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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楚椒就遭了殃。
不过现在,她成了海市最有权柄的女人。
向来爱吃软饭的周之慎,真的会放过这次机会呢?
“您是要让他来处理吗?”
果不其然,白手套很快就找到了对应的人选。
而这一刻的楚椒如今也终于忍不住,靠在车旁绽放了一个痛快的笑容。
白手套一言不发,毫无置喙。
而夜风拂过海市金字塔尖的女人,她便笑得像是醉了似的点头。
“好啊。”
好啊,当然好了。
毕竟这才叫做,复仇地轻而易举。
*
套房里,沈诫恼火地睁开眼睛。
等那个女人洗澡太久,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如今看着外面漆黑的天色,他立刻皱眉起身,脸上因为几巴掌还有点发麻,他便蓦地冷笑了声。
沈诫原本是为了项目来的。
西格那个项目是沈氏有机会腾飞的敲门砖,赵家为了让他死心才会送出去。
是以他绝对不能让它白瞎,才会通过内部通道上来准备谈谈合作。
但听到楚椒第一句话的时候,他却有了更好的选择。
毕竟谁都知道海市楚总为人大方,对待看重的情人更是无微不至。
而沈诫,他的确看不起卖身换钱——但如果是为了项目,为了沈家的复兴呢。
鬼使神差的,沈诫第一次学着那个该死的沈之舟的样子吸引女人的注意。
然后他成功了。
望着楚椒欣赏的目光,沈诫甚至还有些了然。
他想,天无绝人之路,自己改变命运的机会就在这里等着;
他想,沈家复兴指日可待,以前看不起他的人都要获得代价;
他想,沈之舟也没什么了不起的,以后楚椒也没什么了不起的。
因为只有这样想,才能让他忍着各种极尽侮辱的举动,最后忍不下去才装睡。
好在现在一切结束了,也该轮到自己拿到机会了吧。
此时此刻,沈诫终于遏制不住脸上的厌恶。
一边从床上站起身,第一反应就是去洗手间把楚椒留下的痕迹彻彻底底消毒干净。
也是在这时,外面的门锁突然打开了。
第3章(修)
一瞬间,沈诫的身体快过脑子,下意识就躺了回去。
可楚椒不应该走了吗?
此时此刻,沈诫的心情跌宕异常起伏。
伴随着脚步声越近,他的眼睛也越闭越紧。
清楚自己怕了楚椒的同时,沈诫心头忍不住冒出一丝屈辱。
然后下一刻,腿上突然落下的布料打断了他的思绪。
——是换洗的新衣服。
原来是这样。
沈诫突然反应过来,有了一瞬的释然。
毕竟楚椒的目光他看到了——那种喜爱和探索,绝对不是普通一晚会有的表情。
那么是不是代表着,自己不仅赢得了和颂声合作的机会,后面还会有更多可能性。
一想到这里,他的心情瞬间舒缓了几分。
连带着嘴角也不自觉弯了弯,落在床尾站着的周之慎眼里,顿时就显得格外挑衅。
他怎么也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沈诫这个蠢货。
身为颂声秘书处的一员,如今他是来处理事后的。
但很显然,周之慎的野心不止于此。
是以刚才接到酒店地址的时候还激动了一下,以为是他一直期待的天大机缘。
来了之后才知道,原来是替那个获得机缘的男人收拾烂摊子。
——而且好巧不巧,就是他爸的另一个儿子。
如今周之慎扯着嘴角,视线从沈诫袖口发皱的衣服一直看到痕迹明显的床上。
其实今天从魏清厌那个高仿得宠的时候,他就一直有种不祥的预感。
只是没想到沈诫真能这么快碰上楚总……而且还这么愿意放得下身段。
望着对方不再高傲的姿态,这一刻周之慎本来是想笑的。
但再一想到接下来要给出的东西,那一点讥讽便瞬间化为忌恨。
支票和名片……都是破产的沈家人,他凭什么又能这么好运?
盯着这张从小就赢得一切的脸,如今周之慎脸上的阴狠更重。
一瞬间甚至恨不得把他从床上扯下来,问清楚沈诫到底使了什么手段勾引了楚总。
但是他不会。
因为他更喜欢暗中等待,伺机报复。
如今周之慎悄悄退到门口,便拿出手机,对准床上的一团乱麻悄悄摁下拍摄键。
确认了一切无误后,他类转身取出那张支票。
楚总签的,纸页上都带着冷冷的烟香。
一想到这是给沈诫的,周之慎眼睛又有些红了。
好在手上拿到了照片,他也能深吸一口气,最后只是把附带的名片报复性揉进口袋里。
——没了联系方式,他下一次就联系不上楚总了。
做完这一步后,周之慎脸色才稍微好看了一点。
又狠狠剜了床上的男人一眼,转身大步离开包间。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合上门的那一刻,反倒让沈诫愣了一下。
楚椒这么快就走了?
他皱着眉坐起来,此前还带着她痕迹的东西已经全都清空。
只有床上的新衣服搭着,却也是最常见的尺码最常见的轻奢品牌。
再往前走,桌上还有张一百万的支票随意扔着。
沈诫就算再迟钝,这一刻也终于明白了眼前的事实:
——哪有什么欣赏和喜爱?
他只是被楚椒打发了。
这一刻,沈诫就感觉自己像是不知廉耻的男公关,被她用钱扇了一巴掌。
一股猛烈的火气也从心头涌起,让他伸手一把就将那张支票扯落地板。
可惜已经晚了。
那明码标价的数字已经印在沈诫的脑海,像是这样就能把那些屈辱一笔勾销。
像是他也只是为钱献身的一员,廉价,愚昧。
可他是沈家的继承人!
是要拿着项目,复兴沈家的商业新贵!
楚椒怎么敢?怎么敢这么对他?!
第一次直面这种羞辱,如今他脸色已然铁青。
望着那张已经在地上的支票更是怒从中起,抬起腿就像狠狠碾过。
也是在那一刻,沈诫却定住了。
没有人拦着,只是他自己定住了。
因为这毕竟也是一百万。
这一晚已经过去了,他要是不拿,就是什么也没有了。
家里还是一样的濒临破产,自己也还是一样的无能为力。
沈诫彻底僵在原地。
这张支票就这么轻飘飘地浮在脚下,却比任何一次都来的沉重。
就好像被它买走的不是身体,而像是他身为继承人的自尊。
但正因为是继承人,所以为了沈