房子,也没有保姆厨师这种帮手,可就够她喝一壶了。
“咱们这里什么情况他们清楚,既然来了,要不是自己有准备,要不就是没打算停留,不用着急忙慌的,你跟荃丫头换身正式的衣服就行。”
“哦。”
经过徐建军提醒,廖芸才发现她跟妹妹都是穿的那种休闲清凉装扮,就这么迎客,肯定很失礼,于是急急忙忙地去换衣服。
他们这边还没准备妥当,别墅外门铃已经响起。
冯国伦哥哥身材不高,也没有那种不怒自威的掌权者独有的气场,反倒像是一个学者一样,彬彬有礼,说话有种让人如沐春风的舒适感。
“徐生,咱们虽然第一次见面,但我对你可是仰慕已久,你在商业上的操作,真的是让本人汗颜啊,阿伦每次讲起你,全都是不加掩饰的佩服,他对我这个哥哥都没有那种发自内心的信服感。”
“冯总您过奖了,我是无知者无畏,条件不成熟凑合着就上了;不像您,只有在考虑周全的时候才会有动作,这也许就是野路子跟学院派最大的区别了。”
听了徐建军有趣的比喻,冯老大深表赞同。
“本来你今天休整,我是不打算前来叨扰的,可听了阿伦你们关于未来经济的发展前景,我就按捺不住了,我把家里厨师带上了,他们去准备食材工具了,马上就到,等下让他们折腾,来来来,咱们坐下来慢慢聊。”
冯老大这整的跟自己是家里主人一样,有越俎代庖之嫌,但徐建军深知自家事儿,让他费劲巴拉地准备迎客的琐事,不知道要忙到什么时候了,现在这样挺好,省心。
冯家兄弟俩的家人自然有廖芸接待,上次来港岛,她就见过冯永仪,所以也不陌生,很快就能谈笑风生,有这个纽带,大家也不会感到初来乍到的生疏感。
等到冯家的厨师赶到,带着两个保姆,还有一大堆食材,在院子里支起烧烤架,起锅造饭,那种家庭聚会的氛围一下子就上来了。
女眷们相互迎合聊天,活跃气氛,孩子们四处奔跑,点缀温馨。
而三个男人则凑在一起探讨港岛未来经济的发展趋势,以及马上进入尾声的谈判结果。
两大巨头的博弈,他们无从干涉,但提前做好预判,在自己熟悉的领域使点力,刮些边角料,对自己家族发展就会有深远的影响。
对西方经济的那一套,徐建军肯定没有人家这种沉浸多年的正统哈佛教授理解的透彻。
但他的优势也很明显,结合未来的经济趋势,还有很多注定会成为事实的案例,也能透过现象得出本质,跟冯国敬有来有回地进行探讨。
“徐生好像对北方大熊的发展很不看好,言语中满是不屑,他们能够和阿美利卡抗衡这么多年,不会真如你所说,这么虚弱不堪吧?”
“他们本来应该是旗帜的,但貌似经过这么多年发展,不进反退,整个群体已经腐朽不堪,再加上一而再再而三的战略决策失误,被拉下神坛是早晚的事儿。”
说起这个曾经的老大哥,未来会虚弱到什么地步,那可是出乎很多人的意料,真的是挺让人感慨的。
他们解除联盟之后的全面西方化,上赶着贴上去求加群,结果却是热脸碰上冷屁股,被人耍的团团转。
被收割的那叫一个惨绝人寰。
“其他方面我不敢断定,但你说的战略决策失误,我深表认同,如果他们和大陆维持良好关系,如果他们不强拉着别人站队,以双方渊源,肯定不会走到如今地步。”
曾经的蜜里调油,变成了后来的反目成仇,他们等于是给自己树立了一个强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