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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小日子世嘉游戏公司,推出的家用游戏机,因为徐建军的介入,弥补了研发经费不足,补齐了人员投入不够的短板,让SG-1000有了跟任天堂红白机一较高下的机会。
那么未来大热游戏的提前绑定,就属于徐建军给世嘉叠加的双重buff,给它的腾飞按上了翅膀。
这属于抢了任天堂的道路,让他们无路可走。
但阿美利卡那边,世嘉还保留了整体框架,如果跟着当地游戏市场的坠落颓势,一味的收缩经营,早晚也会被拖死。
徐建军从一开始采取的策略,就是砍掉或者转移与家用游戏机的一切关联,集中精力搞游戏研发,以及街机的更新迭代。
虽然现在还是入不敷出,需要持续不断的资金投入,但世嘉SG-1000的热卖,老板拍板研发的新游戏,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欢迎,也给了这些半死不活的家伙们注入了新的活力。
徐建军当初入主世嘉的时候,给他们讲话描绘的大饼,以及对未来游戏市场的展望,没有几个人真正相信,之所以热烈地回应,不遗余力的附和,都是看着这个冤大头能给他们发工资的缘由。
有条件跳出游戏这个大坑的人员,很多都是抱着骑驴找马的态度,陆陆续续还是走了不少。
可以说剩下的,要不是没多大能耐,关系不够的;要不就是专精游戏这个行业,换到别处只是废人的。
可以说来自东方的好消息,给很多人带来新的希望。
那些专家叫嚣着,没有二十年,游戏行业无法恢复原有的规模和热度。
话刚落地没多久,他们世嘉那个神秘的董事长就用实际行动告诉他们,那帮鸟人只是不懂装懂、众犬吠声。
当世嘉SG-1000销量形成碾压之势,游戏卡不再受限销售,阿美世嘉这边主导的几款游戏接连推出,面对蜂拥而至的订单,他们是发自真心地觉得,好像自己又可以了。
这样的积极反馈,带来的工作热情,比去夜店看短暂情人给他们跳清凉舞蹈都来的刺激。
而之前他们那位董事长说的东西,也被他们重新拾了起来,他说街机现在的售卖场所太过单一,只是一些酒吧娱乐场所的附属消遣地带。
未来也许会有专门的游戏室,用来摆放他们最新款的街机,只要游戏趣味性足够,操作性能带来持续的时间投入,这个市场大有可为。
董事长吹过的牛比,人家小日子分部都已经走向实战,如果阿美这边依然举步不前,不知道下次还能不能得到徐董的全力支持。
作为游戏开发的负责人,加斯丁哈德现在是志得意满,斗志昂扬。
但他的顶头上司,老美世嘉的当家人,吉尔伯特先生日子过的就不那么如意了。
每次徐建军打电话向他追问街机更新换代的进度,他都是支支吾吾,压力山大。
实在是这位新老板,对一些问题的要求,过于严苛。
画质糊了不行,按键要经过暴力实验,如果经受不住摧残,那就果断换供应厂商,摇杆更是要兼顾灵敏与耐造。
吉尔伯特是真怕这些投入太大,这个新老板也顶不住资金压力,弄到最后破产清算,他们这群人全都要玩完,加入到实业大军当中。
小日子分部已经明确独立运营,各自安好,人家经营的越红火,越风生水起,就衬托的他们这边全是废物。
“托尔,你把最终确定的方案整理好,我近期要给董事长做个全面的汇报。”
“好的,就差最后的一点资料,今天下班前交给您,对了,哈德先生那边说产量饱和,需要增加产能,问您打算采取什么方案?自购设备扩充,还是找合作对象代工?”
“现在傻子才想着增加固定资产投入呢,我们好不容易才有这么个盈利点,如果把仅有的钱再填进去,万一未来游戏卡销量下滑,我就没法向老板交代了。”
现在可不是行情好的时候,花钱可以大手大脚,扩充人员,采购设备,增加产能,这些罗涅吉尔伯特自己就能做决定,因为对公司未来发展有积极作用。
但现在这个形势,前景渺茫,他们的人员成本,还有新的研究方向,都需要那个东方老板投入海量的资金,正是需要节约减负的时候,他如果不合时宜地搞产能扩充,估计会被喷死。
何况现在那么多半死不活的同行,开工率低的可怜,他只要放出话去,以前激烈竞争的对手,会蜂拥而至,来抢他手上的单子,就算只是成本价,也比他们停工划算的多。
“那需要我联系代工厂吗?”
“不用,已经有人找上门了,游戏行业现在这个状况,都在看谁先撑不下去,从船上掉下去,有点什么风吹草动,必然是人尽皆知,咱们游戏部门成绩这么亮眼,就连动视那群家伙都眼红,他们有些不甘落后,开始不计成本地开发新游戏,有些已经试图吃下从咱们手里做不完的订单。”
提起这个话题,吉尔伯特才像是一个大公司的上位者,面临董事长的质询,他唯唯诺诺,拿捏那些送上门的对手,他重拳出击。
“作为知根知底的老朋友,这几家实力不相上下,出产势均力敌,咱们就等着谁报的价格最令人心动就可以了。”
家用游戏机现在已经注定跟自己无缘,吉尔伯特只能寄希望于,徐建军所说的街机市场,也能迎来前所未有的大爆发,那样自己就不会是现在这种一直处于岌岌可危的状态了。
“托尔,我让你咨询咱们日方人员的事情,他们有回复了没有?”
“先生,他们说霓虹本土,以及东南亚的销量都需要提升产能之后才能满足,咱们就不要抱任何希望了,雅达利的恶劣影响,这里才是最严重的,如果太急了,反而不是什么好事。”
曾经世界最大的游戏硬件生产地和销售地,如今却只能羡慕以前看不上的地区,作为世嘉的领导层,他会为之骄傲。
但作为老美游戏从业者,吉尔伯特只有深深的悲哀。
而远在大洋彼岸的徐老板,把别人指使的团团转,他自己就拿陪媳妇儿这个借口,提前过上悠哉游哉的半退休生活。
孙德才和丁勇电话里喊他无数次,他才愿意抽空往自己的仓库巡视一圈。
“徐老大,你得多来转转啊,就算是什么都不干,你人在这儿,兄弟们悬着的心也能放下。”
“老丁同志,我看就你还如履薄冰,别的人都挺好的啊,这就是以前亏心事儿干多了,内心不平静,我都帮你问过了,不会有人拿你开刀,你还是这个鸟样。”
徐建军之前带着一家人去港岛躲清静前,就已经排除了一切隐患,徐老大那里早就帮丁勇问过,鉴于他这些年浪子回头的表现,不会拿以前的陈年旧事找他对账。
“建军,这里也是你的生意,以前你还能拿工作忙当借口,现在工作都辞了,如果还像以前那样,十天半月都不来串串门,给兄弟们的感觉,就是你不重视啊,会伤感情的。”
虽然跟孙德才关系好,但徐建军也没惯着他,对他的话更是嗤之以鼻。
“伤个屁感情啊,我是带大家伙儿挣钱发财的,如果哪天这门生意不赚钱了,大家一拍两散,谁也不耽误谁,别拿感情牵绊住任何一方,你看那些赚了钱出去单玩儿的,我拦过没有?”
孙德才听了没说话,他的人大多都是老实巴交的,能有这么好的门路赚钱,恨不得把这里当成家,走的那些都是机灵的,丁勇的手下居多。
“徐老大,我以前关系很好的那个兄弟,从卖学习资料的时候就跟着我,叫陈金山,你还记得不?”
“山哥嘛,当然记得,场面人,听说在南城那一片,比你有面子。”
“公安开始行动之后,他是第一批进去的,现在坟头都长草了,家里还有个六七十的老母亲,我前两天带着礼物去看,老太太眼睛都哭瞎了,但这又怨的了谁,路都是自己选的。”
曾经认识的人被打靶,带给人的震撼才最强烈。
丁勇很庆幸自己能够遇到徐建军,就算他们一开始闹的不愉快,自己还被揍的很凄惨,为这事,没少遭到兄弟们调侃,但丁勇一点都不生气。
相比于他这些年得到的,这些微不足道。
金钱方面最实际,他已经脱离了为生活发愁的低级阶段,再也不是被人鄙视的佛爷;层次方面虚无缥缈,但丁勇能够感受的到,这些年自己眼界,还有接触到的人,都有很大提升。
一切变化都跟眼前这个比自己还小的男人密不可分。
“还有刚子一家,他妹妹生孩子,老太太都没敢让儿子回来,如果不是听您话老老实实去南方,这个时候想囫囵个儿,那是想都别想。”
“柱子媳妇儿生了?男孩儿还是女孩儿?刚子没回来,柱子也能憋住?”
“刚子老娘怕公安发现柱子,然后顺藤摸瓜找到她儿子,勒令柱子不许回来,她一个人照看闺女外孙,这边食堂我都重新找人做饭了。”
听他们搞的都有些神经质了,徐建军无奈道。
“柱子本人又没什么事儿,现在千头万绪,公安都是连轴转,哪有精力搞这种仔细侦察,千里追缉的,就光现成的他们都抓不完,跟老太太说说,不用那么紧张,对了,他们家现在顶梁柱都不在,派家属多去看看,有什么困难帮忙解决一下。”
徐建军本来是冲着丁勇说的,但很快就想起来,这货还是个大龄单身汉,于是后面的话直接交待给孙德才。
这位虽然娶了个二婚的,但田丽给他生了个大胖小子,生活方面也把他照顾的明明白白,孙德才如今都有些发福了,典型的婚后综合症。
“放心吧,我们早就想到了,田丽都去看过几次了,奶水不够送奶粉,坐月子的时候,老母鸡都杀了十来只,柱子媳妇儿整个人胖了一圈。”
现在还不是未来的营养过剩年代,无数人为肥胖而烦恼。
这个时候白白胖胖真的是夸人的,瘦不拉几那才是真的不健康。
“对了,柱子托话要你帮忙取个名字,他儿子现在就用小名富贵叫着呢。”
李铁柱这个同志,人看起来憨憨的,但绝对是粗中有细的代表。
要知道他是当初周放那群人当中,唯一站队到孙德才这边的。
一开始徐建军还以为他是脑子一根筋,意气用事,但后来接触下来,他发现这位柱子兄弟,心眼比孙德才还要灵活,是个可造之材。
光是让徐建军取名字这个简单的诉求,就能看出来这家伙虽然人在千里之外,但向组织靠拢的初心不改。
“姓李,叫李想,理想同音,哎,这个还是不要用了,叫李贤吧,礼贤下士,希望他儿子将来前途远大,对得起他这个名字。”
徐建军是顺口说的,第一个名字未来有知名大佬占了,果断放弃。
“嘿,你们文化人就是厉害,这随口两个,我们一辈子都想不到,你家也快了,你准备给自己儿子起啥名?”
“哈哈,给别人起名字,我就随意发挥了,但自己家的,就需要过老头子那一关,万一取个他不满意的,揍我一顿都是有可能的。”
孙德才身为邻居发小,对徐建军家里情况知之甚深。
“徐叔可不是不讲理的人,在咱们院里绝对是交口称赞,何况你现在是你们家骄傲,他哪会跟你动真格。”
“德才啊,你的意思是,我娘是个不讲理的人,你爹在大杂院里人缘不好呗。”
听了徐建军无限延伸的理解,孙德才都无语了,直接一口干了杯中酒。
“算我嘴笨说错话,建军你就别拿我开涮了。”
“你跟你爹娘还没和解啊?”
“现在缓和多了,我带儿子回去,他们也高兴,不过刚消停几天,我那个大哥又撺掇着爹娘跟我过,说我现在能挣大钱,还不带他,为这事儿已经闹了好几回了。”
别人都是长兄如父,到老孙家这里,孙德志完全是个没担当的,好吃懒做,好事儿都让他占了,还苛待弟弟。
下乡名额,他这个当哥哥的本应承担起重任,为弟弟遮风挡雨,结果临决定当口,他带着怀孕的对象,直接向老两口逼宫。
结婚安排工作,耗费了全家的财力和人情,结果下乡就这么被他完美躲过。
剩下孙德才苦逼地在风中凌乱,只能把自己献祭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