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楼下垃圾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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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斐心情不错,第二天将自己锁在厨房柜子的拉手上,亲手做了一桌好菜慰劳张旭尧。
席间依旧追剧,男女主历经误会、阴谋、爱而不得种种磨难之后,终于表明心迹,拥吻在了一起。
咳咳,方斐端着碗轻咳了几声,他偷瞄了一眼身边的张旭尧,伸手一点屏幕,剧情向后跳了十五秒。
跃然而出的画面摇摆而凌乱,破碎的衣裙,交缠的发丝和紧紧抓着床单的手。
满耳低哼,亲昵的呢喃,碰撞灵魂的声音,一声声烫着方斐的耳朵。
这回他直接暗灭了屏幕,将脸埋在了碗中,发丝一落,遮住了耳尖的霞红。
“不喜欢看?”
温热的手指轻轻搭在了方斐的后颈,若有似无地摩挲着发尾。机械地咀嚼顿然停住,拿着筷子的手轻抖了一下。
“我……不喜欢。”
香烟从烟盒里被抽出来的声音,无端让方斐身上一紧。
“不喜欢看,但是喜欢亲身实践是吗?”指腹在发根轻揉,温柔得让人发慌,送烟入口,张旭尧好像刚刚想起来似的,“哦对,我还撞见过你与别人接吻。”
轻轻放下筷子,方斐找借口想跑:“张老师,要不我去做张数学卷子吧。”
后颈被人猛然一箍,方斐钉在了原位,叼着烟的张旭尧缓缓压近,目光在青年柔软的唇上一掠而过,望向他的眼睛:“和他们接吻的感觉好吗?讲给我听听。”
“张旭尧……别这样……”
发根一痛:“讲!”
作者有话说:
边做数学题边亲,亲死。
第27章做错题,要罚
手指在键盘上一扫,点亮了电脑屏幕,张旭尧按下了播放键。
床幔飘荡,十指交握,晃动的镜头伴随着沉重的呼吸声……
“讲讲吧,方斐。”
手指一点一点蜷紧,方斐被迫与张旭尧对视,他在男人的瞳眸里看到了自己,窘迫的、忐忑的,还有无法忽视的压抑。
视频中的情事还在继续,木板床一下下撞击着墙壁,发出勾人堕落的声音。
“讲什么,亲吻吗?”
方斐的目光向下,落在了张旭尧的唇上,颜色很淡,看起来也不柔软,不像好亲的样子。
却想亲。
喉结滑动,吞了口水,方斐错开目光:“太多了,不记得了。”
搭在后颈上的手指多用了几分力,张旭尧半落眼睑,笑着点了烟:“这么薄情?倒是让我挺意外的。”
“没人能拴得住你吗?”烟雾散在电脑前,让激烈的画面变得更加暧昧。
方斐去看屏幕,眼中却又空得像什么也没装下:“可我不想被拴住。”
腕子上的锁链蓦地被拉紧,另一端在张旭尧的手上:“拴着你好像也挺简单的。”
方斐低头看了看手上没什么分量的锁链,轻声道:“那是我想让你栓着。”
“为什么?”张旭尧的声音有些紧,放在方斐后颈上的手滑至颌角,抬起了他的头,“为什么你想让我栓着?我能栓你多久?”
视频中已经到了最激烈的时刻,指甲陷入沁着汗水的皮肤,木床摆动的幅度更大,镜头摇晃得像起伏的速度。
方斐手上的锁链又被用力一拉,张旭尧在视频中骤然而起的高亢声音中,又一次问道:“为什么?”
呼吸裹缠,目光交织,方斐被粗糙的指腹抚着脸颊。
“因为……”画面中的幔帐被风一荡,露出了一片斑驳的吻痕,撞入了方斐的余光。
吻痕!方书玉衣领下的吻痕。
呼吸忽然变得又急又浅,心脏的位置泛起密密实实的疼,压着视频中激动的尾音,方斐说:“因为……我爸让你看着我,我自然要乖。”
话落,幔帐落下,视频归于了平静……
张旭尧慢慢松了锁链,摘了烟吐了含在口腔中的烟雾,一如平常地说道:“去做卷子吧,错了要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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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的门一直关着,方斐不知道张旭尧什么时候离开的。
只在晚餐的时候收到了一条短信:吃饭不用等我。
方斐没有胃口,咬着笔杆做题,他心思散,做得慢,错得也多。
无奈地用橡皮再一次擦去得数,方斐终于听到了入户门的声音,他连忙起身去迎,却被手腕上的锁链限制住了脚步。
将锁链的另一端从椅子上解开,挂在了睡裤上,方斐出了书房,快步走到玄关。
淡淡的酒味融入空气,方斐蹲身去帮张旭尧脱鞋,抬头问他:“你喝酒了?”
张旭尧俯身拨开方斐的手,自己解了鞋带,换了鞋他才淡淡的“嗯”了一声,走进卧室拉开了衣柜。
换过衣服,方斐已经端来了温热的蜂蜜水,张旭尧接过道了谢,却转手又放在了餐桌上。
“做卷子了吗?”他问。
方斐看着那杯蜂蜜水有点落寞,轻轻点了点头:“做了两套。”
张旭尧走进书房,坐在了自己批阅作业的地方,从笔筒里取了支红笔,拿起了方斐刚刚做过的卷子。
仅仅一瞄,就微微蹙眉,他拍了拍桌子:“站过来。”
方斐忽然又出现高中时被张旭尧支配的恐惧,他小步错了过去,站在了男人的身边。
张旭尧目光未到,却准确的将锁链的另一端从方斐的睡裤上取下,挂在了椅子的扶手上。
随后在卷子上画了个红圈,用笔尖点了点:“这也能错?”
再次向下,卷子上又添一笔红,张旭尧揉了揉太阳穴:“解释一下,为什么错?,”
锁链轻响,方斐的手指轻轻压在张旭尧两侧的太阳穴上,缓缓揉动。
这回张旭尧没躲,靠在椅背上抬眼看方斐。
方斐被他看得有些发毛,瞄了一眼卷子,小声说:“可能是算错了。”
“现在重新算。”腕子被宽大的手掌一扣一拉,方斐坐在了椅子的扶手上,张旭尧轻轻一拨,签字笔顺着桌面滚到了方斐的指下。
拾起笔,方斐小声嘟囔:“喝了酒,脾气更差了。”
张旭尧点了烟,手肘撑在桌面上闭目养神。偶尔,他会掀起眼皮看一眼方斐笔下的数字,然后顺着那只握笔的手看至微敞的领口,其实目光还可以再向上的,但却一直陷在这里,领口露出来的一点隐约肤色,像浮光暗动的美玉,留人视线。
过了一口烟,张旭尧收回目光,用手点了点方斐笔下:“不对。”
方斐叹了一口气:“张老师,这题我忘了该怎么做了。”
“忘了?”张旭尧撑在桌面上的手夹着烟,另一只手放在方斐的腰上猛然一圈,让他跌下椅子扶手,坐在了自己腿上。
手掌拂开方斐额前的碎发,看着他还处于震惊中的眼睛问:“脑子都用在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