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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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过几天，是探春妹妹的生辰？”

受到林黛玉的感染，几个小丫头的心情有些低落，穆雲忽然说道。

探春眸子微亮，说道：“劳烦穆雲哥哥挂念，一点小事罢了！”

“十一岁的大姑娘了，这可不是什么小事，妹妹有没有什么想要的？”

听到这里，探春明显眸子一亮，稍稍犹豫，却还是摇摇头。

“怎么还客气上了？说说看！”

听到这话，探春才忍不住说道：“听宝姐姐说起过烟雨楼的说书，似乎很有趣！”

烟雨楼的说书形式，其实已经逐渐传播开，只是水平参差不齐。

要说最成功的，自然是烟雨楼，甚至已经引发了无数人的吹捧。

一些达官显贵，也不是没想着，把烟雨楼的说书人请到家中。

就像是那些戏班子一般，表演一番。

只不过，穆雲搞这个烟雨楼是为了收集情报，可不是为了赚钱。

自然不可能进入各家府邸，那些个府邸内宅能有什么大事？

就算有，就恰好被碰上？

穆雲想了想，说道：“那干脆在你生辰那天，让你宝姐姐带你们去烟雨楼。”

“烟雨楼？”

听到这话，不只是探春一惊，就算是迎春、惜春也被吸引到了。

原以为，只是让烟雨楼的说书人进入贾府，表演一场新式说书。

万万没想到，还能去烟雨楼？

作为闺中女子，他们向来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对于外界极为陌生。

可是，谁又能真正与世隔绝？

身边的侍女时不时就会说起外界，家中的兄弟也会说起外界。

她们又岂能半点向往也无？

“这行吗？”

探春有些不确定，可是一双眸子中，却是充满了期盼。

“这就要看你宝姐姐愿不愿带你们！”

探春连忙看向薛宝钗，薛宝钗微微一笑，显然不会拒绝。

只不过，欢欣的情绪还未展开，他却又是眉头一皱，说道。

“怕是太太不会同意。”

穆雲笑了笑，说道：“那就要看你，能不能求求姨妈去求情。”

听到这话，探春眸子顿时一亮，满眼期许地看向薛姨妈。

薛姨妈也是一愣，没想到还有这事。

以她姐姐的性子，的确很难同意小姑娘们外出，还是去茶楼那种地方。

哪怕烟雨楼有特殊设计，有专门为女眷准备的地方，那也不行。

只是，如果由她开口，再由她陪同，王夫人也不会拒绝。

“姨妈！”

探春脆生生地喊了一声，薛姨妈却是笑了笑，说道。

“行，我去说，为探丫头贺寿。”

又是说笑了一阵，眼看着时间不早了，薛姨妈便带着几人离开。

也没走大门，就从后院的小门离开，经过荣国府，便能到达梨香院。

从后院回去，动静要更小一些，不至于惊动太多的人。

当然，薛姨妈也不可能任由几个小丫头回去，而是一路送着。

特意到贾母院看望一下，因为几个丫头不在，贾母也已经早早休息。

几人也不敢再惊扰贾母，而是各自回了房间，准备休息。

因为贾宝玉已经搬出贾母院，中间隔得远了，倒是没有听到动静。

却说贾宝玉趴在床上，眼看着天色越来越晚，却是怎么都睡不着。

“都这個点了，怎么还没睡呢？”

袭人忙活完屋外的活计，想着看一看贾宝玉睡得安不安稳？

毕竟身上的伤还没好，只能是趴着睡，难免有些不舒服。

可是一进来，便看见贾宝玉睁大了眼睛，完全没有睡觉的心思。

“林妹妹她们，回来没有？”

贾宝玉也顾不上回答袭人，只是自顾自地询问道。

袭人伺候了贾宝玉那么多年，哪里会不明白他的心思。

“已经回来了，好像还到老太太的院子看过，这会应该休息了。”

“哦！”

贾宝玉目光有些呆滞地回了一句，便有趴回床上，不再说话。

今天一整天，姐姐妹妹都没有来看他，这让他很受伤。

那种失去一切的感觉再次浮现，心口更是隐隐有一丝疼痛。

袭人劝道：“都这么晚了，也忙活了一天，哪里还能过来。

放心吧，前些天姑娘们哪天没来看你，明天她们会过来的。”

没有得到贾宝玉的回应，袭人知道宝二爷又在发痴，也是无可奈何。

会试放榜，街头巷尾都在谈论此事。

原本一直苦苦等待的士子们，如今也算是尘埃落定。

只不过，有人欢喜有人愁。

榜上有名的，多年心愿得以实现，自然是无比痛快。

只要殿试一过，他们就将彻底改变身份，从士子变成官员。

而且，正常情况下，殿试只是重排名次，怎么都能够有个同进士的出身。

十年寒窗，一朝登榜。

据说，这些天京城的各大花楼饮宴不断，有请客的，也有被请客。

甚至，就连那些寒门士子，以前恨不得一文钱掰成两半用。

这会却也完全释放出来，大把大把的银子花出去，报复性消费。

至于说哪里的钱？

都已经到了这个时候，半只脚都已经踏入了官场，还能缺了银子？

有的是商贾愿意借钱，甚至是主动把银子送过去。

别说是这些个准进士、准官员，就算是乡间举人，也是如此。

愿意举家投献的大有人在。

尤其是这些年以来，各种杂税相继出现，百姓的日子越发难过。

投献，虽然失去了田地的所有权，却能够避开赋税徭役。

当然，也有失魂落魄者，榜上无名，只得黯然离开京城。

据说，这几天时间，每天都能看到大批士子出城离去。

毕竟，京城居大不易，每多停留一天，都是巨大的经济压力。

只是不知道，三年之后，这些人中有多少能够卷土重来。

三月初二，探春的生辰，薛宝钗还真带着几人前往烟雨楼。

穆雲倒是没去凑热闹，因为殿试的时间已经公布了。

相较于往年，殿试的时间稍有提前，三月初五举行殿试。

三月初八放榜，初十则是传胪宴。

不只是穆雲，事实上，其他人都在全力以赴地准备着。

别看都是进士，可名次上的差距，将从众人踏入官场便有差距。

而且，这个差距只会越来越大。

穆雲倒是不在乎这个，身位郡王世子的他自然不在乎当什么官。

只不过，他得把态度表现出来，毕竟他是一个证明自己才华的世子爷。

还有什么比考上状元更能证明自己的才华？

这是人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