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警官请回答
作者:霁成欢
文案:
时野,二十二岁那年被警队选中,进行特训后秘密调派,只身前往位于边境的西城执行卧底任务。
从踏出警校大门的那一刻起,他被洗去所有过往,身上的姓名学历年龄,全都成为了陌生的纸墨印记。
林诚素,世纪旋瑞创始人,天才电子工程师,财经杂志封面上,无需任何背景衬托,一副精英做派高贵优雅。
一场绑架案,让两个看似毫无交集的灵魂就此相遇。
暴雨浇灌而下,将一切罪恶冲刷掩埋进土壤,长达五年的卧底任务成功收网,面对即将开始的新生活,时野下定决心,要将那双总是欲语还休的眼,连同过去无数个阴暗无度的梦魇一并翻篇。
2.
翻——路灯下,那个单薄的身影孤寂落寞,执着地等了他整整一个星期。
翻——那条时野以为早就遗落的项链,被林诚素在最脆弱的时刻,无比珍而重之地拢在了心口的位置。
那些怀揣着过往迷茫无助的日子里,他和他,就像攀在浮木两端的溺水者互相慰藉。
于是某天,时野突然发现,好像翻不过去了。
3.
午夜楼顶天台,满地碎裂杯盏如月光悄然跌落,印出时野孤寂落寞的身影。
再见面,时野看着面前落汤鸡般的男人:“觉得对不起我?”
伴着冷硬的话音,手中的雨伞却不自觉地朝他倾斜过去。
时野(秦飞)X林诚素
一句话简介:温柔深情痞帅攻X纯欲美强惨受,破镜重圆
标签:破镜重圆,狗血,主攻,刑侦,酸甜,追夫,他超会他超爱,HE,正文完结
第1章
秦飞猛地惊醒,脚下踢到只物件,是酒瓶,在粗糙的水泥地上丁零当啷滚远,碰到斜对面沙发上垂下的一只手,随即停下。
醒来前一秒在梦中坠落的失重感令他感到眩晕,在黑暗中缓了缓,用力喘息吐出胸口那阵令人作呕的滞闷,他一只手撑着茶几慢慢坐起身。
后背挤着什么东西,秦飞回头,看到颗毛茸茸的脑袋,女人发丝散乱,斜躺在沙发上,身上拧着条亮片吊带裙,很俗气的艳粉色,裙摆一路扯被到腰那。
同样被他挤着了,女人闭着眼睛动了动,出于职业习惯,手指有意无意在他腰上暧昧地掐着,发出一声娇嗔,“别,动不了了——”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酒气和一股淡淡的腥.膻味,秦飞收回目光起身,一抬眼看到一片狼藉,裸露的水泥墙,随处吊挂的电线,电视上放着画质低劣的音乐录影带,话筒滚在墙角一堆外卖盒中。
秦飞捡起地上的遥控器,把电视关了。
遥控器丢在茶几上发出“啪嗒”一声响,弄醒了睡在斜对面沙发上的阿远。
“艹——”阿远坐起身,低头用力搓了搓脸,摸索着去系裤腰带。
“雷哥呢?”秦飞拿起桌上一瓶没开过封的水,拧开一口气灌下大半。
话音刚落,仓库外传来说话声,是阿忍的声音,秦飞抬脚朝外走,忽然听见坡七在身后问,“要不要给他弄点儿吃的?”
坡七支着条腿靠在沙发上,懒懒散散,指头夹着根烟,斜眼看着墙角的方向。
墙角那堆外卖盒,不注意很难发现原来里面还昏着一个人。
男人双手反剪被绑,撑开的烟灰色西装外套里,价格不菲的白色衬衫崩开两颗扣子,上面杂乱叠着几个黑鞋印,脸上有被狠狠揍过的痕迹。
“别给饿死了。”坡七哼笑一声,低头把烟点上。
秦飞冷着脸,“你们绑的人,自己看好。”
坡七顿时有些讪讪的,看他一眼,抽着烟不敢再吱声。
一旁沙发上,阿远血丝充盈的眼睛盯着那人,一只手伸向女人松软的大腿,揉了两下,脸上古怪地笑了笑,“娘们儿唧唧的,才揍那么几下就晕了——”
“放心,饿不死!”他一巴掌把女人拍醒,“过来!”
女人不太乐意,“哎呀,都说了累了——”
纠缠中,沙发上两团人影旋即裹成一团,坡七在旁边呲一口黄牙看热闹,秦飞又看了眼倒在墙角的男人,拉开门走了出去。
女人讨好的笑声飘荡在空旷的破旧厂区,穿过大半个废弃厂房,在一堆脚手架后面,阿忍的声音变得越来越清晰。
“——现在是你儿子在我们手上——”
秦飞停下脚步,看向椅子上神色阴郁的雷哥,走过去帮他续了根烟。
“你他妈逗我呢?”不知林霄翔在电话那头说了什么,阿忍笑着舔了舔牙根,“视频早都给你看过了,我最后说一遍,一个亿,最多再给你三天时间——”
秦飞抛过去一个询问的眼神,阿忍看了看雷哥,得到指示后把电话开了免提。
“——视频也有可能是合成的,他平时不怎么和我联系,”林霄翔在电话里说,紧而话锋一转,“你们在哪里绑走他的?”
察觉到对方可能已经报警正在套话,见势不妙,秦飞立马给了阿忍一个掐断的手势,但来不及了,阿忍已经脱口而出,只有初中学历的马仔烦躁地挠着头,语气生涩别扭,“那个,P、P欸嗯什么——”
电话那头,背景里有人说了句话,听不清说的什么,但随即林霄翔陷入了沉默,过了几秒,啪嗒把电话挂了。
嘟嘟嘟——
阿忍脸色难看地举着手机。
看情况应该没有报警。
秦飞暗自松了口气。
“雷哥,现在怎么办?”
他被阿忍的声音唤回神,低头去打量雷哥的脸色。
几粒烟灰随风飘散,擦过男人眼角一道蜈蚣般狰狞刀疤,长久的寂静后,邢雷一脸暴躁地抓起烟灰缸,往水泥地上狠狠一掼。
“我艹他妈的有钱佬!”
秦飞回去的时候,屋里那两人已经结束了,女人抱着衣服出来,经过的时候顺便朝他飞了个媚眼。
阿远瘫软在沙发上抽烟,秦飞踢开门走进去,他和坡七不约而同看过来,猴急地从破沙发上爬起身,“怎么样?那有钱佬什么时候给钱?”
秦飞坐到茶几上,上头堆着的酒瓶晃了晃,伸手拦没拦住,倒下的瓶子霎时碎了一地。
他看向墙角,才发现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了。
旧仓库昏暗的灯光下,林诚素倒在一滩臭气熏天的馊水中,在男女苟」合的声响中睁开眼睛。
醒来后他的脸上依然没什么表情,只是挣扎着坐起来,让自己尽可能地远离地上那堆脏污。
对于一个被绑架的人来说,他总显得过于平静,像一尊石像,再完美的外表都掩不住从里到外散发出的死气。
秦飞收回目光,朝阿远他们摇了摇头。
眼里贪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