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想着便想到今夜小皇帝坐在床上那带着惊恐的目光。
害怕,却又不得不鼓起勇气面对他。
跟从前那个小皇帝可以说是完全不一样。
顾衡之真的只是变了吗?
陆珏可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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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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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隔日一大早,顾衡之还在皱着眉看那一桌子饭菜,便听说陆珏进宫了。
“摄政王近来对皇上可是上心,今儿个又不早朝,还一大早到宫里来向皇上请安。”喜胜一边为顾衡之布菜,一边念叨着。
喜胜,你是朕的人,不要说的跟他才是皇帝,朕是嫔妃一样。
还上心?
这词儿好耳熟,好像在哪个宫斗剧里边听过。
不过这样的话也就在心里说说,叫喜胜听见怕是要问他宫斗剧又是什么。
这边顾衡之还吃着饭,外头小太监便来报陆珏求见。
当然,陆珏并没有比这个小太监晚多少进门,甚至他刚说完陆珏就进来了。
顾衡之也没在意,这种摄政王比皇帝还像皇帝,皇宫跟自己家一样的事情,他已经习惯了。
适应能力可以说非常好了。
“皇上若是没事做,平日里可以多到御书房去,看看书或是批一会儿奏折,打发打发时间,也能散会步。”陆珏一反常态地关心他,在,这可跟担心小皇帝突然没了命让局势变得棘手起来不太一样。
好像已经越过了那个只是担心他死了的界限。
“看大臣的请安折子吗,也太过无趣。”顾衡之喝了口粥,也没看陆珏,只随口应了一句。
没想到对方会把这事儿摆到明面上,陆珏多看了他一眼,轻笑起来,说:“这可是皇上自己嫌那些事儿烦,方才不叫内阁送去的。”
“是吗,可这请安折子好像更烦一些,不如送些别的来。”顾衡之放下碗,接过喜胜递来的帕子,又漱了下口,方才继续说:“吹捧你我的折子就不必送了,前些天没事做去御书房已经看了许多,一个个词都不带变的,还当是同一人递来的。”
“既是皇上的要求,臣自当满足。只是……皇上可千万不要错了心思,自作主张,弄得大家伙都不太好看。”陆珏那眼神如刀一般锋利,叫顾衡之有些不敢看他。
顾衡之忍着心底的恐惧,抬了抬下巴,没敢去与陆珏对视,应道:“朕年纪小不懂事,朝廷一切事宜还是王爷做主的好。”
“先帝托付,臣不敢忘,遂管得紧了些。至于朝政大权,待皇上弱冠,臣自然会还回来,您也无需着急。”陆珏站起身,也不知今日到底是来做什么的,说了这些奇奇怪怪的话就要走了。
顾衡之心说陆珏说的比唱的好听,等小皇帝弱冠,他根本不会把权柄还回来。
至于着急,他才没有着急,他根本就是害怕陆珏哪天不需要傀儡皇帝了,把他杀了。
他胸无大志,只想活下去而已。
陆珏,不要脑补那么多。
顾衡之不知哪里来的勇气,伸手拽住陆珏的袖子,抬起头看他。
袖子被这么拽住,陆珏被迫停住脚步,回头去看他。
陆珏眯着眼,蹙着眉,看起来有些惊讶,更多的却是猜疑。
这个人是很多疑的,除非他完全信任你。
顾衡之能理解,这样的环境里爬到高处的人注定如此。
但能理解不代表他看到的时候不会害怕。
就在陆珏这么看向他的时候,他浑身一哆嗦,差点绷不住这副冷静的外表。
顾衡之深吸一口气,说:“喜胜是贴身伺候我的人,昨夜的事,还是让他知道要方便一些。”
“我也可以找个瞎子来,不知道伺候的是谁,只知道要伺候人。”陆珏打量着他,想从他的神情与话语中分辨出他的目的。
但顾衡之没什么目的,他只是想着叫喜胜知道,确实方便一些。
可他都怕陆珏嫌他自作主张,一个不高兴把喜胜杀了,便只能问问。
“算了,皇上决定就是了。”
顾衡之等了好一会,等到他以为陆珏不会答应的时候,却听得陆珏留下这句话,拽开他的袖子,径直离开。
对方一走,顾衡之方才松了口气,看向站在自己身旁的喜胜。
这二位主儿方才提到喜胜,可叫他心惊胆战,站在那简直是不知所措。
到底是什么事,叫皇上都得问过摄政王了才能说。
“朕有喜了。”顾衡之看起来很平静,仿佛只是在说我吃饱了。
“啊?”喜胜还当自己听错了,没能反应过来。
顾衡之没有再说一遍的想法,他只转头看着喜胜,说:“叫你知道,是为了日后行事方便。若这事漏了半点风声,摄政王会如何,朕也不知道。”
这不是在吓唬喜胜。
陆珏是个多疑的人,如果顾衡之怀孕的事传出去引起轰动,虽说他每个人都会怀疑,但最后会动的只有喜胜。
顾衡之还怀着孩子,且他还得坐在这个位置上当傀儡皇帝,陆珏一时半会也不会动他。
至于陆珏自己的人想也是没事的,最后会遭殃的就只有喜胜了。
不管是不是他传出去的。
在陆珏面前,顾衡之想是保不住喜胜的。
他还没自信到这个程度,他只是个炮灰,怎么能改变身为男主的陆珏呢。
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顾衡之的话,喜胜自然是听懂了的。
只见他两股战战,咚的一声跪下来,磕了两个头,连连保证自己不会说出去。
顾衡之抬手示意他起来,刚想说什么,却听得喜胜问:“皇上,是摄政王的吗?”
啊?
孩子,脑补是病。
不要乱想,这太恐怖了。
“你觉得呢?”顾衡之猛地转过头看他,那张过分好看的脸皱得有些狰狞,反问。
听顾衡之这么问,喜胜有些拿不准到底是不是,眼珠子一转,却是说:“奴婢晓得了。”
你晓得什么?
你晓得个屁。
顾衡之额角青筋跳了跳,深吸一口气平静心情,方才说:“别乱猜,不是他的。”
“啊?”喜胜有些意外,却在说出这个字的时候连忙捂住嘴,转移话题说:“那不管是谁的,都是龙胎。”
不知道孩子他爹是谁,顾衡之本就烦闷,自然不愿意多谈这个话题。
他总怀疑孩子是当日闯入宫中的刺客的,毕竟那夜不应该出现在宫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