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联合锦衣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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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时朝会散场，一个个官员从穆雲身边经过，也没忘了恭贺他。

只可惜，穆雲却是苦着脸，这样的升官发财真不是他想的。

特么的，这算什么事？

他当初选择这么个身份，那是为了左右逢源，游刃有余地面对文武之争。

结果现在好了，他成了妥协对象。

当文武之争激烈到没法分出胜负的时候，他恰好用来妥协。

回到都察院之后，正式的旨意送来。

“李先生，麻烦你走一趟，替我传北镇抚司的指挥同知。”

如今，锦衣卫没有都指挥使，南北镇抚司便由两位指挥同知负责。

然而，李万华刚离开没一会，却是又立刻返回，并说道。

“世子，王大人到了！”

穆雲稍稍意外，北镇抚司指挥同知便是王叔虎，竟然主动来了。

虽然锦衣卫指挥同知只是从三品的官阶，可这毕竟有些不一样。

巅峰之时，锦衣卫可是朝廷官员闻之色变的机构，威名赫赫。

别说是锦衣卫都指挥使，就算是两位指挥同知，那也是位高权重。

万万没想到，王叔虎这么谦虚谨慎？

只不过，仔细想想倒也明白，锦衣卫并非崇明帝的嫡系。

哪怕到了现在，崇明帝也没有重用锦衣卫，反而是更器重东厂。

不止如此，原本不可一世的锦衣卫，还得在东厂下面讨生活。

连太监他们都要小心谨慎，更何况是面对穆雲这样的勋贵重臣。

更不要说，如今崇明帝注重拉拢文臣，自然会有一系列举措。

曾经锦衣卫办下的诸多大案，有不少已经在这些年被崇明帝平反。

每一次的大案平反，对于锦衣卫的威信都是一个巨大的打击。

“进来吧！”

很快，便有两道身影走进来，当先的赫然是一名身材高大的武将。

不用说也知道，这便是王叔虎。

而在他后面的，同样是一名中年男子，一脸络腮胡子，隐隐有几分凶恶。

“卑职王叔虎，参见世子！”

王叔虎也很懂事，没有参见上官，而是参见了世子爷。

这就是将自己归为武勋一脉，这是在和穆雲表达亲近之意。

“王大人客气了，快快请坐。”

“来人，看茶！”

别人主动表达亲近，穆雲自然不会拘着，非要拒人千里之外。

“多谢世子！”

穆叁上茶的时候，王叔虎还连忙站起来道谢，一副谨小慎微的模样。

就这么一股子怂样，实在是没法曾经威风赫赫的锦衣卫相比。

“王大人，此次陛下委以重任，西山叛乱之事可谓是事关重大。

刑部、大理寺那边，甚至包括五军都督府，都有诸多牵涉。

此次本官能够信赖的，唯有锦衣卫而已，还望王大人多多支持。”

这话倒不是穆雲胡说八道，很明显的事，文武相互妥协，却并非认命。

这事牵涉到文官勋贵，不管是五军都督府，还是刑部大理寺都有偏颇。

王叔虎一听穆雲这么客气，连忙再次站起来，表达了自己的支持。

“世子放心，锦衣卫必定唯世子之命是从，绝不懈怠。”

穆雲点点头，说道：“对于锦衣卫的处境，我也是了解一些的。

此次陛下直接选择锦衣卫，而非由东厂出面，其实也有几分态度。

若是锦衣卫全力配合，日后叙功之际，本官自然会据实禀报。”

如今的锦衣卫想在崇明帝面前开口，那都是千难万难。

至于说那群太监，又怎么可能帮锦衣卫说话，别害他们都是好事。

王叔虎对于锦衣卫的本事，还是非常有信心的，这是传下来的本领。

只可惜，他们的本事未能显露在崇明帝面前，皇帝陛下看不见。

若是让皇帝陛下看见了，锦衣卫有信心得到皇帝陛下的重用。

得不到皇帝信任的锦衣卫，那真是狗都不如。

“世子爷放心，锦衣卫必定全力以赴。”

得到这个承诺，穆雲倒是很满意，手头上至少有了可以使用的力量。

至于说这么做会不会得罪东厂？

不就是一群太监而已，穆雲还真不放在眼里，也不怕得罪。

不管是锦衣卫，还是东厂，其实真正勇猛的时候，都是在传达皇帝意志。

大多数情况下，只要没有膨胀，就会很清楚什么人能招惹，什么人不能招惹？

锦衣卫虽然不受待见，可手头上的事也不算少，王叔虎不可能一直待着。

跟王叔虎一起来的叫作李自重，乃是锦衣卫的一位指挥佥事，正四品官。

“参见世子！”

“嗯！”

看着这位虬髯大汉，穆雲倒是很满意很想问一句，你是不是有兄弟叫李自成？

不只是锦衣卫这边，其他個协同官衙，在受到旨意后也很快来拜见。

大理寺这边率先过来，赫然是他的老部下张守道亲自带人过来。

如今的他作为大理寺卿，张守道其实没必要亲自过来。

只不过呢，这就是文官，除非翻脸，否则都要表现明面上的和谐。

穆雲作为张守道的老上司，他是非常有必要过来表达态度的。

若是不来，日后有人攻讦他之时，就能说一个目无长官。

除了张守道之外，还有一位大理寺少卿，显然这位才是负责人。

刑部这边，来了一位刑部右侍郎。

说实在的，六部侍郎的官身极高，权位也重，副都御史可压不住。

若非崇明帝抬了一手，这些人要搞事，对穆雲来说也是麻烦。

最后则是五军都督府来的人竟然是蒋子宁，而且这家伙还升官了。

西山叛乱之事，一群勋贵主动护驾，各家各户都有不少损伤。

不只是护卫，有几家勋贵也没了。

如此情况下，无论是太上皇，还是崇明帝都会有表示的。

否则的话，将来还有谁卖命？

死人的那几家，崇明帝已经赐下恩典，直接便袭了家中爵位。

活下来的那些也有收获，尤其是像蒋子宁这种，爵高而位低者。

反而水溶、牛继宗，甚至是穆雲等人，倒是没有直接的奖赏。

若非他要主持彻查西山叛军一案，或许也未必能得到这些好处。

“好了，诸位既然都已经来了，那就说说吧，接下来该怎么查？”

只不过，随着穆雲的话音落下，周围却是寂静无声，没人说话。

似乎所有人在来的时候，都只是带了耳朵，而把嘴巴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