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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势。
楚椒往后狠狠靠了靠,抬头看着锁边熨帖的天花板,灯条都隐没在专业设计里,配色也是非常高级的黑金。
然后她缓缓启齿。
烟气从唇边顺从地溢出来,其实还是呛。
但她能坐在曾经沈诫的位置上,无视他的洁癖想抽就抽,楚椒开始觉得有点意思了。
半响她夹着烟,抬手按动了桌面的呼唤铃。
“让魏清厌进来。”
一句话落下,顿时激起整个秘书处的惊疑目光。
不乏有长相突出的年轻男人皱眉看向这个带银边眼镜的男人,楚总又喜欢这一款了?
想到这有人便低头匆匆忙忙开始下单,也有人侧过身去看他办公桌上的新香水瓶。
魏清厌自己也没想到,君心莫测,他一路调整好袖口的衣褶才推开门。
下午一点半,日光最盛的时候,楚总靠在落地窗前。
逆光的剪影深邃而遥不可攀,只有手里的火星明明灭灭。
“进来,说说今天的行程。”
她嗓音不哑了,听得魏清厌却有点缺氧。
他反手轻轻带上门,声音下意识放得更缓、更小意温柔。
“今晚五点,您有个晚宴邀请。”
“具体内容是庆祝赵家小少爷成年,届时还会给您让利个项目。
市值两百万,是赵沈两家曾经合作的。如今在赵家手上,所以希望能作为您面前的敲门砖……”
当然魏清厌心里自觉不算够格,这种轻视也流露在了语言里面。
却没注意到面前逆光站着的楚总,如今难得有些出神。
[哎,剧情你可得给我好好走哈。]
因为系统正在颐指气使地命令。
它当然会觉得宿主做不好——毕竟当时的剧情是她家里破了产,所以进宴会打工还债;
而伟大的男主是去谈项目,被下了药才睡了宿主。
她只需要出个人,有什么技术含量呢?
对啊。楚椒也在想。
那一晚他毫无怜悯、粗暴以对——那是自己回忆起来最为抗拒的一段剧情,现在就这么反过来了?
烟熏缭绕间,楚椒也不知道是悲是喜。
只是指尖的最后一点熏火也掉了,却在眼里燃起新的一团。
下午五点。
楚椒从办公室走出来的时候也把合同捎了出来,系统灌的知识点。
内容是家族继承人在二十多年里会学到的东西,那么多个豪门,也没一个人教过她。
现在终于补上了。
楚椒从办公室走出来的时候也把合同捎了出来,系统灌的知识点。
内容是家族继承人在二十多年里会学到的东西,那么多个豪门居然从没人教过她,所以学的很吃力。
好在现在终于补上了。
总裁办在她开门时则都安静下来了,楚椒随手递出合同,落在的却不是魏清厌手里。
一个更年长一点的,女性,西装白手套。
和楚椒记忆里的任何一个人都对不上号,也可能因为这是她的集团,和沈诫没有太多联系。
“……魏清厌呢?”
于是楚椒开口时又有点紧张,好在很快被女人的尊敬回答抚平了所有疑虑。
“您需要吗?我立刻让他过来。”
需要吗?
楚椒也在问自己。
带着一个像沈诫的人去看他,他绝对会生气,会冷脸,会不爱自己。
那么当然,楚椒勾勾唇,然后干脆回答了白手套女人的问题。
“带上他。”
于是楚椒也看到了秘书处,颂声的秘书处——全都是容貌英俊的男人。
魏清厌站在头一个,后面所有人则都狠狠剜着他,落到楚椒身上,就变成了温柔小意。
你说奇不奇怪,曾经她是女主,有一个人喜欢她都是天大的赐予。
但只因为一个总裁身份,居然就有这么多人一起在乎自己。
沈诫的生活,原来一直是这样啊。
如今楚椒便学着他冷下脸,顶着整个总裁办的注视走进专用电梯。
不用她动手,魏清厌就拦住电梯门,白手套则自动靠在墙侧摁下楼层。
楚椒只需要站着,穿过中间三十五层时下意识检查了下着装。
又是陌生的体验——普通西服、黑色长裤。
不用露出整条腿,甚至脚面都看不到。
“叮。”
在她适应这身穿搭的时候电梯也打开了。
白手套先一步护着她出去,再闪身前方带路,走到车前楚椒才意识到她是自己的私人助理。
魏清厌落了一步,没那么周全,也没那个等级。
车是劳斯莱斯幻影,沈诫有辆白色的,这辆黑的是她的。
如今白手套便毕恭毕敬拉开车门,楚椒老板位,魏清厌副驾驶。
然后风驰电掣。
窗口的夜风吹来,无数纸醉金迷的高楼都化为光点。
第一次,她居然以这么轻松的姿态奔向剧情。
[你以为当男主就很简单吗?]
系统又一次不合时宜地跳出来质疑。
楚椒没有回答。
只是先掏出烟,再摸打火机,最后捎带出抽屉里的计生用品。
是啊。最后她看着手上的药品想。
也许它说得对,当男主怎么会简单呢。
毕竟她还要马上看他生涩的配合,享受他羞耻的躲藏,
更要摩挲他的下巴,在他反抗时更加深力气。
然后再问一句…
“…爽吗?”
楚椒学着他的语气开口。
那种轻慢的讥讽夹在在烟气里。几不可闻,随风散去。
半小时后,赵家晚宴的地点到了。
说起来,赵家曾经是最唯沈诫马首是瞻的合作伙伴。
对沈诫百依百顺,唯独无比讨厌他宠着的楚娇娇。
——因为她让沈诫堕入凡尘、有了缺憾。
而现在两厢反转,他们却自愿把和沈家的合作协议亲手奉给她,只当做一块讨好颂声的敲门砖。
楚椒看着窗外的景色扯了扯嘴角。
现在赵家只是个小型家族,没有三环内拿得出手的房产,便只好退而求其次选择了酒店。
不到五星,好处是可以全包,放不进去一个外人。
这会离到场截止已经过去了一个小时,颂声的车姗姗来迟,门卫却由着直直开进去。
毕竟一串零,末尾一个六。
傻子也知道是哪位大驾光临。
迎宾也不是傻子,老远就眼巴巴等着来接。
“我来。”
魏清厌却快了一步,把他的动作止住。
他把拉开车门时天边是金碧辉煌的火烧云,酒店的灯光折进楚椒眼底。
她弯腰下车,黄昏暖风拂过,门口清场到空无一人。
步入宴会厅还剩最后的九阶楼梯,因为不穿高跟鞋,想扶她手的魏清厌被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